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1 / 1)

神话:天罡地煞 十九代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现在既是李巧儿,也是冷清秋,承载了两个姓氏。

当初陆恒让她去进学,如今都进到京师大学堂去了。标准的新青年,无论知识还是穿着打扮。

这姑娘在外面,一副冷清的生人勿进模样。在家里,还是像小时候那般跳脱。

陆恒正与宫羽田说话:“早先袁宫保派人到赣西,在我左近徘徊,我便知他心意;初五与洋人做过一场,回程路上,这厮暗藏了上千伏兵,想要杀了我。”

宫羽田点了点头:“若梅打电报说过。”

陆恒道:“他是与我摆明了车马。”

说:“当初我便十分不喜他,只是当初心态与现在不一样,瞻前顾后,放过他一马。说实话,一直有些萦绕于心。这次他既然来招惹我,正好一并跟他算了总账。”

正说话间,丁连山来了。

丁连山之前在外围,没大看清楚怎么回事。等听到议论纷纷说千钧先生如何如何,知道了结果,这才忙不迭赶过来。

见面,自是一片欢喜。

便接着之前的话茬,陆恒说:“他搞出个北洋系,架空清廷掌握权柄,知我在港岛保了中山先生一回,心中既忧且虑,大抵还有洋人的因素在其中,这才与我撕破脸皮。我自然不惯着他。”

旁边冷清秋忍不住插了句嘴巴:“袁宫保与洋人勾结,坊间传闻,他为了得到洋人的支持,暗中卖国。听说革命派的志士已经盯上他了。”

陆恒笑道:“其实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搞暗杀么...行刺,便我自己行刺慈溪,主要是也为了报仇。无论袁宫保,还是革命派,若真有心为这片土地做些什么,搞暗杀不如好好搞民生,玩行刺不如好好做军队。”

他笑道:“从未有闻说,以暗杀而得天下的。”

宫羽田深以为然:“此诚至理。”

丁连山也道:“我行走暗处多年,对此是深有体会。”

他道:“胡子联盟里面,一个个凶的很。当初摇身一晃成了官军,为了争权夺利,也互相暗杀。最后怎么样?落到了姓张的手里!姓张的可没暗杀过谁,这厮开口义气,闭口大家,手段行事是胡子里面最讲规矩的,所以他才得了东北。”

“那些凶狠的,把暗杀当饭吃的,现在哪儿去了?全死了。”

旁门左道,怎能绽放光辉?!

一时间说了很多。

宫羽田叹道:“东北是回不去啦。姓张的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他与袁宫保有利益勾结。袁宫保才这么容易把咱们抓到京师来。这次,非得南下不可。”

陆恒点点头:“岳丈,张胡子那儿,要不要我去给他打个招呼?”

宫羽田失笑,想了想,却摇了摇头:“没有必要。说穿了,咱与张大胡子之间,其实也不存在什么恩义,就当初纠合胡子联盟出了几分力。张大胡子兼并其他各路胡子的时候,来找过我,我没应他。”

陆恒道:“原来是这样。”

既然宫羽田没这心,陆恒便也不多事。

说:“宫家南下,是去赣西还是港岛?赣西那边,我稍有些根基,可保的平稳;港岛那边也不差,马三在港岛搞的红红火火。”

宫羽田笑道:“我其实心里早有准备。一早瞅准的便是港岛。”

陆恒道:“也好。不过港岛那边,局势毕竟复杂些。英国佬虽然缩卵了,但名义上,港岛还是英吉利治下。马三加入同盟会,跟革命派走的很近。”

顿了顿:“我并不十分看好现在的革命派。他们内部太复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做,容易破底线。岳丈到了港岛,也须得谨慎些,免得被带到沟里。”

又对老李道:“这次都南下去。你年纪大了也无妨,我自有手段保你。倒是巧儿,你在京师大学堂进学,此时中断学业,未免不美。”

冷清秋道:“我觉着没什么呀!该学的都学的差不多啦。而且我听说上海滩的大学,比京师大学堂更开放、更科学。去了南方,我可以在上海滩进学。”

陆恒点点头:“也行。”

这里说的,都是南下的事。

一直不曾开口的白三爷此时再也忍不住叹气:“如此,这京师你以后是不回来啦?”

陆恒笑道:“大抵是不大回来的了。”

白三爷再叹:“这事...唉...也罢。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管得着你们年轻人的事?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京师波诡云谲,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多,可能南方更好。”

就道:“就是下回,也不知什么时候见面。”

陆恒道:“三舅若有心,完全可以南下走走嘛。”

白三爷摇了摇头,没的话说。

二二一章 地煞—追魂

却是问起黄春儿来。

白三爷道:“那姑娘早先跟了你,这些年电报只言片语,也不知具体怎么样。”

黄春儿虽说是贵武的女儿,但却是白三爷养大的。虽然初衷是为了报复詹王府,但人是感情动物,便手里一只猫猫狗狗养大,也终于有些情怀,更不说一个人了。

这些年,他倒是念叨了不少。

陆恒说:“黄春儿好着呢。”

能不好?这姑娘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柔弱性子。只要没人欺负她,那她的日子过的比谁都舒心。

便捡了些日常说与白三爷听。

白三爷听的笑眯眯的。

说:“这孩子性子还是那样儿。得亏跟了你,要不然啊,她那软弱性子,不知道得被多少人欺负呢。”

说着,他是站起来了:“我呀,也甭久留了。瞧着你怕是转天儿就要南下,就这里别过吧。以后若有机会,能再瞧一眼,那就最好。不能也没遗憾。我白老三这几年过的可真舒坦,那是靠着你呀。”

说完,拍拍屁股洒脱就走了。

也没看白玉婷、关香伶一眼。

这俩姑娘屋子里透明人,此时见白三爷走,白玉婷踌躇了一下,喊了声三叔,忙跟了上去。

关香伶则踟蹰的望着陆恒,欲言又止。

陆恒说:“你也是个小受气包。说吧,怎么个想法?”

关香伶跟黄春儿性子差不多,传统、柔弱。这些年寄在白家,要说吃喝不愁吧,但其实过的也真不大好。

她和她母亲,陆恒的姨,白雅萍,说是住娘家,可住的久了,真不是那味儿。

寄人篱下,无外如此。

关家仿佛把这对母女给忘了似的。

关家是旗人,还是大支。这几年清廷持续衰落,旗人渐渐也不行了。以前抖的起来,现在不大能抖的起来了。怕也有些难过。

而这时代,重儿轻女,把关香伶忘了,便也不算是不正常的事。

她犹豫了一下,说:“娘让我问恒哥哥,说南下成不成。”

陆恒了然。

直点头道:“自然是成的。”

她便笑起来:“那什么时候走啊?”

陆恒道:“三五天内吧,得先买了船票。”

旁边丁连山便说:“这事儿我去办。”

关香伶就说:“那我先回去告诉我娘亲。”

也走了。

冷清秋忙去送她不提。

宫羽田便对陆恒道:“不去跟白家道个别?”

陆恒微微摇头:“说来此间,白家险些遭难,也算是被我牵连。虽说是母族,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