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1)

[重生]天王再临 夙漪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人,除了他和云图,都用生命做出了偿还——梵建国挨了枪子,朱茵茵横尸街头。

  是时候给在以沫一个交代了。

  即使他无法亲眼见证,没有父母亲戚,但名义上的兄长总是在的。

  就由他们,代以沫给他一个最公正的裁决吧!

  梵洺是行动派,当即载着人事不知的云图回C市。

  他顾忌高远新婚,洞房花烛夜不宜打扰,在探知庄靖的住处后,直接把人拉了过去。

  庄靖还没睡,戴了一副银边的眼镜,抱臂道:“有事?”

  “大哥,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休息……”

  庄靖嗤笑道:“别套近乎,我们非亲非故。”

  见他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梵洺被刺了一下,抿抿唇坚持道:“以沫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他不在了,该担的担子就由我接手。”

  “你凭什么?凭你是老幺的前地下情人?”

  “分手是他单方面提出的,我并没有同意,所以这个前字并不成立。另外,我们不是地下关系,结婚证的事我筹划了很久,这两天就能办下来,我是他的准丈夫。所以这声大哥,名至实归。”

  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四道目光厮杀绞缠,小小的空间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也许是十分钟,或许更久,庄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率先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对峙。

  “那是你的事。”

  “那就来谈谈我们的事。”

  梵洺将储存了他和云图交谈内容的U盘交给庄靖,“我等你答复。”

  “可以别站在我家门口吗?严重污染了我的生存环境。”

  梵洺板着一张北极冰川脸,安静顺从地站到楼梯口。

  庄靖关上门,立刻原形毕露,闪着一对贼亮的眼睛摸到戚以沫身边。

  戚以沫正跟林泉煲电话粥。

  林泉听公司里的艺人说在高远的婚宴上碰到了梵总,双方还起了矛盾,顿时心惊肉跳地幻想出梵洺一时孙悟空附体,火眼金睛识破戚以沫真身,当场欲行不轨孰料高远横插一脚,好事被搅黄的男人化悲愤为战斗力,大闹婚宴的胜景。

  戚以沫:“……你什么时候改行写小说了?”

  林泉:“我不是担心你吗!诶,他们真的动手了?梵洺练过散打啊,高远没吃亏吧?”

  林泉这么一说,戚以沫倒想起两人在办公室那一架了。

  梵洺除了开头用了技巧,后来完全抛弃了招式,见他倒下去甚至下意识拉了一把,被他瞅准机会一记直拳砸中颧骨。

  啧……

  林泉兀自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现场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拉个偏架?”一边喊动手伤和气一边按住对方偷偷踹的确是林泉的风格。

  “梵洺没动手,”戚以沫翻个白眼,“就站那儿挨揍了。”

  林泉默默挂电话消化这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去了。

  庄靖捏着U盘,表情神圣得像握着人类的未来:“我弟夫你丈夫送来的。”

  “胡说八道。”

  “猜猜里面是什么?”

  “我对他的东西没兴趣。”

  “好吧,”庄靖耸肩,将U盘插|进本本借口,带着耳机一本正经地观赏了一遍。进度条拉回中途,调到末尾,又跳回开头。

  反复在三,他摘下耳机,“我出去一会儿。”

  梵洺果然还守在楼梯口,庄靖勾勾小指,将他唤过来。

  “东西我看了,你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云图怎么处理,我想询问一下你的意思。”

  庄靖皮笑肉不笑:“你这么能耐,还用得着过问我的意思?”

  梵洺比庄靖高,为了表示尊重,做小伏低的垂头,把庄靖噎得够呛。

  “行,既然你一定要个说法,我态度就撂这儿。”他知道天朝司法面对特权阶级是很无力的,而他们敢做,痕迹一定抹得干干净净,指望他们坐牢是不可能的。

  再者,现在戚以沫回来了,虽然换了个壳子,但人毕竟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路得靠他慢慢走,没人能替他做决定。戚以沫不愿意露面,只能由他这个大哥揣摩着他的态度,快刀斩乱麻的将梵洺打发走:“我想老幺在天有灵,肯定是不想再看见你了。你带着那一屁股糟心事自己折腾去吧,别打扰我们的生活就行。”

  “这个暂时恕难从命。过几天就是我和以沫的婚礼了,还得请您给我们做个见证。”梵洺没脾气地道。

  庄靖怔了一下。

  好笑道:“你要结冥婚?拿什么结?”

  高远为了刺激梵洺,拿一罐假骨灰骗梵洺说是以沫的然后当面撒进风里一事,庄靖心里清楚。相认时,戚以沫也说过,能带的都带走了,不能带的都烧了,没给梵洺留一针一线。

  结冥婚最起码也要有骨灰之类的媒介,没有媒介,梵洺怎么结?

  他本着看笑话的心理,没想到梵洺神情凝重地思索半晌,居然宝贝兮兮地将一枚挂坠翻出衣领,道:“我有他的一颗牙齿。”

  那枚牙齿尽管残缺,但明显被人精心打理过,凹凸不平的表面没有半点污垢,由于时常摩挲的缘故,连棱角都平了,温润的发亮。

  “我每天都有帮他刷牙。”

  听梵洺用骄傲的口气说这话,庄靖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最终他叹了口气,“牙齿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无法承受上千度的高温。”

  他想说,这颗牙齿不可能是戚以沫的。

  可望着梵洺晦暗幽深的眼瞳,仍是把话咽了下去。总觉得再说下去,眼前那个男人就会承受不住地哭出来。

  回身才记起自己忘了带钥匙,想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戚以沫站在门后,不知听了多久。

  脸白得像纸,眼底微微闪动,像沉淀着一泓碎光,“家里电话响了,我不方便帮你接。”

  庄靖愣愣点头:“哦,好的……你干什么去?”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戚以沫没想追梵洺,只是下了楼,发现他还没走。

  正靠着车出神,嘴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抽两口就扔在地上,也不踩灭,七八道青烟缭绕,衬得他仿佛夜游的厉鬼。

  似乎是被呛着了,他咳嗽着弯下腰去,捂住嘴,声音堵在嗓子里,活像是凄厉的呜咽。

  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来,勉强冲虚空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呛着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结婚以后就戒,我保证。”

  戚以沫十指在掌心扣出了月牙印。

  眼睁睁看着梵洺打开车门上车。

  应急灯亮起,贴着黑色车膜的窗子透出倚靠在后座的人的影子,头部晃了晃,快得像幻觉。

  心口莫名一揪,隐约觉得要出事,腿往前迈了一步,想要开口叫住他。

  理智却适时跳出来,循循善诱地让他撤离,离梵洺越远越好。

  踟蹰的当口,梵洺已踩下油门,路虎如离弦的利箭撕裂空气,消失在远方。

  戚以沫往小区门口走。

  右眼反常地狂跳。

  他反手捂住,右眼却跳得越来越欢快,在他忍无可忍准备狠狠拍上一巴掌的时刻,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