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神话:天罡地煞 十九代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说你羡慕,我也羡慕。有这样的徒弟,便立时死了,衣钵身后事也放心。”

师兄弟两个人各自感叹,三个小的却感叹不起来。

真有那么厉害?

宫大脸门发热——若连丁师伯都打不过那小子,自己之前找他比划,岂不是自取其辱?

宫羽田和丁连山感叹半晌,也没心思继续教训孽子了。挥手打发走三个小的,与丁连山说起正事来。

宫羽田道:“这次我辞官回乡,实属迫不得已。”

“最近京师波诡云谲,谭复生、康有薄、康祖诒、梁任甫等人奔走朝野,意图变法。王正谊与他们关系密切。而我与王正谊交好,一个不慎便会被卷入其中。”

“我在宫中当值,位虽卑,职却重,担负着皇宫内外安危。谭复生等人太过激进,已经惹恼了太后,我怕太后知道我与王正谊交好,立时便要拿我开刀啊!”

丁连山听罢,脸上露出惊色:“变法?!我滴个乃乃,这是胆大包天啊!我说你怎么突然辞官,缘故竟在这里。你是宫廷护卫,若与此事牵上关系,那太后怎能心安?辞官是对的!”

宫羽田道:“实在是没办法。我护卫宫廷,太后若知我与王正谊相交,如何不杀我?我一大家子都在京师,若不辞官,怎能保全家小?”

又叹道:“我离开京师时,变法的事已闹得沸沸扬扬。我看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必定有人头落地啊!”

“辞官也好。”丁连山道:“咱们一介武夫,变法啊,朝政啊,哪儿是咱们能掺和的?比起勾心斗角,朝廷里的才是角儿。咱们算个屁。”

又道:“左右这些年名头已经打开,家业也攒了不少。回乡来开门授徒,免得担惊受怕。”

宫羽田点头:“我左思右想,也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道:“稍后我去见见魏师,他...”

...

陆恒回到偏院,师父正躺在椅子上小憩。听到动静,睁开眼:“见过了?”

陆恒道:“见过了。”

又道:“宫叔说稍后来拜会师父。”

魏合意微微点头。

陆恒便进屋,烧水,把茶具清洗干净,果然不久,宫羽田来了。

“魏师,咱们好多年没见啦。”

宫羽田拉着魏老道的手,神色难免有些激动。

魏合意笑呵呵道:“是有些年头了。近十年了吧。”

宫羽田道:“差不多有十年了。”

魏合意叹道:“十年...宝森啊,我还以为我见不着你了。我今年八十四,快见阎王去喽。”

“这话说的。”宫羽田道:“魏师精神矍铄,百二也不在话下呀。”

魏合意摇头:“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你今天回来了就好,我正想跟你打听打听京师的情况呢。”

陆恒侍奉一边,给两位斟上热茶。

宫羽田便道:“京师的状况不怎么好,我这次辞官便是因此...”

随后便说了变法云云,陆恒一听,心知肚明。

这是要维新变法啦!

魏合意仔细听着,微眯着眼不知想着什么。

第六章 白莲教

晚上宫羽田设宴,以主人家的身份宴请魏合意、陆恒师徒。

宫羽田在京师当差,一直未归。魏合意、陆恒师徒在这里住了六年,却还是六年来第一次照面。

按宫羽田说法,他回来了,得尽到礼。

酒足饭饱,又一番叙旧,直至深夜方才作罢。

回到偏院,陆恒熟练的烧起柴灶,给师父煮汤洗脚。

魏老道把他叫主,让他先别忙,说:“过来跟为师说说话。”

让陆恒坐下,魏老道看着他,良久,道:“六年前在雪地之中遇到你,从此结下师徒的缘分。你十岁时心智便已成熟,这几年来,想必早有许多疑惑,只是没问我。”

不等陆恒回答,老道抬起头,望着天上明月,悠悠道:“我来辽东,是为避祸。这你知道。但你可知,我避的是什么祸?”

陆恒摇头。

魏老道叹息了一声,道:“我有一位至交好友,名叫阎书勤。七年前,我在胶地的一座小山上的道观里,整日诵经拜神,他来找到我,我与他谈了三日...”

到这里话音一转,说:“知道阎书勤是什么人吗?”

陆恒摇头。

魏老道沉吟了一下:“他是白莲教大罗道的道主。”

白莲教!

陆恒听了为之一怔。

他怎不知白莲教?鼎鼎大名啊!

魏老道便说:“乾隆、嘉靖之交的白莲教大起义之后,白莲教便没落了。但白莲教传承千载,没落归没落,消亡却不容易。”

“白莲教龙蛇混杂,既有下九流的江湖客、旁门左道,也有佛道二门之中的分支。这大罗道,便是道门化入白莲教的一支。”

“为师出身道家,曾与阎书勤为友。此人虽入了白莲教,却是个耿直人,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自甲午之后,满清被打折了筋骨,东洋、西洋的触手伸到我神州大地,他们与满清的贼官儿勾结,拼命压榨百姓,使百姓苦不堪言。”

“白莲教便有了起事的心思。阎书勤于是找到我,请我入伙。我本不愿掺和这样的事,可...”

“我所居之道观,山下有一座小镇。那日忽然来了一帮西洋和尚,他们看上了镇上大姓的宗祠,要改建为教堂。镇上的百姓不愿,于是他们一边笑眯眯与百姓虚与委蛇装好人,一边给贼官儿施压。”

“堂堂天朝上国的官儿,给西洋和尚作了狗。第二日,便派兵镇压,打死打伤百姓数百人!”

“阎书勤告诉我,这样的事,遍地都是。”

“西洋人以教堂开路,一边糊弄百姓、贩卖大烟,一边勾结脏官儿压榨百姓。他们禁止百姓祭祖,隔三岔五发二两米引诱百姓拜他们的神,愚民麻木,岂不知这些米本来就是他们的!却被西洋人拐着弯压榨了去,回过头来用这米来愚弄、收买他们。使他们忘祖、忘根儿!”

“阎书勤说这是绝户计!若任凭如此,百十年后,再无中华!”

“为师前半生庸碌,不知天下的大义。阎书勤一席话,将为师惊醒。为师于是跟他下山,加入了白莲教。”

陆恒出神听着,心中波澜起伏。

若说东洋人在甲午时用巨舰大炮打折了这天朝上国的脊梁,那西洋人便是润物无声,用大烟、用教义步步侵蚀,釜底抽薪,要彻底覆灭华夏的根基。

“我们聚在一处,有十八个头领,在梨园屯共襄盛举。阎书勤说官府既枉法,我等便不守法。翌日起兵,烧了梨园屯的西洋教堂。”

事情传出去之后,阎书勤等梨园屯十八魁首名声大振,许多江湖同道和百姓前来投靠。

满清官府看事情闹大,不由分说派来绿营兵马镇压。在枪林弹雨、大炮火枪之下,起义失败了。

十八魁首死的死,逃的逃。魏合意在混乱之中与其他人失散,藏了十几天出来,发现自己已是海捕文书上的通缉要犯。

“我昼伏夜出,寻到阎书勤,发现他竟然要与官府姌和!”

“我不相信官府。梨园屯之事,阎书勤本与官府通过气。可事情一发,官府立刻变脸,第二天就派兵来镇压。”

“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