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1 / 1)

重生之刹那芳华 晚风低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己的方式蔑视死亡。

可是作为医生。江澜不允许弟弟这样放弃,因为医生从来都是在跟死神抢人的。

江澜将弟弟的病通报了家里,只是没敢告诉老爷子,怕他老人家血压一高再有个好歹的。知道情况后的父母,还有伯伯舅舅、姑姑阿姨们等长辈,都齐齐动员、轮流上阵来劝江波好好休息,配合治疗,接受手术。

但,弟弟对着长辈们都笑笑而已,依然我行我素。

大家曾经盘算要不要告诉老爷子,让他来命令江波动手术。可是又都怕,别到时候老爷子还没劝得了他,先被他这一副丧失了求生意志的样子给气死了。

僵持了几天后,江澜想到了芳华。

她知道芳华在江波心里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特别到不亚于自己在弟弟心里的地位了。

她想,也许看到芳华,江波会因为一丝牵挂而不再放弃自己。

她觉得,可以试试。

但这会儿看到芳华犹豫的样子,江澜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她拉着芳华说:“要不这样,你来都来了,就在门口看看江波吧。能劝就劝,不能就算了。”

芳华点点头,跟着江澜通过了岗哨,又坐电梯到达了脑外科的高干病房。

江波的病房在第一间,邻近的三间病房都空出来作为隔离带。不过,芳华并没注意到这些。因为这军职病房本就住的病人少,常常一层楼才住两三人,空旷一点很正常。

本来,江波连医院都不要住。要回单位工作的。但是单位领导不同意,而且他还是要接受输液打针等治疗的,所以他妥协了,将病房布置成了工作间。

病床被推到了墙角,电视机、冰箱、沙发茶几等享受的设施也被推出去了,屋子正中摆了几张大大的工作台,上面摆上了电脑、图纸和各类书籍、资料。平时宽敞如宾馆豪华套房的军职病房,顿时变得拥挤了。

这样的布局,倒是让芳华正好透过门口的玻璃窗看到了正在伏案工作的江波。他正在和旁边的一位空军上尉,对着图纸讨论着什么。

三四个月没见的江波,人是瘦了一些,但是他的侧面轮廓仍然英俊漂亮,是属于男人的那种漂亮。要不是他还穿着淡蓝色条纹的病号服,芳华一定会忘记他患病的事实。

芳华站在门口,凝视着里面的江波,慢慢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她的手已经轻轻转动了一下把手,却又突然转身,躲在墙边。

门口站岗的士官看看江澜,再看看芳华,很是纳闷。

芳华抱着头,背靠着墙,身子慢慢地溜下去,最后像个鸵鸟似地缩成了一团。

江澜正拍着她的头要安慰几句。病房门开了,张子健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墙边蹲着的女医生,有点奇怪地小声问江澜:“大姐,江波问是不是门口有人要见他?”

江澜摆摆手:“没有,你就说是我来了,去护士站那儿了,一会儿过来。”

芳华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站起身,往楼梯间那边逃了过去。江澜快步跟过去。

芳华拉开楼梯间的门,进去后就一屁股坐在楼梯台阶那儿,双手抱腿。将头埋在两个膝盖之间,依然是鸵鸟的姿势。

江澜叹口气:这丫头还是年轻啊。

她半蹲下来,拍拍芳华的肩膀:“小林,我知道你心里还难受着,劝不了江波。没事,你来看他,就够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芳华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大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我知道难为你了。我这弟弟太聪明了,但聪明的人往往固执。所以别看他平时随和,真固执起来也没人劝得了。来,我送你出去吧!”

芳华慢慢起身,跟江澜走到电梯那儿。她回头看看江波病房的方向,只见到还在门口站岗的那名士官。

芳华不由问道:“大姐,怎么江波门口还有人站岗啊!”

“哦,这是因为他正在做的事情是需要保密的。他屋子里任何的文字资料或者纸张书籍什么的要带出来,都必须经过检查的。”

“是他一个多月前去执行的那个任务吗?”

“嗯。”

芳华不再问了,她已经敏感地察觉到江波要做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它不但重要到军队需要高度保密的地步,还重要到江波不惜为之燃烧自己的生命。

江澜直接把芳华送到一层大门口,芳华临别的时候又问:“我听纪主任说,总部首长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治好江波的病?”

江澜点点头:“是,三总部,还有刚成立的总装备部的首长们,都给301做了指示,不惜一切代价。”

芳华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那就好。”

江澜没说什么,只是握了握芳华的手:“我就不送了。再见。”

芳华感到江澜的神色凝重,连转身走向大楼的背影也透出了悲哀。

是啊!大家再努力,江波不配合,也没有用啊!

可是,也不能怪江波不配合。因为即使是在医学发达的美国,这胶质瘤也同样是没有好办法啊!

就连很多医生,不也在闲聊的时候说,自己要是得了恶性肿瘤,一定不开刀不治疗,吃好玩好,过好最后的日子就行了。绝不受那各种治疗的折磨,绝不做那人财两空的事。

迎面又刮来一阵风,芳华侧头闭上了眼睛,免得那带起的沙石迷了眼睛。这北京春天的风总是这么猛烈,哪有成都的斜风细雨温润人啊!

等风过去了,芳华睁开眼,正看见几团柳絮在面前飘飘荡荡地落下。芳华伸手接住绒絮,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江波笑着给自己拿下头发上沾的绒絮的情景。

芳华的心顿时痛得一抽一抽的。

我不能再想了!我再想就会痛死了!

谁来帮帮我?谁来帮我止痛?

嘉辉!嘉辉!只有你能帮我了!我需要你,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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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迅速赶回协和,上网想给嘉辉发电邮,可是又觉得很难说清。她就只是留了个消息,让他赶紧查找胶质瘤在美国治疗现状的资料,然后务必在今天给自己打个电话过来。无论自己这边多晚,都要打。

然后,芳华就躺在床上蒙头大睡,连晚饭都没出去吃。

赵玉玲回屋来,问她怎么啦。她只说自己累了。赵也和白芸一样,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没发烧就好,然后就出去了。

终于在晚上十点左右,嘉辉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听到了嘉辉的声音,芳华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就是这一声喂,也让嘉辉感到了芳华不同以往的异样。

“芳华,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芳华用手抹掉眼泪,吸吸鼻子说:“没,我没事。我让你找的胶质瘤的资料,找了吗?”

“嗯,找了一些。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