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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怀了君侯的崽 一支荷 2665 汉字|11 英文 字 25天前

第68章

  熙宁爬起身来紧张的唤他, “君侯——”

  这人叫她呼唤之声吵醒,终于将正羞怯躲藏的姑娘揽进怀里,他触到她滑腻的背, 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这美人儿还是他的,她正坐在自己怀里, 谁也夺她不去。

  简直叫人欣喜。

  再将手掌向下滑去,引得她低声惊呼,那连连的抽气之声叫他越发烘热,原来她也沉迷其中,并非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将自己从那卷轴上学来的全部技艺都发挥出来,她不满意他藏在瞧不见的身后, 连连扭身去寻他干涸的唇。他便如她所愿,应当要面对面的,直至将这小人儿折成三叠。

  熙宁只觉得自己被他吊起一口气, 不上不下的难受, 应当有什么念头要突破出来, 迸发出来。要在那一刻伴着惊声一喊,叫彼此都知道对方有多快乐。

  中途却轰然倒塌, 熙宁只觉得身侧一沉,这人却趴在自己身上半晌没了动静。

  熙宁抚了抚自己暴露在外的肚子, 感叹一切倒还算好。

  熙宁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息,自枕上歪头去看,他正双目紧闭,越发有气喘之声, 似乎正难受的紧。

  她这才想起赵侯身上不寻常的热度, 恐怕是发了高热。

  难怪刚一见他便觉得他恹恹的,熙宁忙去寻被他丢得到处都是的小衣和外裳, 又费了一番功夫替他打理整齐,这才叫宫人去寻良医。

  小孩看宫人不停进出着熙宁的房间,以为是熙宁出事,赶忙跑来帮忙,结果却见柳大哥正守在赵侯床前。

  “柳大哥,君侯怎会在此处?”

  他瞧出君侯身上不同寻常的颜色,恐怕是淋雨后发起热来。

  熙宁见是他来,叫自己镇定下来,莫要叫小孩瞧出破绽才好,方才她真是叫这人迷昏了头,竟敢在行宫中做这种事情。

  “小孩,你来瞧瞧。”

  熙宁知道小孩粗通医理,良医未到之前,叫小孩帮忙诊治一二也可应急。

  她将位置让了出来,“君侯下午淋了雨,还未来得及换洗下衣物便来寻我问话,这会儿坚持不住,便直接倒在我这里了。”

  熙宁随意编了个场景应付小孩,便把人按在方才自己所坐得位置上。

  小孩看到君侯这模样也是万分紧张,小心将赵侯的手腕露出来,将手搭上诊脉,熙宁却看宫人将温热的水送了进来,她将木盆摆在一旁的矮桌之上,将巾子摆湿后小心替赵侯擦拭着头颈,小孩将他里衣解开,叫熙宁一并擦洗下腋下及躯干,“这样散热快些。”

  宫人见熙宁忙碌两下手便扶在腰后,赶忙将布巾接过,替赵侯擦拭起来。

  “君侯嘴角干的厉害,给他喂些温水来喝吧。”

  小孩指挥着屋中众人来回忙碌着,熙宁闻言赶忙拿了汤匙来,又用汤匙抵开这人的牙齿,小口小口将温水喂了进去。

  熙宁却听到他含糊地呼唤,似乎在一直重复着,“是你”,“何必骗我”,“燕地”等讯息。

  她连词成句,却不知他要表达的是何意思。

  谁在燕地欺骗了他,是谁叫他在高热之时仍旧念念不忘。

  熙宁还来不及细想,这人却微睁了睁,不过一道窄窄的缝儿罢了,也足以叫他知道熙宁仍旧守候在他身边,这时候若是她跑去照顾柳熙覃,赵侯不能保证会不会叫他二人至死不能相见。

  他放松下来,扯了扯熙宁衣袖,喊她的名字,“熙宁——”

  熙宁未曾停下喂水的汤匙,只轻声发出一声疑问。

  他满足的噤声,也没了力气去回熙宁的疑问,松下手来睡了过去。

  因他前一日身体不适,万三便早早在公宫告假,要待赵侯休息完全之后再行办公。

  窦君知道此事之后心情越发好了起来,她同窦绾调侃着,“年轻人禁不得风浪,这点子失意罢了,竟然会大病一场,连公务都来不及处理。”

  窦绾不语,只是静心听她牢骚,“竟连他阿爹一半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担得住这赵国的天地。”

  窦君不时便会埋怨上自己儿子,老赵侯也算英明一世,只是子嗣上单薄了些,只这么个独苗,叫窦君连择选的余地都不曾有。

  “怀恩伯那边倒不知进展到何地步了,我瞧要越快越好,显儿病着,再不会有这般的好时机。”

  窦绾只道一句,“是”。

  熙宁因知道自己的身子不便,便收拾了些必备的东西,将这处床榻让与赵侯,到隔壁寻了屋子休息。

  赵侯醒来之时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身边伺候的宫人倒是齐全,他在屋内扫视一圈,确实是熙宁的屋子,只是她人却不在此处。

  他猛得坐立起来,因动作幅度大了些,头上一阵眩晕,也将身边侍候的宫人和良医挨个吵醒。

  他本就难看地脸色越发冷峻下来,“柳司马呢?”

  赵良医正要回答,这人已经急不可待的下了榻来,“带我去寻她。”

  赵良医可不是个好商量之人,直接将人按了下去,他跟在赵侯身边时日最久,并不十分怯于他的权势,“君侯身体不适,我着人去寻柳司马过来便好。”

  天色尚早,屋外一片混沌,那细雨持续了一夜,这会儿还在屋檐滴答,气氛倒是极其合适补眠,熙宁睡得极好,这会儿仍旧在睡梦之中。

  只听见屋门一声轻响,熙宁以为只是屋外的细风吹过,翻了个身更向榻中而去。

  结果有小宫人附在她耳边呼唤,熙宁只觉得耳朵痒痒的,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转醒。

  “柳司马,君侯醒了,正找你呢。”

  熙宁一听这话才算彻底转醒,他正在寻自己?

  她倒不由想起昨日那半路终结的□□,清了清嗓子,又按下心中狂跳,“我整理下,一会儿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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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未能整理什么,不过理了理鬓发,叫自己看不起来不那么狼狈,又怕他等得急了,便赶忙去到他那处。

  赵侯正靠在自己的榻上闭目养神,屋中却空空无人。

  想必都叫这人打发了出去。

  熙宁心中忐忑,可也知道他如今的身子也做不得乱,故而又大着胆子落座在他身旁。

  他虽闭着眼睛,却如一头蛰伏的兽,昨夜的温柔如水褪去,他的强势一如既往。

  他仍旧不曾睁眼,却一把握住了熙宁的腕子,将人扯到了自己怀中。

  而后便有沙哑的嗓音响起,“怎的不在此处休息,你去了哪里?”

  他姿态亲昵,言语间流连在她耳垂之处,熙宁愈发觉得痒嗦嗦的。

  熙宁避开他又一次凑上来的亲吻,“只是在隔壁罢了,昨夜每隔半个时辰便会过来瞧你,只你自己不记得,非是我等未尽心。”

  “你昨夜不曾出了这殿门?”

  熙宁好容易从他怀里立起身子,“出殿门做什么,外面下着不大不小的雨,难不成要再来一个病患,叫赵良医再头疼一遍?”

  熙宁一如往常同他玩笑,这人却有些异常,并不接过熙宁提起的话题。他拇指在熙宁手背上不停摩挲,久到熙宁以为他已经又一次睡了过去。

  “燕君送与我的两名美姬,并没有如你青瓷一般的肌肤。”

  赵侯将手伸进熙宁宽袖之中,从腕子滑去肩膀,又贴到她颈下的皮肉上。

  熙宁按住他作乱的大手,理智告诉自己,赵侯恐怕已经发现了什么。

  “君侯,这是何意?”

  他这时候的亲近总带着几分威严之气,熙宁也全无旖旎之意,如两个斗士一般的谁也不落下风。

  “我记得那夜,也是宿在了你的帐下。”

  熙宁暗道不好,他这时候怎么想起来翻这些旧账。

  “你酒后失德,赖在我那处不肯起身,我当时也极烦闷……”

  她说这话无甚底气,甚至刻意避过了赵侯视线。

  他目如鹰隼自然不会放过。

  果然,他从前怎的未曾朝这个方向上想过。那日自熙宁帐中醒来,只听她在同大小虞氏说话,却不知她具体说了什么,也不曾问过她那日看起来虚弱不堪,到底是何缘故。

  现在想来才将所有事情一桩桩对在了一起。

  “那日同我一起的,并非是虞氏。”

  像是给这件事盖棺定论,简直不容熙宁辩解。

  他朗声念着,“是你,对不对?”

  赵侯用小指抹在熙宁下巴处,一个用力便将人拧去面对着自己。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坚定,一个目光躲闪,简直是再分明不过的证据。

  熙宁终于还是被他逼着迎难而上。

  “难道你另有爱慕之人?”

  她无从躲避,那时的想法确实同他说得有关,她有心中不可言说之人,也并不想成为公宫中他众多女君之中的一个。一直以来,被君侯临幸过得女人,没有别嫁的道理,若是不得君心,唯有老死宫中,这事情很早前熙宁便从阿娘处了解透彻。

  对赵侯而言,不过是轻轻向前迈出一步,可对自己来说,据实相告的下场,恐怕命运都会为之改变,只是不知会变好还是变坏,她不敢去赌罢了。

  见熙宁不语,他心越发沉了下来,“那个人是不是柳熙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