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秦回翎只略一沉吟便向他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是让他给丁路一块通行令牌末了还冲我呵呵笑了两声:“我若让卢副统领护送丁老先生出去若是时辰久了未回公主或会疑心秦某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如今我让卢副统领去讨了禁军中三品侍卫宫中行走的令牌丁老先生还是快去快回能早一日治好太子于我们都可放心也好让太子早日登基。”
不知是不是最近被算计怕了对着他如此爽快地便答应让丁路去“通风报信”我总觉得心里梗着什么东西想不出来看看身边的景王也依旧是方才的愁眉样便只能暂时按下。今夜初见秦回翎一闪而逝地冒出一刀切直接将秦回翎除去以绝后患的想法又冒出来我不由用眼梢衡量以他目前有毒在身功力大打折扣的情况下一击必杀有多少把握。
极其微弱的杀意透出想着方才一路过来的那么多“护卫”我又收敛起心中所想还是先顾景王最在意太子再说。
丁路人前一直是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样子以他的年纪面白无须又脸色红润原该挺招人眼球的但只要他愿意即使和他相处惯的人都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比如方才。我那丝淡到连我自己都才方方察觉的杀意却惊起了同境界他的一个瞄眼。
安静地接过卢副统领递过的令牌丁路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却垂眉顺目的样子面上和景王禀过后便看似步履缓慢实则快地出了太子寝宫。我随景王和被我用话挤兑的傅太医进入内室。还在回味丁路身形临消失前传音留的那句话:“秦回翎还死不得。”
是死不得而不是不该死。按照他地行为。对旧时的皇室来说这般羞辱加谋反。只怕杀一百次头都够了。所以是死不得就是他还有用!但如今左相已除……
傅太医让宫女下去的时候顺带也点明了我地身份看着眼前跪下的两个宫女。两个太监我不得不中断思考让他们跪安先行去外室候着。
太医地话只能做个参考更逞论还是秦回翎的人。好在我虽学艺不精离神医医圣的水准遥远但鉴于桁的特殊爱好摆弄些毒虫毒草以及被南国那帮“毒”人那般折腾。相对于医对毒和养生还是下过一番苦功的。
只有一面之缘地太子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倒也还算平稳。我假意征求傅太医的意见后便将手指搭上了太子的手腕。当着他的面把起脉来。好在这老家伙也是比较识趣的。我才提了个头他便应得爽快。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
但是越诊我心里的疑惑也一点点多起来。太子中的毒是睡海棠。睡海棠是毒药中算比较另类的。一般不慎服食地话人便会陷入昏睡昏睡日子和服用的剂量有关。但比起一般的迷药之类它却可以让人在睡梦中慢慢死去而且没有解药地话永远不会自己醒来不象迷药药效过了就没事了。…太子自失踪到现在没有半月也有十来天了但人体器官功能弱化的情况很轻虽有些气血虚弱倒不象十来天地药折腾地反倒比较类似于进食稀少引起的。
而且据我所知无论是先皇还是太子都惯用檀香取代过去帝王常用地龙涎香。檀香本身的安神作用只会加剧睡海棠的药效。可若说是太子被秦回翎的人现后下的毒一时半刻睡海棠弱化人体内器官的作用又没有这么快。不解啊!
收回手指我转向傅太医:“不知太医大人可知秦统领的人现太子时太子也是处于昏睡状况吗?可曾用过什么药?”
傅太医的回答中规中矩就如太医院的一向用药原则小心谨慎宁可多拖段时间也不愿下猛药。至于太子的状况据他说是只让喂了一些补血养气可暂时替代食物的药。事实若真是如此我可当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退离太子的床榻前习惯性地象以前照顾桁一样抬手去掖被角。到里面一方时半站立倾身在太子上方。退开随后意识到躺着的人是和我并不算亲近的太子不由有些暗笑自己多事再看一眼躺着的人却现他的眼皮有轻微的颤抖。心下一惊莫非太子在装晕?可是装给谁看?景王和我还是针对秦回翎?
“景娴怎么啦?”景王有些疑虑的声音传来。我才现刚刚那一惊居然拽紧了一边被角。我对着景王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运功探起他的内息来比普通人缓慢了小半。斟酌半晌要么是服过的药中有恰巧能缓解睡海棠的毒太子已经有些意识了只是身体仍在昏睡状态;要么被另外喂过了什么药。我一时真吃不准该不该说出来。要是桁在就好多了他看事情总是看得很全面能把常人忽略的小处都考虑到。再不那只妖孽琉殇在这也好他的肠子比普通人都要多上好几弯从来只有他算计人。哎…
琉殇天月琉殇!天月世家!天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说好像有什么东西没考虑到我不过是露了那么一丝微弱的杀气丁路便传音通知我秦回翎目前杀不得。我怎么就忘了天月世家呢?当初赐婚的事情都报上去了天月挽还很狗血地对我说如果我愿意嫁他他可让人将圣旨上秦池月和我的名字对调。虽然他只是一时冲动后面更是弄得很象琼瑶奶奶笔下的八点档可是可以让人改圣旨啊!秦回翎或有本事用刀抵着老皇帝的脖子让他写或改圣旨但绝对没有能力弄个能不声不响篡改圣旨的人效忠他。但天月挽能!可见。他们在皇宫的势力必是不弱地。怎么可能在老皇帝驾崩太子不见踪影的当口没有任何动作呢?或是早就和某一方达成了协议?
和秦回翎?不太可能。若是有了天月世家的支持秦回翎今日根本就不必和我们妥协。那么……我将眼光落在躺着地太子身上。再看看景王想着他有没有可能瞒我。可心里却不愿做这个猜测。太子我那七皇叔虽落得这个下场但本身不是愚智之人他选中的太子应该不会平庸。怎么如此轻易地让一个贵妃给制住囚禁?
满脑地疑问却不能出口问半点。唯一可以向景王保证的是太子目前并无性命之忧。因为疑问太多离开时没有再和秦回翎斗气也没心思摆什么公主架势只漠然地随着一个宫女去安排好的寝宫休息。
遣退被叫来照顾我的宫女简单梳洗了一下我估摸了一下时辰。可能已过三更了。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想那些心中的疑点。想来想去。觉着每个人都太复杂都有九曲八弯地心思。忿忿地想我为什么要卷进来。干脆来个什么都不理和阿九。越钩远离好好过日子就好。
想起阿九和越钩心里又是心虚又是甜蜜又是纠结。阿九是空气暖暖地呼吸着没了他我活不了;越钩明明是冰可于我他总是那暖暖的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等在一边离了水似乎也过不下去。越想他们就觉着这宫殿内越是空洞黑沉地厉害也不知曾在这里消失过多少条人命。我不由蜷成一团将自己抱紧。
凉凉的气息由外到内渐渐靠近。我调整呼吸尽量平缓好似已经熟睡。那丝凉意变得靠近在床前停滞片刻后随着一阵唏唏莎莎的声音来人揭开了被子直接躺在我身后。没有出手袭击是因为这丝冰凉中带着的那些微温暖和安心是那么熟悉。
他的手隔着内衣在我腰上轻摩忽然带着不明的怒气从衣服下摸进去狠拧了一下。冰凉的指尖刺得温暖地肌肤生疼我不由轻哼:“越钩冷!”
我的话似乎愉悦了他他将同样冰着的鼻尖蹭在我颈间:“我还想你怎么任人……原来知道是我。”说着又将我往他那边紧扣两分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按住他停在我小腹地手微侧过身子:“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宿在此处?而且……”
“我早些时候就过来了。此时还在宫内走动的想必也就是你和景王他们。找你很容易。况且那些侍卫今晚多集中在东宫那里。我们待会儿再聊好不好?弦我想你我……要你里里外外从心到身体都想得痛了。”他强硬地让我转身面对着他将手按在他心口地位置更是长腿一勾将我整个圈住。
“越钩我们……”我呐呐不知所措。若是在和桁和好以前我定不会拒绝毕竟和他在一起地感觉真的很忘我销魂。可是虽然都说了彼此能接受对方地存在我仍是有些心理障碍。
似乎知道我的疑惑所在他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唇随后唇舌和手不断在我的敏感部位弹跳轻舞让我浑身软说不出拒绝地话。在狠狠地蹂躏了我胸前的敏感后他终于又抬头鼻尖对着我的鼻尖直直地以从未有过的温柔望进我眼里他的唇几乎贴着我的轻轻地吐着低沉的话语:“其实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狠狠地把你揉进身子里去。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可是他在我怕他感到受伤然后你也会伤心。不……其实我更怕的是你因为他而拒绝让我爱你。其实看到他在你身边没有我原先想的难以接受只要你的目光仍不时在我身上停留。他也比我以为的要友好。所以别担心我们。只是我知道你们有八年的感情有他在的时候我不求你分一半注意力给我。可是只有我们的时候把你自己全部给我好吗?”
他的眼执着而认真。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人变得卑微。清如谪仙的桁冷傲如冰山的越钩他们放弃了身为男子的某些骄傲可我依然在徘徊。如果他们能选择在一条世俗所不理解的情路上为我们三个人的未来走一条路出来卑微如我怎能不和他们同行?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三个人的感情世界有时候不一定非要分出你多我少人和人之间有时或许就是一个缘分。当越钩每次出征不时受伤时是桁握着我的手很多次从阎王手上抢回他的命;而当桁毒的时候我输尽每一分内力消耗每一分心力然后在越钩温暖的胸膛中得以恢复斗志才能坚持到最后。即使后来桁和越钩也没有什么深交我们就像一个圆上的三点联在了一起围着一个世界转彼此支持彼此爱护。
此刻虽然我还没有懂一颗心为什么可以分两分但我知道我是贪心的我放不开桁和越钩中的任何一个。闭上眼任感动的带点酸酸涩涩的泪从眼角尽情滴落些微颤抖地贴上就近的两瓣凉凉的唇。他的爱如狂风暴雨总能在瞬间让人将理智燃烧。不知是久别重逢还是在形势不明的宫中这次他要的又急又猛甚至来不及衣衫褪尽他便急急地进入。不过片刻两人便同时攀上了巅峰。
他拭净彼此欢爱的痕迹后恋恋不舍地帮我将衣服穿回去自己也很利落地连外衣都套上。我以为他要走的的时候他却一个利落地翻身重新躺回床上将我锁进怀中霸道地将我的头固定在他胸口。忽闻得他压抑着的低沉笑声:“它是为你而跳的喜欢吗?不准说不!”
我恼他笑得近似得意闷声道了声喜欢便狠狠地咬了他没有遮掩的锁骨一口。他很暧昧地呻吟了一声手也不自觉地按上我的臀害我以为他还想要紧绷着身子不敢动。他却长长的叹了口气爆了个粗口:“真怎么偏偏找了这么个时候来见你这个小妖精。弦别再诱惑我了。刚刚偷欢实在是想你想得身心俱痛忍不住而且也是心里不踏实等着你最后的判决。可是今晚有很多事要和你说。尤其你这次弄这个身份不管是伪装还是只是表明你真实的身份都太冒险了!”
k多字数上稍稍弥补昨日的米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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