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这药谷对寻常人本是绝地,便些练武的进来,也受不住这药炁熏陶。又有山君、猞猁,你本领也不差。我便先出去一趟,把些个鬼鬼祟祟的料理干净了再说。”
言罢,真炁呼啸,卷起他高大的身材,已是往药谷之外飞跃而出。
便说这几日鬼鬼祟祟人物,不止镇子里徘徊,甚至徘徊到了药谷附近。陆恒其实早有察觉。
这些人不知道药谷的厉害,突兀进来,被药云一冲,受不了只能逃出去,在药谷外观望。
陆恒这几天仔细瞧过,药谷外徘徊不去的,有两路人物。
似皆训练有素,进退有据,不是等闲的泼皮流氓。
这两路人物似是互相知道,但不互相干扰,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权当对方不存在。
整日各有三五人在药谷外监视,每日人不同,有轮换。
也不知该说这些人胆大呢,还是说他们无知。
陆恒穿过药谷云气,无声无息落在药谷外一处山坳之中。正三个人,一个趴在不远处一棵树上,拿着单筒望远镜,对着药谷死命的瞧;剩下两个在山坳里,围着一堆柴火,煮着一壶水在低声说着什么。
陆恒跨步来到树上那人背后,拍了拍他肩膀:“瞧什么呢?”
那人没回头,下意识回答:“看谷中情况呢...”
便反应过来,十分迅捷,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反手照着陆恒腰眼刺来。
陆恒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一用力,劲力贯通他全身,立时使他动弹不得,手中的匕首拿捏不住,哗啦落下去了。
“你是哪一路的人物?”
这人面孔刷的惨白一片。
到这里,还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便白吃了几十年干饭。
只不言。
陆恒也不多说,扯着他一步又到了另外两人身边,呼吸间制住两人,皆掷在地上,问道:“你们是哪一路的?”
三人皆心湖沉底,但咬死牙关,不发一声。
陆恒嗤笑道:“端是找死,到这里鬼鬼祟祟监视于我?岂不知我本事?你们一来,我便知晓。说,是哪一路的。说了给你们个痛快,不说,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缕真炁啸出,缠着三人四肢,只闻骨节噼啪,立时惨叫阵阵。
一番折磨下来,便铁打的又能如何?还不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只消拿真炁刺激穴位经络,这天底下便绝无人能受的住。
这一开口,才知道,竟是青帮的人!
陆恒反手把三人打成肉泥,叹道:“果然如老前辈所言,青帮的人被洋人买通。姜还是老的辣。”
青帮这次,来了二十多人。山上每日三个轮换,余者皆在山下皂山镇中等待机会。他们武备齐全,用的还是皂山镇铁匠铺产出的枪械。
因着这些年冯敬尧与陆恒的关系,青帮可没少从皂山镇拿好处。妇幼协会下的护卫队,用的也是皂山镇产出的枪械。
这几个都是小喽啰,没问出更多。
陆恒便去了另一头,这一路有四个人,比青帮的更严整。但在陆恒面前,也不当回事。三下五除二拿住,一番折磨,也问出来了。
竟是袁宫保的人!
陆恒弄死这几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好得很!”
心里已是打定主意,等此间与洋人作了了断,便北上一行,去结果了袁宫保那厮的性命!
接下来陆恒下山来到镇上,将青帮和袁宫保派来的人一网打尽。
虽说都是全副武装,可皆普通青壮,在陆恒手中,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便被陆恒尽数制住。
再一番反复、隔离询问,问出更多。
原来青帮来人,是属青帮另外两个大佬,黄金荣和张啸林手底下的打手。
这些年,因着陆恒的支持,冯敬尧一跃居上,成为青帮最大的龙头;更因陆恒厌恶大烟,冯敬尧不遗余力打击上海滩的大烟生意,使黄金荣和张啸林损失惨重。
恁的你冯敬尧一个人得了好处,我黄金荣和张啸林吃亏?!
不干!
但一直找不到机会搬倒冯敬尧,反而被冯敬尧压制的愈发衰弱。
一九四章 除去
他们深知冯敬尧的依仗是陆恒,但对陆恒,他们当狗都不可得,能有什么法子?
直到这次,洋人找到他们头上,使他们得知陆恒要与洋人的超凡者一决生死。洋人一番威逼利诱,黄金荣和张啸林齐齐做了汉奸,于是派来心腹精锐,意图抓住陆恒软肋。
而洋人在这里头,除施了些金钱,不曾有任何直接的关联。
在决死之前,洋人害怕直接插手刺激到陆恒,万一陆恒改了主意或者做出其他什么事来,不好收拾。
“黄金荣、张啸林...”
陆恒念叨了一声,心中便有了决断。
至于袁宫保派来的人,全是他手底下的精锐士兵。带了全副武装的德械枪炮。袁宫保给他们的命令,也是找机会抓陆恒的家眷。
但不是送到上海滩,而是要直接送到京师去。
袁宫保有什么打算,陆恒不在意。等这次事了,他必定要往北边走一遭。当初陆恒瞻前顾后,没杀他,今次定要取了他性命不可!
将皂山镇附近的鬼祟清扫干净,陆恒回到药谷。
把女人们找来,说:“此间周围鬼鬼祟祟者,一是青帮黄金荣、张啸林的打手,二是北边袁宫保的精兵,皆不怀好意。”
道:“袁宫保远在京师,我一时半会够不着他,先让他多活几天;但黄金荣、张啸林什么玩意儿?也敢来捋我虎须?!”
便道:“既然端午只余十来天,便今日出发。先走上海滩一趟,弄死了黄金荣、张啸林再说!”
宫兰道:“你是当家的,你说了作数。”
陆恒哈哈一笑,摊开手掌,将女人们尽数收入其中,声音传进掌心空间:“等到了上海滩,再让你们出来。”
即下山而去。
先到铁匠铺与朱大锤说了一声:“镇子上鬼鬼祟祟的人我已收拾干净,此间要去上海滩。但不能排除他们还会派人来,你这里须得谨慎小心些,切莫被他们毁了。”
朱大锤道:“放心,毁不了!”
叮嘱妥当,陆恒离开皂山镇,撒开两条腿,缩地成寸,直奔上海滩而走。
而今有了宇空之妙,陆恒赶路不但更快捷许多,还悄无声息,不至于如当初那般,一蹦一跳,闹出很大动静。
晌午出发,中午前便到了上海滩陆公馆。
进了屋,把女人们放出来,几个女人立刻叽叽喳喳,跟一脸懵的陆定妻子说起话来。
陆定这边与陆恒道:“听说定在端午,贤弟怎么今日来了上海滩?”
陆恒便把事儿说了,道:“贤兄帮我通知林姑娘和冯敬尧一声,让他们过来。”
陆定便忙打了电话,通知二人来陆公馆。
林黑儿和冯敬尧听说陆恒此时来了上海滩,接到电话心知有异,急急忙忙赶到陆公馆。
见到陆恒,林黑儿不禁道:“眼看端午将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