否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她们下山后,柳上樱花就与其他人分开,只带了两个白衣少女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往南面而去。武琼花暗暗纳闷了,也不知道柳上樱花这是要去哪里,只得默默跟行。仿佛漫无目的的走着,马车越走越快,到得大道时竟以最快的速度行驶,远远便见路上扬起一团尘雾。
武琼花愈发疑惑,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柳上樱花其实已发现了自己,因此在故摆迷魂阵。但不论怎么样,武琼花自然骑虎难下,也不可能就此放弃了。反正离少林寺那所谓的公审大会还有九天,他就死跟着这马车,看看柳上樱花要干什么名堂。
于是武琼花索性在一片水域的地方,将骷髅马车召唤出来。这是武琼花后来摸索出来的经验,每时在有水的地方才能召唤出骷髅马车,而骷髅马车也的确神奇,哪怕翻山越水也有如履平地。因此有时候武琼花还是打心眼里感谢七少爷为他创造出如此神奇的骷髅马车。此时武琼花跟着柳上樱花的马车,无论如何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丝毫不担心失了踪迹。就这样竟然走了四天,柳上樱花的马车丝毫都没有要停顿的意思。若说别人舟车劳顿,可她倒好,途中不时还吹上一管洞箫,那拉车的马仿佛听见箫声,愈发精神百倍。
本来此时天气温和,又正草长莺飞,如此箫声婉转,倒使得一路蹄马留香,反引得不少路客或是农人注目观望。不过在跟到第四日下午时,武琼花已豁然惊愕,虽然此时无法辨别方向,但如此急行数日,显然离少林寺已越来越远。这一来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萧瑶和麻十九妹还在登封客栈里等着他呢,如此几天不见踪迹,也不知道她们该担心成什么样子了?但跟都跟这里了,而且左明月现在还安全着,他便索性就跟到底,看看这柳上樱花搞什么名堂。到得傍晚时,柳上樱花竟然驾着马车来到了柳家庄后面的一座山下,虽然暮色苍途,但武琼花还是认得出来。他不免更加惊愕,也不明白柳上樱花跑来柳家庄干什么?只是触景生情,武琼花陡然想到曾听柳上樱花说过,温柔在柳家庄住着,而且生了一场大病。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柳家庄,时隔这么久说不定她早已离开了。他想着黯然神伤,眼前全是温柔当时落寞失望哀伤凄怨的眼神,他就更加不忍悴想,只是蔚然叹息。
就这神思恍惚之间,天色已暗黑下来了,而柳上樱花却已失了踪迹,就是马车都不见了。武琼花有些着急了起来,自己眼巴巴地跟着她来到这里,反而在这里跟丢了,那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他有些不甘心,四下看了看,仍是不见踪迹。他甚为懊恼,悔不该刚才胡思乱想以至失神让她们脱出了视线,如今该怎么办。他想来想去,觉得既然都来了柳家庄,还不如去看看,说不定总能知道些什么。主意打定,他便隐去骷髅马车,然后便往山上摸去。这山虽不算太高,但林密陡峻,颇见秀风。
只是山间四下里全然一抹黑,跟着一股冷气幽幽逼人。若是常人置身其中,这孤寂寂的难免心生畏惧。但武琼花艺高胆大,自然不觉有什么害怕。他摸黑上了山顶,到得前山抬头望去,可以看见山下不远有一处庞大的庄园,此时庄园里隐隐可见灯光闪烁,那正是“铁腿神拳”柳长风的柳家庄。
武琼花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温柔还在不在山庄,要是在自己又该怎么去面对她呢?武琼花叹了口气,眼见自无法寻到柳上樱花,只得往山下走去,可走了没几步,忽见下面有一座破庙,庙里竟然还隐隐有火光闪现。武琼花暗暗诧异,这夜晚里谁会在这里呢?难道是柳上樱花?他一想到柳上樱花不觉一惊,便也不敢过于大意,小心谨慎的往破庙走了过去。
这破庙的屋顶早已坍塌,而且四墙壁千疮百孔,这火光从各个破洞里箭一般直射出来。武琼花悄悄摸到破庙后墙,还没挨近,却听里头有人说话,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平静无脉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一个男人的声音掩饰不住道:“幺妹,当然是chun药啦!”那女子道:“春yao?什么是春yao?”那男子喜滋滋道:“春yao可是好东西叻,你吃了待会我们做起事来你就会快活得象神仙一样。”他言语之中甚见yin秽下流。
武琼花听得心惊肉跳,这荒山野刹,总不会有野鬼狐魅在行苟合之事吧?可这世间真的有狐鬼野怪吗?关于这些他当然是不相信的,但眼前之事显然是两个男女在这风流野韵,只是武琼花一听到chun药两字,那是深恶痛绝,一般江湖中那些采hua大盗祸害人家女子时都会施以如此卑流手段。他想着便往墙上的一个窟窿望去,借着里面的火光,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将一粒药丸往一个女子嘴里喂去。那女子是背对着武琼花那一边,自然无法看到面貌,但那男子正对着武琼花,武琼花一看到那男子时,不觉吃了一惊,这不是唐门的唐智吗?他不是死了吗?怎地又出现在这里?他想着都觉一股邪气袭人,可这已死了的人又怎么会活了呢?
他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其实是唐智的双胞胎兄弟唐春,此时唐春正要将一颗春晚喂入那女子嘴里,忽听“呼”的一声,一颗细小微粒的石子打在唐春的手背上,痛得唐春“哎呀”一声跳了起来,惊恐道:“是……是谁暗算老子?”瞪大眼睛四周瞅了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他又喝问了一句:“格老子的,是哪个龟儿子?”四下里静悄悄一片,除了旁边地上燃烧着的柴火和他紧促的呼吸声外,根本再无多一丝声息。
唐春又惊又怕,本来这荒山野岭的要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他怎么也不会黑灯瞎火的跑这里来。如今可好,好色好到鬼了。他越想越怕,又恐惧道:“到底是谁啊?有本事别做缩头乌龟,出来和你唐三爷决一死战!”黑暗之中听得一声嘿嘿冷笑,这笑声听起来仿佛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飘忽不定,听得唐春心头发毛,背脊里全是冷汗。他赶忙摸出一把毒针,只待有谁一出现便全力一击。可待了半晌,那笑声也不再出现。唐春气得抓紧,喝道:“到底是谁,快给你唐三爷滚出来!”有笑声自然是人,他这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