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1 / 1)

御剑人间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口乱扇,被李金花打了一个筷子。

妇人收起筷头,这才接过丈夫的话,看向儿子。

“都要住下来啊?那要花多少..钱?”

“不用花钱财。”

家里住人进来,无论如何都要和家里人沟通的,商议了一阵,陆良生从屋里出来,朝胖和尚点了点头。

“他们三个就留下来吧。”

大抵这样的话语里,李随安最为高兴,一把抓过背后的木剑,兴奋的大吼一声,扔去天空,大喊大叫蹦跳起来时,菜圃间,短小的身形拖着烟杆,一摇一晃的走了出来。

“刚刚谁踢的老夫!!!”

落下的李随安,听到这声,忙低下头,一只硕大的蛤蟆人立在那里,气鼓鼓的瞪着眼眶。

“会会..会说话的蛤蟆..”

他惊骇的张大嘴,声音都结巴起来,旁边,宇拓也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冷着脸哼了一声。

“有什么大惊小怪,不过一个蛤蟆小妖”

话还没说完,余光里有阴影跃了起来,少年下意识转过头来,眸底倒映出的,是一根细小的烟杆在视线放大。

铜管的一端,狠狠砸在宇拓眉心,吃痛下,忍不住叫了声:“蛤蟆小妖..你敢..”身形一个不稳,向后呯的倒了下去。

半空,落下的蛤蟆道人踩在他胸口,蹼中掩盖照着少年脑袋就是一通猛砸。

“蛤蟆是吧?!”

宇拓捂着脸叫喊出来。

“你敢!!”

烟杆依旧落下来。

“你敢是吧!?”

“...别打,痛!”

“痛是吧?!”

“小妖是吧?!”

站在两侧的李随安、屈元凤看着烟杆在蛤蟆手中唰唰的不停打下去,齐齐打了一个寒颤,回头看去师父。

陆良生笑起来:“那是你们师公。”

院里,就连法净胖和尚也都愣在原地,杯中茶水洒了出来,都没察觉。

檐下,陆良生微笑走去石桌对面,坐下,让和尚不用担心。

“这样也好,让他先吃点苦头,先将身段放低一点,往后才好教导。”

他目光看着一幕,心里却是想去了京城。

隋军南下,那闵常父女会怎样?还有宫中那对母子..陈靖该是皇帝了吧。

视线里,一片黄叶划过,落在茶杯里,荡起一丝涟漪。

.......

风吹黄了叶子,皇帝的葬礼才过去不久,隋军南下的消息,已经堆在了小皇帝龙案前。

“娘,我......朕该怎么做?!”

书房灯火通明,摇曳的火光里,是一身素服的张丽华,她脸上没有妆容,显得憔悴。

“陛下,你不该再叫娘了,要改过来。你现在是皇帝,一定学会自己拿主意。”

龙案后面,陈靖咬咬牙,许久,他抬起小脸。

“朕想去见见陆先生,请......请他出山。”

第两百零七章 决心

“胡闹!”

灯火间,张丽华唰的站了起来,她看着长案后的儿子片刻,指尖捏紧绢帕,语气还是放缓了下来。

“先皇殡天,虽说不是他亲手杀的,可终究有关系啊,陛下若去找他,那这朝堂上下,陛下该如何给下面的臣子说辞?”

“这..”

陈靖盯着龙案一摞摞批,“父皇与陆先生如何有了仇怨,母后可知道?”

“不知。”那边的张丽华犹豫了一下,坐回椅上,微微将目光偏开。

“朕也不知。”陈靖吸了口气,手按在桌面站起来,目光投去母亲:“那日朕还是太子居东宫,夜里有妖魅入房,若非当初陆先生送的玉佩,我早已不在了,父皇与陆先生到底有什么怨气,朕此刻不想再问,只想亲往栖霞山请他出山。”

张丽华有些为难的看着还有些青稚的儿子,叹了一口气:“可父皇的死始终和他有关,现在北方新立隋朝,厉兵秣马即将南下,靖儿,你要是离开京城,或落百官口舌。”

“朕陈朝要是没了,还怕落什么口舌?!”

少年皇帝也有些急了,手呯呯敲在桌上,走出龙案:“母亲,就是因为北朝的兵马还没南下打过来,朕才要这般做啊。”

青铜灯柱,火光在人声里安静的摇曳,张丽华与儿子对视了片刻,将脸撇去一边。

“去吧,去吧,娘会请你皇叔公陈辅替看顾京城局面,唉..要是你父皇有这般兢兢业业对待臣子算了,娘不说了,反正,出行多带点侍卫,早去早回。”

少年皇帝龙袖左右拂开,朝对面的母亲躬下身,行了家礼。

“母亲保重!”

“靖儿也是。”

一番叮嘱后,张丽华这才在宫女宦官陪同下离开,替皇帝张罗出行的准备,陈靖重新回到龙案,放下心绪,摩挲着桌上断成两半的双鱼玉佩。

“陆先生”

翌日,天色还处于青冥朦胧的状态,皇城侧门悄然打开,一支数十人的马队轰隆隆的蔓延过宫道、街道,外城南门早早接到传令将城门打开,放这支队伍出城。

“驾!”“驾!”

一声声暴喝里,数十名衣着便服的侍卫护着中间的少年沿着官道狂奔,他们都是宫中武艺极为出众的,对于路途认知,从哪条道去河谷郡、富水县,出发前也早有准备。

只是考虑到皇帝还小,身子骨经不起折腾,领队的侍卫每走五十里就让队伍停下休息,连续两次,陈靖咬牙坚持八十里再休整。

“时间紧迫,朕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路途上!”

这样的言语里,一行数十人、马的速度不慢,早上赶路,中午休整一个时辰,下午又继续,等到夜幕降临,才在附近村寨、庙观借宿,原本十多天的路程,七日就赶到了富水县交界,距离城池不过四五里地。

下午时分,陈靖进了县衙,换洗了一身行头,领了认路的差役,穿过熙熙攘攘的长街,快马扬鞭奔向栖霞山。

出了县城范围,奔涌起伏的视野间,逶迤的山势泛起金黄的颜色,官道上商贩繁密,马车、驴车来往,两侧田野间,到了收割季节的,一簇簇粟稻庄稼自农人手中放到地上,孩童光着脚在田埂捏着泥巴,笑嘻嘻的玩耍。

俨然世外桃源般,丝毫不受战争即将来的影响。

沿着这方道路笔直下去,跨过一条小河,几座凸起的山势后方,陆家村的田野,水中灵气灌溉的缘故,庄稼早熟,提前收割入了各家谷仓,农闲里,一帮大老爷们,不是在田里翻泥土,就是跟着陆盼八人上山打些野味,嗯,蝙蝠是不吃的。

妇人大多在家里裁缝衣裳,看顾孩子,有时也会朝晒坝那边摆了一个摊位的瞎眼老头喊上一嗓子。

“王半瞎,你算算今天他们啥时候下山?老娘好煮饭。”

咬断针线的粗壮妇人,朝那喊话的小媳妇,叫道:“才走多久?就想男人了?晚上灯一吹,还不够你浪的。”

那小媳妇被说的脸红,摆摊的王半瞎只是笑吟吟坐在那儿,他就喜欢在这边听村里大小女人说些荤话。

再过一日,就要行拜师了,那三个少年好福气啊,到时候老夫也凑上去,点上香跟着拜..先把香火道缘结了再说

他背后,一条泥道进去,篱笆小院里,陆老石牵出他那头壮驴,看了眼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