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却听到易墨微一声,“兰德,以后记得一定要把我的手绑起来啊。”
兰德正寻思他这话的意思,手上一紧,低头一看,顿时气得直翻白眼,易墨微不知何时已用他刚才扔下的腰带将他的手绑起,趁着兰德还在愣神,易墨微一把揽住他,将他放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了上去。
“你这笨蛋,还是好好学着吧,要用心记下啊。”肌肤相亲之余,易墨微还不忘取笑兰德,此时的兰德肠子都悔青了,挣扎着要挣开绑在手上的腰带,易墨微却没给他任何空隙,揽着他的脑袋,嘴唇冷不防就贴上了兰德的嘴唇,却还嫌不够,非得要把舌头也伸进他嘴里,来个绵长深吻才满意。兰德被他这么一吻,自乱阵脚,两只手都往他的脖子去,几乎是习惯性地去搂易墨微的脖子。
易墨微揽着他的腰,抬起他一条腿就势伸进了一根手指,兰德扭着腰,咬牙瞪他,易墨微轻咬他鼻尖,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感觉到又是一根手指钻了进去,兰德怒气冲冲直起上半身,对着易墨微,“你耍赖!”
易墨微凑过去,一张嘴便含住了他的手指,兰德心里又恨又痒,却又碍于身体被介入着,不能发作。易墨微的黑发垂在了耳边,一粒粒凉凉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到兰德腹上,却不觉得凉,反觉得带上了鲜明的灼烧感,他微垂着眼,大约是方才沾过水的关系,嘴唇在此时显得湿润,他专心地含着兰德的手指,舌尖小心翼翼的点着他的指尖,略过指腹。而身下,伸进去搅动着的手指也已拔出,慢慢地,将自己勃发的欲望一点一点抵他身体里。
经不住这番挑拨,兰德的喉间发出颓败又享受的声音,像是斗败了的野兽,耷拉着脑袋,可身体,却因为兴奋而泛出情/欲的光泽。易墨微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他许久,温柔一笑,拉起他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看着我,兰德。”他低声唤他,声音里充斥着致命的魔力,饱含蜜意。在兰德的掌心触到他脸上的那一刹那,两抹淡淡红晕迅速爬上了兰德的脸颊,兰德垂下眼,不去看他,却没想看到了两人紧密联合在一起的身体,脸上又是一红,眼神慌忙躲闪着不知该移向什么地方,最后索性闭上了眼。
“兰德,你脸红了。”易墨微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还坏心眼地用嘴唇磨蹭他的脸颊,这下,连耳根也泛红了。
“连耳朵也红了。”易墨微发出轻笑声,手指向着兰德的胸口而去,“这里也很红啊。”
胸前的微凸被他轻拧了下,兰德身体一颤,一声颤巍巍的轻吟飘进了易墨微的耳中,在得到了这样的回应之后,他的动作便更放肆了,光用手玩弄还不够,还取了茶几上的樱桃放在兰德胸前,用舌尖推着,在那微凸上轻轻翻滚,时不时地,身下还要抽动两下。
“混蛋…………”兰德的身体止不住的涌上细微的快/感,可这些感觉却像是羽毛搔弄身体一样,会痒会觉得舒服,却不足够。兰德睁开早已迷离的眼,不自觉地扭着腰。
易墨微点头,“我是混蛋。”,顿了会儿,又眯起眼对兰德说,“你喜欢的混蛋。”
兰德抓着沙发的靠背,两条腿已被易墨微架在了肩上,忿忿地声音夹杂着扭曲的呻/吟,“不要脸…………”
在兰德被顶得乱七八糟的咒骂声里,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易墨微却不从他身体里退出,而是将兰德抱起,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扶住兰德的肩,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刚才你坐在我腿上的时候,就想用这种姿势了。”,说着,便扶着兰德的腰,上上下下活动起来。
兰德一惊,该死的,这家伙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想着要反压他。早知道就该把他的手绑起来,绑结实了,最好是绑在床上,让他没法动弹,连嘴也要封住,让他的花言巧语没法出现!
正在兰德追悔莫及之时,又听到一声猫叫。他定神看去,越过沙发靠背,正好能看到钢琴窝在后面,眯起眼睛冲他叫唤。兰德看着它缓缓睁开眼,碧绿的眼睛,狡黠的嘴脸。
兰德恍然,他是被它猫的形态所欺骗了,他忘记了,存活在这个柔软身体里的是易家的那个爷爷,那个有着狡猾的易墨微以及有仇必报的易非梦这样孙子孙女的爷爷啊。
难道,他压人不成反被压,完全是因为一个樱桃引起的猫的诅咒吗?
易墨微却没给兰德留下多少思考的空隙,从沙发这个战场退下,又将他抱回卧室里,在床上被折腾了好几回,才从他身体里出来,解开了他手上的腰带。最后将他搂在了怀里吻了吻他的头发,湿润的嘴唇和他湿漉漉的头发搅和在了一起,莫名的甜美。而兰德,在睡意袭来之时,那声声猫叫还在他耳边回荡。他不由抓紧了手里易墨微的胳膊。
七十
慕容锦的古玩店有一处地下室。迈进正门,收腹挺胸,小心翼翼躲开挤在周遭的易碎品,顺着飘满小屋的麝香味寻去,便能寻到懒洋洋半卧在藤编躺椅上的店主,店主的黑色头发长到了齐肩,发梢翘着,大有继续疯长的架势,他习惯闭着眼,就算是听到人声,听到问题也不出声,只等耳朵捕捉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才幽幽地应一句。不知情的人总以为他是瞎子。若是有人问到,“去你的地下室要怎么走?”这样的问题,他便会睁开眼,坐直了。剪裁妥帖,泛着柔光的丝缎衣料跟着他的动作叠出一条条褶皱来,他伸手去抚它们,仰起他端正清秀的脸,一定会睁开眼,看着问话的那人,静默不语,只那么盯着,脸上或许还会浮出笑意,直到心存疑问的人被那银色的眼神给吓退了,他才再次躺下,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划着,重又沉入那漫天漫地的麝香味里。直到下一个对他的地下室感兴趣的人出现,他才会再度睁开眼。
不过,要是遇上愿意与之分享地下室景色的朋友,慕容锦倒也不吝啬,只要朋友想去,或是时令里有什么好景致,便会敞开那扇隐藏在他躺椅之后的窄门。点起灯,带着他们去往地下。
初次去往慕容锦的地下室时,沿着那螺旋形的木制楼梯盘旋而下,闻着脚下陈年木头散出的年代久远的酸腐气味,兰德有些犯晕,只想着快快走到尽头,也没心思去看周遭墙壁上的花花绿绿。易墨微走在他身后,不时和掌灯的慕容锦聊着些他听不懂的山水花鸟。时不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