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1 / 1)

神话:天罡地煞 十九代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岁时候,陆恒的母亲写信给外祖父白孟堂,由此定下的这门亲事。然后陆恒在东北宫家过了六年,这就是八岁,到现在再九年多,差不多十八岁样子。

可真是风华正茂呢。

一路回去,陆恒不大开口。他正琢磨呢,这姑娘看他眉眼不是眉眼,神色不是神色,莫不是兴师问罪来的吧?

玉珍叽叽喳喳一边说话,把白秀珠透了个底儿朝天。

白秀珠十五岁时出国,去日本呆了近两年;不久前回到神州,在上海住了不久,加入了妇幼协会。

从而与玉珍相识。

前不久又进学复旦,跟玉珍做了同学。

这回来皂山镇,说是突发其意,但陆恒琢磨着,应该是早有计划。

玉珍话里话外,都已表明,白秀珠跟她说过她与陆恒之间的婚约的事。

这姑娘追到陆恒家里来了。

不是说她没见过陆恒,就情根深种什么的。而大抵是一种愤懑——陆恒看得出来——说你陆恒怎么着,多了不起,看不上我?

陆恒虽然没大说话,这姑娘也没大说话,但神态之中,一举一动,陆恒大抵摸清她脾性,怕是个公主级数的人物。

傲娇、任性。

便陆眉那小姑娘,若不压一压,到长大了,多半也是这脾性。

‘你陆恒了不起是吧?那我就要看看,你多能耐,我可是小公举,你竟然敢看不上我!’

这个意思。

陆恒大抵也可以理解——恐怕在白雄起那次于京师见过陆恒之后,这姑娘耳边,就已充斥着陆恒的名字了。

白雄起会告诉她,陆恒多么多么厉害,认识哪些哪些高官、大人,跟了他会如何如何的好;她家里的父母,大抵也会告诉他,陆恒多么多么的厉害,跟了陆恒,他白家以后如何如何。

若是个寻常家庭的姑娘,在这年头,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白秀珠这姑娘,生在大户人家,还出国留学,有了新思想——她这新思想未必有多圆满,或只学了些皮毛,然后杂在一起,成了这公主的模样。

她自然是愤懑的——她可是留过学的呢!

不单单多年来兄长、父母在耳边说不完的话,让人厌烦的话。还有陆恒的不理会。

她本心恐怕是不大愿意的,但陆恒却不能不理她——因为她是公主啊!

‘我是公主级数的人物,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这种性格的女人,便正应了夫子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一路到了家里,玉珍风风火火,说去药谷。

陆恒便与白秀珠相对而坐。

周遭无人,白秀珠上上下下打量陆恒,颇为不屑道:“没见着你多了不起。”

土包子似的嘛。

陆恒不以为意,直开门见山:“怎么,到我这里来,给我做妾来的?”

白秀珠立时瞪大眼睛,怒了:“想得美!”

陆恒点头:“那就好。”

白秀珠眉头竖起:“你什么意思!”

陆恒道:“你既不是来做妾的,便吃了饭早些离开。早八九年,在京师时,我便与白雄起说了明白。那婚约的事,废止不作数。”

说着站起来:“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了婚书、八字,还给你。”

然后这姑娘就哭了,哭着跑了出去。

这是大大损害她颜面和自尊心的事。

但陆恒不在意。

长得漂亮又如何?家里几个哪个不漂亮?

真来做妾,老老实实做就是了。来兴师问罪,陆恒可不接招。

他起身进屋,拿了那发黄的婚书,搁在桌上,又自顾自喝起茶来。

这会儿,家中几个女人从药谷出来了。

就是听玉珍说了白秀珠来了,便宫兰也起了好奇心。这事她们都知道。

一溜儿进屋,只见陆恒大马金刀喝茶,不见那姑娘何处。

宫兰便道:“人呢?”

黄春儿倒是看到了桌上的婚书,拿起来翻了翻:“这不是婚书么...当家的,你拿出来...作甚?”

陆恒道:“拿出来还给她。”

几个女人都明白了。

宫兰嗔了一句:“有你这样的么...”

陆恒道:“我可不惯着谁。”

玉珍早跑出去,找人去了。

陆恒道:“这事若梅和春儿都清楚,当初在京师时,我便与白雄起掰扯明白了。这些年也没跟金陵白家有什么联系——便当初妇幼协会那边,本说要与金陵白家挂牵些生意,最后不也没挂上么。既如此,便是陌生人,自然没得迁就。”

又说:“待会儿玉珍把人找回来,留她吃顿饭,尽一尽地主之谊,便打发走吧。”

宫兰几个都特别无语。

“没见当家的有这么不怜惜女人的时候...”玉红道:“毕竟是个姑娘,当家的别这样。”

陆恒摆了摆手:“我只不惯人坏脾气。”

起身:“我去药谷。这婚书,稍后宫兰给她就是。”

走了。

陆恒是真不在意。有这时间跟人掰扯,倒不如在药谷呆着,多吸几口药气。

这边玉珍在偏僻处找到了还在低泣的白秀珠,一番好生安慰,才把人带回来。

宫兰几个一看,是绝色呀,陆恒竟如此不怜香惜玉,皆上前轮番安慰。

不过白秀珠不大领情,尤其对宫兰,颇有些横眉冷目。

到这会儿,白秀珠也不知道自己这回跟玉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了。就是心中一股气憋着。尤其看着宫兰这个陆恒的正妻,十分心下不爽利。

一六六章 传承

像白秀珠这样的姑娘,长得漂亮,出身既好,还喝过洋墨水,身边时时刻刻一堆舔狗奉承着,不是公主胜似公主的角色,谁招惹谁倒霉。

除非有本事降伏——那是真真正正的降伏,字面意思那种。而不是说爱上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更麻烦。

指不定怎么想方设法把你搞得妻离子散,然后她来上位呢。

——就说爱呀!

这是爱——虚假的一批的玩意儿。

这世间哪有什么爱不爱的?

爱的越凶,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越多。什么事儿都挂上个爱字,然后搞的人不人鬼不鬼,那特么不是犯贱是什么?

晚上吃饭,一桌子人还在那儿安慰白秀珠,陆恒嗤之以鼻。这种人,越安慰,特么越傲娇。

就像那种几岁大的孩子,若是跌倒了,你去安慰,他便哭的越凶;若冷眼旁观,反倒不哭了。

玉珍桌上说:“陆爷,梁姐说港岛那边有麻烦...”

陆恒放下筷子:“什么麻烦?”

道:“马三、方天都不是等闲人物,又在港岛发展了几年,麻烦哪儿来的?”

玉珍道:“前次不是说要在港岛自建电厂么,听说遭到了英吉利的阻拦...具体的我不大清楚,梁姐姐应该会打电报回来细说。”

陆恒点点头:“这样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秀珠还是没走。反正见着陆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陆恒只当不见——总不能直接赶她走——那便过分了一点。

九儿的电报,尚无到的。镇上的电报局把电报送到陆宅,陆恒看了,立时心中了然。

几年前马三和方天去了港岛,有金钱和技术的支持,又有不弱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