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路找好,人到我手里,总不能让他们荒废了资质。
陆良生会的法术倒是挺多,可都是青怀补梦南水拾遗中零零散散不成套的道法,只有近段时间,才摸索一些属于自己成套的东西。
唔..
宇拓暂时不用先教,李随安继续修行驭剑术,至于屈元凤..他性子古板,但为人稳重..伤脑筋啊,不如到时候问问他们的志向,再做决定。
一旁,红怜见书生陷入思考,怕打扰到他,跑到隔壁陆小纤那里,摆弄明月那个小娃娃去了。
日上三竿,隔壁红怜、小纤笑声里,道人,还有胖和尚从外面回来。
“老陆,时辰到了。”
孙迎仙朝那边树下的三个少年挥挥袍袖:“你们也是,那边拜师仪式都准备好了,跟着过去。”
半开的窗棂,陆良生搁下笔,看过上面的内容,记在脑中,随后,擦了擦手,走出房门,便是一道出去。
此时村中的晒坝围满了村民,听说陆郎要收徒,熟悉这边的商人停下脚程,专门进村来看看,就连北村的人赶来凑这个热闹。
“一次收三个啊?”“哎哎,那岂不是,往后咱们栖霞山这边又多了会道法仙术的人。”
“唉,我倒是先拜,可惜年龄大了,辈分还高。”
“怕什么,学王半瞎啊。”“屁,我学不来他那种没脸没皮的本事。”
“哎,村口外面的那群人干什么的?”
“谁知道,一大清早就见他们在那里。”“好像也是找良生的,不过良生不愿见他们。”
“你这么一说,最近怎么那么多人找良生?”
“嘿,你不知道吧,刚听外面路过的商贩说,皇帝死了,还有妖怪出现,前段时间,良生不是去了一趟京城”
“哎呦,这么说来,良生是去除妖,威名远播了!”
七嘴八舌的声音里,不知谁喊了一声:“良生过来了!”“快看,那三个少年郎跟在后面!”
这时,村口外面等了一夜的陈靖和那帮侍卫也从地上起来,垫起脚尖,伸长脖子朝村里张望。
一袭白袍发髻梳理整齐的身影走了过来,香炉、鸡羊猪三牲祭品摆放贡桌,陆良生走来,从村老手中接过香,指尖一划,焚香缭绕,惹得围观的村民一阵惊叹。
陆良生站在村中,神色肃穆的朝天地、栖霞山拜了三拜,插进香炉,侧脸朝道人点点头:“开始吧。”
说完,有人搬来大椅,放到贡桌前面,陆良生轻掀袍摆,坐到贡桌旁边的大椅上,目光直视前方。
宇拓、李随安、屈元凤从道人手里接过燃香,齐齐走上前,然后呯的跪下来,举香与鼻齐平。
“上祭天公广德,下跪地母生我育我之恩,中拜四方鬼神以为见证,今日我李随安、宇拓、屈元凤,拜入栖霞山陆良生门下,恪守规矩、不谤师誉、不辱师门、不行作奸犯科不义之事、不助不忠不孝之人!”
三人起身,长香举过头顶,声音拔高。
“谨以立誓,四方鬼神见证,若有违背,修行之路断绝,道法不灵,手中长香断裂”
一阵风吹来,拂的周围村民眯眼抬袖遮掩,周围山势环绕间,隐约轰隆隆的雷声滚过,过得片刻才消停。
所有人目光再次看去,三个少年人手中长香仍燃着,道人一旁,偏头示意,李随安、宇拓三人方才上前将香插入香炉,立在师父陆良生那柱香后面。
旁边,有人端来三盏茶,仨少年一一端茶敬去,让师父品上一口,然后拱手下跪。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李随安..”
“宇拓!”
“屈元凤!”
三人齐声落下最后一句:“一拜!!”
后面,人群挤开,王半瞎抢出来,丢开拐杖,也在三个少年身后,朝椅上端坐的陆良生跪下,磕了一记响头。
那边,陆良生品过茶水,将杯盏轻放去贡桌,目光扫过面前跪下的三个少年,以及后面须发斑白的老头儿,轻道一声:“师徒礼已成,都起来吧。”
随后,他从椅上起身,将后面的王半瞎也招了过来,与宇拓三人站在一起。
“既从我为师,随我修道,往后不可随意在人前卖弄,不可欺负弱小孤寡,不可滥杀,不可与恶同流合污,可做得到?”
“谨遵师父教诲!”
三小一老拱手垂身应道。
.......
远处,蛤蟆道人站在老驴头上,负着双蹼看着这一幕,有大舌头舔来时,他挥蹼打开,看着那边满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老夫也是当师公的人了。”
第两百一十章 志向
“这就成了啊?”“刚刚那声雷怎么回事?!”
“可能是良生的道法吧..”
一片片小声嘀咕里,那边师徒礼已成,贡桌祭品随后也被村老派人撤去,均分给每家每户一点,分食中,那三小一老跟在陆良生后面,朝篱笆小院回去。
踩过篱笆院墙下凋谢的牵牛花瓣,走进院门,陆良生立在老树下想了片刻,回过头来,看去身后跟来的四个弟子。
“修道全凭心静而耐坐,既然入我门,拜我为师,就与其他门派略有不同。”
宇拓、李随安、屈元凤、王半瞎站在一起,望着对面的师父,有些紧张的捏紧衣角,就听师父的声音继续传来。
“修道学艺,在为师这里不是什么厉害就学什么,而是凭志向来定,若习的不是你们喜欢的,将来也难有作为,平白浪费一生时间,到时还不如凡人生活,还能落个夫妻恩爱,子孙满堂,惬意过完这趟人世。”
李随安站在中间,左右看了看屈元凤、宇拓,还有王老头儿,性子跳脱,忍不住开口问道:
“师父!那门里,可有什么名称?就像那些侠义志里,江湖门派都讲什么什么门派,我们也有吗?”
“没有。”
陆良生摆手笑了一下,他本就没打算开宗立派,更何况以现在的修为,开宗立派说出去也是徒增被人笑料。
转身,伸手朝敞开的窗棂一招,狼毫笔凭空飞入手中,就在空气中轻轻画出几笔,对面四人身后浮现凳子。
陆良生让他们坐下来。
“学我道法,为师也想知晓你们心中志向,就从承恩开始吧。”
他目光投去最右为首的王半瞎,三个少年偏头也跟着看去老头儿,后者挺了挺胸膛,双手压在膝上坐的笔直。
“回禀师父,弟子承恩,家传观气残篇,往日也只能靠街边算命卜卦讨活,幸得拜入师父门下,承恩想全观气星象之术,将来也好传给后人..”
一旁,李随安嘀嘀咕咕:“你都那般老了,还有后人?”
王半瞎看了眼那边的师父,脚尖撞了一下少年,小声道:“师兄也可老当益壮!”
“你怎么就成师兄了.”
李随安从未见过这般打蛇上棍的厚颜无耻之人,嘴嚅了嚅刚想开口说话,耳边响起师父的声音。
“随安,到你了。”
“啊..”
少年反应过来,立马坐正,笑起来:“师父,你知道的啊。”他双手掐出剑指,来回比划几下,朝两边的师兄弟挑挑下巴。
“立志当一个大”
“好了,下一个。”
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