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花屋大厦 ranana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的出版商愿意出版他的小说,丈夫写小说赚的钱足以够我们两人生活,结婚之后我也不出外工作了,放弃了医院里的医生职位在家里安心地照顾丈夫的起居,母亲说我没有出息,我说是的,但是我爱他。

  

  最近两年,丈夫的灵感短暂的消失了。没有了可出版的文字,没有了钱,我们也从原先的房子搬到了这里。我曾向母亲打电话询问是否愿意借些钱让我们度过难关,但是被母亲一口回绝了,她甚至说着,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的话把电话挂断了。

  

  我也试过去医院找工作,但是都被拒绝了。

  

  丈夫却没有因为生活的贫困而低落,倒是我一直因为钱的问题而困扰,经常拿丈夫出气。真搞不懂为什么能有他这样性格的人,能一再的忍受我的无理取闹。

  

  肯定是因为他非常爱我吧。

  

  不过,死了也好吧,再也不用忍受我的坏脾气了。

  

  我用水洗干净了手,脱下沾上血的衣服,还洗了个澡,确定身上再看不到血迹,才从浴室里出来。

  

  丈夫的尸体还在地上,他的眼睛盯着我,好像在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可怜的丈夫,我实在是无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可是,你要知道,就算是亲手杀死了你,我也是爱你的。就如同你爱我一样。

  

  我迈过他,穿过空荡荡的客厅,我们都不喜欢客厅,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和丈夫的朋友不多,他们来做客的时候通常都是直接进到卧室里,丈夫对要给这个无用的,什么都没摆的客厅定期交上租金颇有微词。我走到厨房里,拿出了做菜用的刀具。

  

  我带着三把刀回到了卧室。

  

  我坐到地上,抱起他的头,将他的上半身揽在怀里。十年里,我们依旧深爱对方,就算他已经成了一具渐渐僵硬的尸体,也不能阻止我对他的爱。

  

  不能让别人看到丈夫的尸体。不是因为我害怕被定罪,我不害怕别人发现是我杀了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尸体。

  

  这种古怪的想法占据了我的大脑。我深爱的丈夫的死去的样子,那独一无二的残缺和畸形,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我抱着他头的时候,有了个主意。

  

  能让我永远和他在一起的主意,让我还能感觉到他的主意。

  

  我开始用刀切割他的脑袋,虽然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学过解剖,但是割下头颅这样的活儿还从没做过,我割了很久,丈夫的脖子上出现了许多深刻的刀痕,他的血再次染红了我的裙角,骨头碰到菜刀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我的力气还是太小,丈夫的头始终差那么一点才会脱离脖子。

  

  我把他的尸体弄上了沙发,耷拉着的头颅悬空在沙发外,双手按在他的脸上,咬牙用力向下按。

  

  喀拉。

  

  他的头掉了下来。

  

  我抱着他的头,轻轻吻他温柔的嘴唇,曾经从这里传出的甜言蜜语让我心动不已,我把他的头抱到了厨房,找出足够大的压力锅,加上一些水,放在里面煮。

  

  为了那个点子,他的头必须煮到很烂。

  

  接下来,我又把丈夫的身体切割成许多小块,这对我来说要容易许多,许久没用的解剖学知识再次派上了用场,骨头和皮肉被我分离出来,一块块完整割下的肉,还有从骨头上剔下的肉都被集中在了一只大桶里。过一会儿,它们也要扔进锅子里煮。

  

  丈夫身体里的肺啊肠子啊肾啊也被我取了出来,全部归结到另一只桶里,刺穿他的膀胱的时候,还溅出了不少尿液,我抹了抹脸,伸手从他的胸腔里掏出他的心脏,它已不会跳动,却还是让人向往不已。我将它捧在手心里,嘴唇轻轻贴上,就算是死去的丈夫也应该能感受到我亲吻他心脏的爱意。

  

  丈夫此时一定变成了鬼魂在房间的某处看着我。想到这里,我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脑袋里的好主意,付诸现实给丈夫看。

  

  他的脑袋已经煮烂,脸上的肉还有少许粘连在头骨上,轻轻一碰,它们也跟着滑落到了锅子里,我用筷子夹出了他眼眶里的眼球,眼皮已经烂成了糊状,鼻子也塌陷下来,唇瓣也化开了,暴露出了牙齿。还有少许头发粘在头骨上,一开始就被我砸出的窟窿里流出脑浆,也已经煮开了,咕噜咕噜冒着泡。

  

  我把他的头捞了出来,扔进了一直用来盛汤的大碗里,在压力锅里加进了水和一些肉块,开始了新一轮的蒸煮。

  

  装着丈夫稀巴烂的头的碗被我抱在怀里,我找来榔头,坐在客厅的地上,闻着肉香,开始一下一下地敲他的头骨。

  

  东方既白之时,丈夫的肉已经煮烂,头骨,肋骨之类的骨头也基本被敲碎,盛在了碗里。我决定换身衣服带上钱去买一些砖头和水泥回来。

  

  我知道一家仍然在贩卖这些老建材的商店,热情的老板问我要不要找帮工帮我抬回去,我同意了,但只允许帮工的年轻人搬到花屋大厦一楼的电梯口,丈夫的骨头和肉还在客厅里等我,我不能让别人触及它们,就算是眼神也不行。

  

  我给了他不少的小费,然后自己将那些东西搬了上去。我不是干体力活的料,这样的搬运工作耗费了我不少时间,一直在注视着我的行为的丈夫的魂魄肯定已经等不及了。

  

  我把丈夫煮烂的肉和敲碎的骨头活在水泥里,为了避免它们发出恼人的味道,我一遍一遍的调试着,一直忙到了下午才找到了正确的比例,我几乎兴奋的叫出了声。

  

  我开始砌墙,用活着丈夫肉和骨的水泥砌一堵墙,没有刻意掩饰发出的噪音在客厅里回荡。此时此刻,丈夫听到了一定会和我一样高兴,因为我们马上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的心里雀跃无比,轻声哼起了歌,那是我和丈夫都喜欢的歌曲,描绘了午后的玫瑰园里相恋的青年男女之间的浓浓爱意。

  

  一直砌到了第二天清晨,我发现砖头不够用了,简单清扫了一下客厅之后我拿出仅剩的钱出门了。

  

  下楼的电梯里一起的还有两个女人和一只猫,其中一个眼底有泪痣的漂亮女人严肃地看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由这么想,就像每一个杀人犯一样心虚了。

  

  但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或许,她是在嫉妒我,嫉妒我脸上的喜悦。

  

  我再没多余的钱请帮工了,我自己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砖头全部搬回了花屋大厦。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