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7 章(1 / 1)

中国通史 中国通史 2000 汉字|134 英文 字 26天前

阿阑豁阿为妻,生二子,其后裔各成一部。朵奔死后,阿阑豁阿感天光而孕,又生三子,长不忽合塔吉,后裔为合答斤部(名见《金史》,作合底忻),次不合秃撒勒只,后裔为撒勒只兀惕部(名见《金史》,作山只昆,元代又译散只兀,珊竹);幼子孛端察儿,后裔为孛儿只斤部,从这一支又分衍出约二十个氏族或部落。孛端察儿就是成吉思汗的十世祖,《元史·宗室世系表》称为“始祖”。

《史集》记载了另一种起源传说。据传远古时蒙古部落在与他部战争中南宋初洪皓最先指出蒙兀即蒙古。其《松漠记闻》云“盲骨子,《契丹事迹》谓之朦古国,即唐蒙兀部。”

2拉施都丁《史集》第卷第一册,页25。

被屠灭殆尽,只剩捏古思、乞颜两名男子和两名女子,逃进额尔古纳昆山地中,在那里长久地生息繁衍。他们的后裔形成为各个氏族(斡孛黑oboq),从这些氏族又分出许多支族,由于人口众多,山地狭隘不能容纳,就迁到了广阔的草原。后来所有的蒙古部落都源出于最初的捏古思和乞颜两人的氏族。《史集》记载成吉思汗先世谱系也追述到孛儿帖赤那,但说他是一个部落首领,从他下传八代到朵奔伯颜(《秘史》作朵奔蔑儿干);因他们出于乞颜氏族,所以这个部落在古代就称为乞牙惕(iyat,iya的复数)。他们的牧地在斡难、怯绿连(克鲁伦)、土兀剌(土拉)三河之源不儿罕山。朵奔之妻阿阑豁阿在夫死后感注氏族部落序号,下接第二表。世代序号,第二表同。天光连生三子,“重新开创”了一个氏族由这三子的后裔繁衍出来的各部落称为“尼鲁温蒙古”(尼鲁温意为腰,据说指其皆出于阿阑豁阿贞洁的腰所生之子),他们是同一血统的亲族。其他部落则通称为“迭列列斤蒙古”(意谓一般的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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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1.《史集》kxs51.com,kxs51.com,,kxs51.com于尼鲁温蒙古诸部kxs51.com,sunit,qarqas,i1jit,kekuman,otonaut,aru1at等部亦列于八鲁剌思同源诸部中。

“三河之源”不儿罕山即肯特山地区原是突厥语民族的居地。蒙古部落迁到这个地区后十分可能通过征服或其他途径吸收了不少留在当地的突厥语族人口从而使本身的民族成分生变化;在经济文化方面更受到突厥族的深刻影响。上述蒙古人的苍狼白鹿始祖传说当是承袭了高车、突厥人的狼祖传说的一部分展而来的;感天光生贵人的神话也和畏兀(回鹘)人天光照树诞生可汗的传说有一定关系1。当蒙古部落还居住在大兴安岭山林中时狩猎是他们的主要生产活动;迁居鄂嫩河流城和肯特山地区后他们从当地突厥语族居民那里学习了从事游牧畜牧业的丰富经验2由原来“射猎为务”“捕貂为业”“用桦皮盖屋”(《隋书·北狄·室韦传》)的森林狩猎部落转变为饲养马、牛、羊逐水草放牧居“黑车白帐”的草原游牧部落。《史集》记载说成吉思汗的七祖篾年土敦(据《秘史》、《元史》为八世祖)之妻莫孥伦拥有的牲畜多到不可胜数聚拢起来时从山顶到山脚下的河边都布满了3。篾年土敦、莫孥伦生活的时代约在十世纪末十一世纪初相当于辽圣宗时期。《契丹国志》也记载辽时的“蒙古里国”人民过着逐水草、食肉酪的生活“以牛、羊、马、驼、皮、毳之物与契丹交易”足见此时蒙古部落的游牧经济已有相当展能够提供远过自身消费的大量牧畜和皮、毛等畜牧业产品用于和邻人进行交换了。

随着蒙古部落游牧经济的展氏族共有制被突破了。传说阿阑豁阿死后四个大儿子把家私——牲口(adusun)和食物(ide’e)都分了欺侮幼弟孛端察儿不给他一份子。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牲畜和其他财产早已为家庭所私有儿子继承父母的财产已成为社会通则。私有制刺激了家庭财富的积累一部分人的财产日益增多成为富者(伯颜bayan)而大部分则成了贫穷者(牙当吉古温i-gu’un)。掠夺邻人是强有力者增加财富的重要手段。孛端察儿兄弟共同掳掠了兀良哈部扎儿赤兀惕氏族的一群百姓“因这般头口(adu’un畜群)也有了茶饭(ide’e食物)、使唤的(harantutqar人口、仆人)都有了”1。《契丹国志》说当时1参见韩儒林:《突厥蒙古之祖先传说》《穹庐集》页374—388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2史料记载室韦人“无羊”蒙古语的绵羊一词(qonin)就来自突厥语。蒙古畜牧业术语中突厥借词特别多说明他们是从突厥语族人民那里学会畜牧业的参见亦邻真:《中国北方民族与蒙古族族源》《元史论集》页418。

3《史集》第1卷第二册页18。

1《元朝秘史》第38节总译。

北方达打(塔塔儿)等部皆“以部族内最富豪者为领”蒙古部的情况也是如此。孛端察儿之孙篾年土敦带有突厥语官号“土敦”(tudun)的头衔当是部落领他家就拥有多不胜数的牲畜。后来被辽朝军队打败的札剌亦儿部从克鲁伦河溃退侵入蒙古部牧地生了冲突篾年土敦诸子被杀。其孙海都(成吉思汗六世祖)长大后率部复仇灭札剌亦儿部尽掳其妇幼为奴。札剌亦儿是人数众多的大部落(《辽史》作“阻卜札剌部”)因此这次战争的胜利意义很大它使海都的威望和势力大为扩大“拥有了难以数计的妻妾、部属、羊群和马群”2。《元史·太祖本纪》说海都被立为“君”自战胜札剌亦儿后“形势寖大四傍部族归之者渐众”。

海都长子拜姓忽儿和次子察剌哈宁昆相继袭为部落领“宁昆”(《秘史》作“领忽”)即辽朝的属部、属国官官号“令稳”之音讹。察剌哈长子直拿斯继任为领称想昆必勒格“想昆”即辽高级属部、属国官官号“详稳”地位相当于节度使。当时漠北各部都在辽朝统治之下辽朝除设置西北路招讨司等北面边防官府进行控制外又置北面部族、属国官、“命其酋长与契丹人区别而用”(《辽史·百官志》)。察剌哈父子生活的时代约为十一世纪下半叶即辽道宗时期。《辽史·道宗本纪》太康十年(1o84)两次记载“萌古国遣使来聘”可见蒙古部亦通贡使于辽朝故其领被命为属部属国官。中原王朝的封授无疑大大加强了他们的政治势力使他们得以朝廷命官的身份管领本部百姓成为高踞于普通部落成员之上的“那颜”(noyan老爷官人)。察剌哈父子由此身价百倍子孙世袭官人地位成为蒙古部最有势力的一家贵族称泰赤乌氏(tayichi’ut源于汉语“太子”)。拜姓忽儿之子敦必乃薛禅也管领一部分部民势力不下于察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