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树欲静风不止
盛夏日漫漫昨夜那一场来去匆匆的暴雨已被炎炎的暑气蒸腾的无一丝痕迹。无风的正午让人晕晕欲眠而不想顶着日头出门。可知味斋的生意却与外面天气一样热闹之极。
似乎一切如故。
然而变化早悄然生,在不经意处。
那个春末仍盛极一时让人不敢侧目的帝都萧府已找不到曾经存在的痕迹。
放眼如今朝中风头最健的最热门的话题已从善如流改为新任太子选妃之事。
与当初议平王选妃不同这一次自认略希望的世家无不想方设法来巴结这门亲事。虽说当初平王殿下早放过话只娶绝色一人足矣但那时不过一小小不起眼王爷。如今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只有一妃就算选不不上正妃侧妃也不错的!
为此那些个家有适龄女儿的大人们可谓削尖了脑袋虽然求圣上的旨意是很重要可若自己女儿不被王爷看上眼那也是白搭。君不见那个仍在冷宫呆着的萧后便是一例。
所以想怎么不着痕迹的把自个女儿推销给太子殿下便成了如今帝都中正热烈上演的戏码。
何况位太子殿下对于花街柳巷已是早不去了。平日里除了朝中府中或辅佐处理政务来得最多的便是我这知味斋了所以连带着这我知味斋亦变得更加炙手可热!
不过那与我无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伏在案头我心里空空的。。。以前的日子虽然无甚新意可心中还有个盼头。便不觉什么前段日子忙忙碌碌也好可最近一切风平浪静无什么事那无处可诉的寂寞便再次袭上心头。
犹豫再三终在前段日子下定决心。专程去一次富贵坊却不料这帝都内曾经最大的赌坊也悄然消失不见。我所看到的只有一把铁锁紧守门户。那条帝都最繁华的销金所在如今却门可罗雀。早不复往日的热闹。
仔细想来其实也不觉意外:平王平安回帝都这所设于帝都地修罗教的暗坛又怎会留在原地等官差上门呢?
只是。这修罗教分坛本是隐秘所在我亦是当初适逢其会才会得知此事。甚于当初重伤之后。我也不曾想过吐露此事半分。可看着修罗教分坛先行避走的态度我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去本不是只为寻仇。纵然伤心至此纵然从陵姨口中已得知真相我仍执意想寻那人亲口问他仔细。
他与陵姨的中秋之约尚早在此之前算我自欺也好。撞了南墙亦不回头也罢不论真相为何凌烈都欠我一个解释。
却不料此行仍是扑了个空。
最后一根线索就此断裂。我整个人似乎失去了动力整天晕晕沉沉的。混着日子。无事可做!
前世最希望的米虫生涯当真变成变现实后我却觉得浑身不自在。果然天生的劳碌命!来的声音拉回我神游的思绪。
自那日护送方容进宫之后我除了偶尔出门便几乎让自己呆在知味斋里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理会什么事。一应店里的事全交由他人应付包括想通过我引见那些个千金小姐地世家豪门。
其它在那些人眼中我这知味斋的掌柜也不过是一个押对了宝的投机者罢了而他们也不过进行着另一轮的新式投机活动。
可又有什么关系这人世有什么是能永远不变的。
所以最近想透过我这里为那位殿下安排个偶遇事件地高官们多不胜扰。
不见二字已在舌尖却下意识忍住。
最近种种近况这店里伙计最是了解。明知我不想见惹这些烦脑却还来通报想来那人应不是那么轻易打的的吧!
“就说我病了……!”找个理由打地好!我头也不回道!
“掌柜的……”
“苏掌柜是我!”伙计犯难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我不由挑眉神色不悦看着那不请自入的人:“云统领你不请自入一个女儿家的房间到底还懂不懂规矩?就是你们王……太子殿下怕也不会这般失礼吧!”
“掌柜的恕罪,实在是你太难见了!我这才……”云连城语气倒是有点惶恐。只是神色却不见尴尬。
挥挥手让那位有些不知所措的伙计退下。我翻翻白眼:“云统领找我这么急!不知何事?”
“我是代太子殿下传口信的约你明日午日过府有事相商!”
“不去!告诉你家殿下如今他日已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这平头百姓可不敢高攀有什么事让他来这吧让我也好赚几个小钱花花要知道在我这挂号预约见他地美人可不少啊!”
略一思索我一口回拒了。
这家伙当了太子架子倒大了派个人来知会一声我就得屁颠屁颠的跑去吗?
上次算计我的帐我都大度不算了还给我摆谱。
知道眼前这个算他心腹我此刻也不假颜色。
一想到那一趟出行原来不过是为了给京城诸人以松懈的假象人家的重心一直放在京里却只字不提!
那路上种种只不过意外。我还沾沾自喜于自己地功劳却不知人家借我的手挡挡小灾罢了!
如今找我又能有什么事。
虽说当提议地是立国之君主如今他是只差一步敢不成让我杀了皇帝扶他上位。这种事打死我也不干的。
随手拿起桌上已冷的茶杯微一运功不过这功夫学来还是有前世微波炉功效倒比打打杀杀适用的多。
灌了一口热茶我拿眼角扫了一眼那个云侍卫。
那人倒也机灵见我做端茶便送客也不久留只淡淡的道:“掌柜既然没空那我就先行告辞不过殿下让我来约你听说是跟安乐帝姬有关的!!”
“咳!”一口茶呛在喉里害我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气来。端杯的手已在微微抖眼看那人慢慢的走出玄关我仍是忍不住磨牙:“云连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这里有安乐什么事?”
软肋绝对的软肋这卫逸合着倒一直能能拿着我的软肋为荣是吗?
方容的事我还没跟他算帐如今他倒得寸过尺不曾?
安乐帝姬!若那位真有个什么事而我明知道却不理会不说其它人怎么反应光我娘跟陵姨那儿怕就够我喝一壶的。一想至此我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人回过头淡淡道眼里却掩不住一丝得色:“掌柜去了不就知道!”。
这家伙绝对的吊人胃口。
很想有骨气的拒绝然而话到嘴边却软化成一句:“我知道了!”
咬牙起身看着那位笑得阴险的云大侍卫走也玄关正欲下楼我突然扬声道:“婉儿你来了?”
仆通一声前面那人向前的脚步突然一乱若非眼疾手快扶住楼梯扶手怕不得跌得难看。回头对上我似笑非笑的眼才知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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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