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8 章(1 / 1)

铁幕1925 吴安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5天前

知就抓不到吴安平?况且,我们已是挽救西北军的唯一希望,如果不力求反转局面,这支军队便将消亡,情势同样很明显。”

孙连仲苦笑道:“你说得道理我明白,但你想过没有,我们这些人谁都没见过吴安平。先不说他身边的防卫肯定非常严密,就算其没有防卫,在二三十万人口的西峰,去抓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你说这可能性有多大?”

吉鸿昌愣住了。他刚才只是着急反驳,才随口那么一说,其实只要稍稍一想,便知想在西峰抓到吴安平,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他们两个已无需争论了。

孙连仲的副官有些慌张的跑过来,一脸惊骇地报告道:“师长,大事不好,我们被发现了,我们,我们被解放军包围了,树林外面足有四五千人。”这师长是称呼孙连仲的,吉鸿昌此时还是旅长。

要说凭这三千西北军,就算遇上多一倍的北洋军,也断不会畏惧,但解放军则不同。潜入陇东之前,第六路军曾在北线战场与解放军交过手,以一团围攻攻其一个营,打了整整一上午,也没捞到好处,反被其援军提前赶到,若非走得快,那个团就基本剩不下几个人了。西北军从未打过这样憋屈的仗,也难怪副官紧张不堪。

“没打起来?”吉鸿昌急问道。

“没。解放军也是悄悄潜过来的,被警戒哨发现后,不知为何就突然停止前进,只是还在不断增兵。”副官擦着汗回答道。

孙连仲侧耳聆听,转身对吉鸿昌道:“你细细听,四周有掩不住的轰鸣声,看来解放军的坦克部队也在附近,顷刻就能赶到。我们必须早作决断了。”

吉鸿昌当然知道他所说“决断”是指什么,也知道既然部队暴露,便再没有其他选择,不过毕竟心中憋闷,只阴沉着脸不吭声。

孙连仲叹口气道:“走吧,随我出去,参观一下解放军的军容风貌,或许,过不多久,我们就是其中的一员了。”

吉鸿昌赌气道:“我宁愿不当兵。”

孙连仲莞尔道:“你吉大胆可舍不得。”其实,他心情也极为沉重,但越沉重就越要显得轻松,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更显从容。南征北战十多年,到今天看,竟不知收获是什么。如果一切就此完结,那压抑不住的雄心可甘停歇?如果还有未来,那会是怎样的未来,他又能从中收获什么?

两个小时后,吴安平在西峰见到了孙连仲和吉鸿昌。他有些佩服两人的想象力,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机缘巧合,解放军还真有可能会在西峰载个跟头,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

“这或许不是一个很好的会面,但我向你们保证,这绝对将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吴安平的欣赏和喜悦,怎样都掩饰不住。

“你就是吴安平?也没怎么样嘛”吉鸿昌还有气,故意挑着眉道:“面目平庸,还不如我老吉”

吴安平摸着鼻头,苦笑道:“这一点,咳,咳,我有自知之明。”他并不动怒。

孙连仲吁了一口气,倒有些心安了。这样的领袖或许稍缺威严,但更让人愿意与之亲近接触,如果真有在解放军立足的志向,这应该算个好消息。

当然,只凭一两句话,就要判定一个人秉性如何,这多少有些太过随意。但是,孙连仲觉得,要观察吴安平,差不多一两句话已经足够。原因其实很简单,作为解放军的总司令、西北临时政府的掌权人,吴安平根本没必要在一个师长和一个旅长面前惺惺作态。话说得难听一些,这一级别的人物还不具备让他惺惺作态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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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余波

第一百六十八章余波

西北军虽然是民国屈指可数的几大军政势力之一,但吴安平并未打算给其优待,收编之事还是照着以往的章程来。但这章程在穷困潦倒的西北军,尤其是那些士兵来说,其实已是想都不敢想。

此番大战,笼统统计,如果不算第二路军马鸿逵部,解放军在北线战场共歼灭西北军近两万人,击伤无数。现西北军全线投诚,便有八万余伤兵、败兵需要收编,而吴安平对这些南口余生的老兵极为眼馋,早打定主意要将其全部收之麾下,这样一来,解放军的总兵力便将再一次膨胀,接近甚至超过拥兵五十万的奉系联军,一跃成为民国最大军事集团。

关于整编计划,吴安平已有腹案,不再让这些士兵集中到西峰和子午岭基地,而是将其分散,与解放军的新兵混编,在新编制中完成新式训练和思想教育。营以下军官,可直接转任,但团级及以上级别的将领,却需统一到子午岭基地经历一次士官教育,再进蒋百里组建的军官学校学习几个月,然后才各自作出安排。

理由很充足。解放军的作战方式与西北军有明显差异,想继续留在军队发展,必须熟悉新装备的使用情况,并围绕新式装备制定新战法及新战术,以淋漓尽致发挥自身的优势。只要告诉他们,以后解放军要发展全机械化部队,想必没几个人会抗拒这种安排。

眼下在西峰的孙连仲、吉鸿昌部的三千西北军,却是需要先行安排的。

先是教导总队出面,询问这些西北军士兵的志向,是想继续从军,还是想领遣散费回乡。这里,吴安平耍了个心眼,根本没让提还有陇东集团这个选项,而且在教导总队出面前,已让解放军的基层指挥员、军训教官及一些新兵,以老乡或带其熟悉西峰的名义,将解放军的政策及待遇,轻描淡写做了宣传。

果然,没有一个提出要领遣散费的。当然,这并不都是物质激励的结果,最起码他们已经明白,解放军绝不是一支反动军队,吴安平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军阀。

这些士兵本来对解放军先前的宣传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当新棉服、内衣鞋袜、及预支的军饷一起发下,他们已再没有任何怀疑。面对着热腾腾的白馒头、大米饭、小米粥、回锅肉及在冬天基本见不到的各色菜蔬,一些人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他们一边用袖口频频抹着眼泪,一边挥舞着手和筷子狼吞虎咽,自始至终都挂着笑。

吴安平知道,这些百死余生的士兵,并非仅仅是因为钱物才会这样表现,更重要的或许是,他们终于能够体会到一份对自己的尊重。每一个士兵都是一个鲜活的个体,都有着绝不比任何人卑微的生命,但现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