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中冷酷无情得令人发指。
应龙滚倒在陆芳华身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陆芳华也未料到王洛丹竟然如此冷酷无情,一愣之间,瞧着应龙吐血不止,不觉生出可怜之心,正要相问,应龙忽地窜地而起,一刀磕开陆芳华的剑,顺手一带便将萧懂古拉了过去。
萧挞凛一瞧萧懂古脱离险境,本来早已恨心之极,这时当机立断,喝道:“弓箭手,放箭!”顿时只见四面箭如飞雨,往台上射到。
武琼花赫然变色,一跃而起,连忙运转飞天神功,鼓劲一震,身上天龙八部的真气立时爆发,往四面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气场,将来剑尽数反射回去。
这等神威,天下罕见。萧挞凛王洛丹等人无不凛然,竟是惊得呆了一呆。就这一呆,只见己方射出的弩箭尽数反射回来,饶是他们武功高强,也是吓得惶然惊色,急忙舞动兵器抵御,总算将射来的弩箭磕飞。他们武功高强,反应神速,固然能避开飞箭,但他手下一众辽兵,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纷纷中箭倒地。
一时场中惨叫声不断,辽军阵中乱成一团。
王洛丹吸了口冷气,强忍身上伤痛,心道:“武琼花这厮果然好内力!”萧挞凛扫了一眼己方人马,只见手下兵士中箭者无数,没中箭的也是脸无人色,不觉骇然。但他久经沙场,自然临险不乱,很快沉着下来,呼道:“第二队箭手准备,盾牌手趋前防护!”辽兵阵中走马换将,弓箭手和盾牌手纷纷准备就绪。
萧挞凛对王洛丹道:“王大人,法场已入我们控制之下,一切还请王大人决断!”毕竟法场上王洛丹是主官,何况刚才自己的儿子能够脱险,也全靠他出得好计,是以他自不好越殂代庖,语气上客气很多。
王洛丹微微颔首,表示对他的感谢,转过头去,只见监牢外往南面天空一团映红,显然是起了一场大火,说道:“城中只怕还有乱党。咱们也当速战速决!”萧挞凛道:“如此甚好!”王洛丹道:“行军布阵,是萧将军的强项,如今虽不及两军对垒,但一切还承将军全权指挥!”他自知身上伤重,也不宜过分劳神,索性全推在萧挞凛身上,自个也好一旁暗自疗伤。
萧挞凛精神一振,昂扬道:“那萧某恭敬不如从命了!”萧懂古连忙上前说道:“爹爹,对方已是瓮中之瘪,孩儿要一雪适才失手之耻!”萧挞凛沉声道:“如何?”萧懂古指了陆芳华道:“孩儿要将那南朝女子擒来做奴隶!”眼中望着陆芳华似要喷出火来。萧挞凛如何不知儿子之意,哼了一声,却不答他,转头对身后一名副将道:“萧唐嘎,准备放箭!”
第三十四 临死托孤
萧唐嘎胸膛坚挺的应道:“是!”手中摸出一支红旗往武琼花一指,只见一队百十来人的弓箭手一齐张弓搭箭射去。
与此同时,他又摸出一支白旗往萧延宗指点。再接着以黄旗指陆芳华,黑旗指萧楚衣和巫良氏。
如此一来,几队辽兵各射一个目标,箭向不同,先后无序,与刚才一齐射向斩刑台这个大目标的情形相比自然是大大不同,武琼花若想凭借深厚功力将敌人射来的弩箭一一挡返回去自是不可能的,何况刚才*箭已让他大伤元气,此番自是无能为力再施神功。
因此他只好护在萧瑶身旁,双掌齐舞,将射来的弩箭尽数震飞开去。陆芳华一把长剑舞动,如沧海旋转,敌箭射来纷纷坠地。这时她触见一蓬箭闪电般往萧楚衣夫妇射去,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飞身掠上,剑花抖动,化出数道光圈,想要将弩箭磕飞,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但听“嗤嗤...”几响,立时有几支箭透过箭波都射在萧楚衣夫妇身上。
夫妇二人惨叫一声,依偎着瘫软在地,只见血水宛似溪泉一般从身上汩汩流出。
萧瑶瞧得心惊胆颤,尖声大叫道:“爹……娘……”怎奈身子无法动弹,只得伏地悲叫。萧延宗虽受武琼花神奇的“飞天神功”内力化解了身上的“胡香酥骨散”,但毕竟身受重伤,眼见敌人飞箭狂射,他虽担心父母安危,奈何身不由己,这时也是自顾不暇的抵挡飞箭,陡然闻得萧瑶惊叫,心神一颤,臂弯上顿时中得一箭。他奋不顾身抢到父母身前,悲伤道:“爹娘……”眼见父母身中数箭,自是不见得活了,双手只是不停的颤动。
陆芳华走上前来,虽然听母亲说萧延宗是自己哥哥,那么他父母便也是自己亲人了,心中好生难过,低声道:“老伯……伯母……”心中慌乱,也不知说什么好。
萧楚衣伤势甚重,这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本来他对陆芳华这丫头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救自己一家性命甚是感激,便拼力睁开一线余光,微声道:“姑娘,我萧楚衣何德何能,要你们冒险前来搭救……”跟着“咯”的一声,喉内溢出一口血,将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陆芳华陡然听得他自称萧楚衣,心下一动,他的名字和母亲一字之隔,而母亲又说萧延宗是我哥哥,那我母亲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她心情激动,说道:“老伯,你别激动,我母亲说萧延宗是……是我哥哥,要我前来搭救的。”
她这话一说出,余人皆震,就是气息微弱的巫良氏也是不由生出一丝异光。
萧楚衣迟愣得一会,神色有些异样,问道:“你……你娘是谁?她……叫什么名字?”陆芳华弱弱的道:“我娘叫萧雪衣!”萧楚衣浑身剧震,一把抓住陆芳华的手,却又触电似的一松手,神情甚是激动,惊惶道:“什么?你娘叫萧雪衣?”陆芳华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点头道:“嗯?”萧楚衣紧盯着她,语气也哆嗦了起来,道:“你……你今年多……多大?”陆芳华道:“我今年二十岁了!”萧楚衣身子一颤,道:“那你爹……是谁?”陆芳华茫然的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自我记事起,我娘从来都是一个人,我没有爹。”萧楚衣神色越发哀败,颤声道:“那……那你生日……是……是多少……”陆芳华也不知他为何反应这样强烈,小声道:“是七月初九!”萧楚衣“啊”的一声,神色剧变,悲恐叫道:“不……不……阿妹,不……不会的……”一句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射,就此气绝身亡。巫良氏微微睁开眼来,盯着陆芳华,神色也是十分奇怪,好一会才摇头叹道:“这……这真是作孽啊!”就此不再言语。
萧延宗和萧瑶兄妹二人眼见爹娘都气竭而死,心中悲愤,哀声叫道:“爹……娘……”可惜又如何叫得应,再去看巫良氏时,巫良氏也早已没了气息。
陆芳华惊得呆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从萧楚衣临死前的话里完全可以知道自己的母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