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1 / 1)

重生之刹那芳华 晚风低语 2000 汉字|30 英文 字 26天前

地和地板做了次亲密接触。

芳华一下子都痛木了,并且觉得头也晕晕的。啊?!不会摔成脑震荡吧?

这时候,她听到门内值班室有人在问:“什么声儿?是不是有人摔跤了?”然后是开窗户的响动,大概是想探头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吧。

芳华长这么大还没摔得这么难看呢,可不想被人看见。她忙用没什么事的右手撑地想坐起来,不料左半边身子的钝痛还没缓过劲来,猛的一下子没能起得来。

她只好歇了一下,然后微微转身,慢慢将重心移到右侧,准备再来一次。

不过来不及了,值班室里已经出来了两三个人,当先一人已经看见她了,喊了一声:“林芳华,怎么是你?没事吧?”

芳华听出来是学员队队长的声音。哦嗬!这下可在领导面前出丑了。

她嘴里忙说没事没事,然后忍痛左臂一用力,总算是把上半身撑起来了。这时候,她面前的光线突然被一个人遮住了。

那人蹲下来,左手扶着芳华的右臂,右手就要去托她的左手,嘴里还说着:“摔哪儿了?严不严重?”

芳华听到这声音就立刻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只顾盯着那人的脸看,身子也完全任由他摆布了。

他却没看芳华,只顾着半扶半抱地将芳华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左臂搂着芳华,右手轻轻拂去芳华身上沾的雪泥。边拂边问:“活动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旁边的队长也说:“没事吧?小林?说话啊?”

芳华想说没事,可喉咙里却像被哽住了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摇头示意没事。

那人这才有空看向芳华,看到她眼中的雾气,不禁问:“很疼吗?”

芳华点点头。

那人又问:“能走吗?”

芳华摇摇头。

那人却了然地微微一笑,轻声说了句:“你就是我的克星。”

然后他微一蹲身,右手在芳华腿弯下一抄,就把芳华抱了起来,向门内走去。

芳华把头贴紧他的胸膛,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沉稳的“咚——嗒!咚——嗒!”的心跳声,她紧绷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芳华不禁满足地轻叹了一声:“嘉辉——。”

“嗯?”

“你回来了,真好。”

一百五十三、Goodnight,my girl (一)

一百五十三、Goodnight,mygirl(一)

队长看着嘉辉就这么把芳华抱进去,不禁和值班员相视一笑。

他是熟悉芳华的情况的,这里住的学员就没有他不熟悉的。年龄、籍贯、专业、地方生还是部队生,这些都只是他需要掌握的最基本的情况。对于学员们的婚恋家庭情况,队长会更加注意。

因为这些学员大多在25岁到35岁之间,正是婚恋状况最复杂的时期。有的还没谈过恋爱,有的是刚结婚,有的是七年之痒,也有的已经离婚。总之,他们有一点是基本一致的,就是孤身在外求学,而爱人都不在身边。于是每年,学员队里几乎都有抛弃旧爱另结新欢的事情发生。

所以,并不是队长这个大男人八卦,而是出于维持学员队正常秩序的需要,他必须对学员这方面的情况有所了解。一旦发现不和谐的苗头,能及时采取措施,尽量杜绝男女陈世美的出现。

芳华刚来的时候,就被队长私下里定义为不稳定的因素。首先,在男多女少的学员队,这么一个天天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姑娘是挺招人的。其次,她的男朋友已出国多年,这不回来的可能性太高了,如果她因此在国内另外找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芳华来了一段时间后,队长就发现这姑娘整天忙于工作和学习的,和别人维持着礼貌的距离。而且,她毫不避讳地见人就说自己有未婚夫,像是给自己挂上“此物已售出”的标签,来杜绝所有人的问价。

芳华的实在,让队长对她颇有好感。而她能顺利地以学员的身份出去执行任务,也与队长在院党委询问意见时说了好话有关。

今天,队长跟往常一样在吃了晚饭后来队里看看,在值班室恰好遇到了打听芳华回来没有的嘉辉。

队长不禁对这传说中的“未婚夫”很感兴趣,就和他在值班室侃起了大山。一聊才知道,这两人因为芳华执行任务都四个月没有联系了。嘉辉正是因为牵挂芳华,才赶紧修完了学分,提前进行了博士论文答辩,拿到学位后就回国了。

回国后在探望芳华父母时,因为芳华的一个同学兼战友给家里带了个口信,他才知道芳华是在远望号上,正在返航途中。本以为是1月底才能到,没想到芳华她又提前到了。

当芳华给嘉辉打电话时,他这两天刚好到同学那儿去了,又没联系上。今天一早,当嘉辉从芳华大哥那儿知道她今天坐火车回北京后,就迫不及待地搭飞机赶了过来。

这会儿,这对苦命鸳鸯终于见面了。

队长和值班员都为他俩历尽波折始相逢而高兴,也就默契地暂不进屋了。队长扶起芳华的行李箱,值班员去墙角找草垫,准备铺在这地上防止再有人摔跤了。

这时,嘉辉一掀门口的棉帘子又走了出来。他先谢了队长,接过行李箱后拖了进去。

嘉辉把箱子放在值班室门外,然后进屋,看到坐在凳子上的芳华已经除下了羽绒服的风帽,正在用卫生纸擦着左边裤子上的脏污。

听到脚步声,芳华抬起了头,然后向门外斜了一眼,见没人跟进来,就两手一张,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嘉辉。

嘉辉暗笑:还是这么个脾气,有人的时候装坚强,没人的时候就撒上娇了。但谁让自己就是被她吃得死死的呢!

嘉辉走过去,俯身拥抱芳华。芳华也紧紧地抱住嘉辉,头还不停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嘉辉有点好笑,一边用手抚摸芳华的头,一边问:“你在干嘛?”

芳华闷声闷气地说:“我在找感觉。怎么在你怀里的感觉,和我梦里的不太一样?”

听了这话,嘉辉没来由地心里一酸。他低头,将芳华的头更紧地搂在怀里。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芳华头顶心的几丝白发。嘉辉记得很清楚,芳华有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可是什么时候,她竟然有了这些白发?

黑发很黑,白发很白。

嘉辉的心更加酸楚:这些年,我的芳华,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煎熬?

他抑制着心里的波澜,轻轻地吻了一下芳华头顶的头发,然后说:“走吧,先回你宿舍再说!”

芳华答应一声,扶着嘉辉的胳膊站了起来,忽然想起来了又问:“对了,还得给你找今晚上住的地方!”

嘉辉一边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大衣和挎包,一边说:“刚才你们队长帮我在你们这儿的军人招待所订了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