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0 章(1 / 1)

中国通史 中国通史 2000 汉字|16 英文 字 27天前

上增建之历史”的实质。此外,他的《元代汉人译名考》(929)一文,根据《至元译语》所载,并取波斯文《史集》、蒙文《秘史》和其他汉文资料为证,充分证明元代蒙古人称汉人为“札忽歹”。陈寅恪的蒙元史著述虽少,但已足以作为我国蒙元史研究开始进入以直接利用多种文字史料和运用新方法为特征的新时期的标志。

同时代学者张星烺(888—95)是研究中西交通史的专家。他曾留学美国、德国。93年开始翻译玉尔的英文译注本《马可波罗行记》,923年发表了《导言》部分,929年出版了译本第一册(原书第一卷的大半),但此后未再续出;937年又出版了他据beedetto意文本的英译本重译的行记全文(书名《马哥孛罗游记》)。还撰有《中国史书上关于马黎诺里使节的记载》(载《燕京学报》,928)。他最重要的著作是《中西交通史料汇编》册(930),分载历代中国与欧洲、非洲、阿拉伯、亚美尼亚、犹太、伊朗、中亚、印度之交往,其中元代部分占有较大比例。此书汉文资料搜罗甚广,外国资料则主要取材于玉尔的《契丹及通往契丹之路》(98年戈狄埃增订本)等书,玉尔书中所辑资料及其考释大部分都被译出编入,甚便读者,唯考证颇多失当。岑仲勉(88—9)受晚清西北史地之学的影响,从事这方面研究,著述甚富。其涉及蒙元史者有《蒙古史札记》、《再谈钦察》、《耶律希亮神道碑之地理人事》、《元初西北五城之地理的考古》等多篇。冯承钧(887—94)从二十年代起致力于法国汉学家著作的翻译和中西交通史、蒙元史研究,二十多年中所译名家专著、论文近百种(其中尤以伯希和的著述为多),多是学术价值很高、专业性极强的研究文献。其译名和考证文字的准确译述需要有多方面丰富的专业知识,决非译书匠所能办到。可以说,他的译著(还加有不少补充、订正)本身就是一种专门家的研究工作,对我国学术的进步贡献甚大。他在蒙元史方面的译著有《多桑蒙古史》(93年)、沙海昂译注本《马可波罗行记》(93),伯希和的多篇文章以及格鲁赛《极东史》中的蒙古部分(译本名《蒙古史略》)、布哇的《帖木儿帝国》等。此外还翻译了伯希和的名著《蒙古与教廷》。他自己编著的蒙元史书有《元代白话碑》和《成吉思汗传》,并发表有《辽金北边部族考》、《元代的几个南家台》、《评元秘史译字用音考》等论文。所译论文后汇编为《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九册,957年又出版了他的论文集《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论著汇辑》。

第二节姚从吾、韩儒林、翁独健、邵循正等在元史研究上的贡献王国维、陈垣、陈寅恪三位大师的研究范围都很广,蒙元史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而且从事的时间都不长。在他们奠定的基础上,三十年代崛起的一批以蒙元史为主要研究领域的杰出学者,把我国的蒙元史学科推进到新的高度。其中最著名、对以后的蒙元史学界影响最大者有姚从吾(894—970)、韩儒林(903—983)、翁独健(90—98)和邵循正(909—972)等。姚从吾于922至934年留德期间(除929至93年在波恩大学工作外,均在柏林大学),曾从汉学家傅朗克、蒙古学家海尼士等学习,并钻研名史家兰克等人的著作,深受兰克治史方法的影响。此时他就开始了蒙元史研究,译出柯劳斯的《蒙古史发凡》(载《辅仁学志》,929),撰《金元两代史源的研究》(载siamajor,933)。归国后任北京大学、西南联大历史系教授,949年后执教于台湾大学,并创办辽金元史研究室,开创了台湾地区的蒙元史研究,造就了不少人才,贡献甚大。他毕生锲而不舍地在辽金元史的广阔领域中耕耘,著述宏富。其蒙元史著述有《辽金元史讲义·元朝史》(《全集》第四集)及专题论文数十篇(收入959年自编之《东北史论丛》及后来门人所编《全集》第五、六、七集)。专题论文研究的课题主要有两类,一类是蒙古人的政治制度与文化,如《成吉思汗时代的沙曼教》,《成吉思汗窝阔台汗时代蒙古人的军事组织与游猎文化》,《说元朝秘史中的篾儿干》,《旧元史中达鲁花赤初期本义为“宣差”说》,《说蒙古秘史中的推选可汗与选立太子》等多篇;一类是蒙古统治中原的政策演变和汉人的因应态度,如《金元全真教的民族思想与救世思想》,《忽必烈对于汉化态度的分析》,《成吉思汗信任丘处机及此事对保全中原传统文化的贡献》,《忽必烈汗与蒙哥汗治理汉地的歧见》,《元世祖崇行孔学的成功与所遭遇的困难》,《元好问上耶律楚材书与其中五十四人行事考》等多篇。蒙元史料的整理与研究方面,最重要的贡献是他与札奇斯钦合作完成的《蒙古秘史新译并注释》,这是第一部我国学者据汉字音写蒙文译成汉文的全译本,在《秘史》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此外还出版了《耶律楚材西游录足本校注》和《张德辉岭北纪行足本校注》(并收入《全集》)。无论《讲义》或专题论文,都贯穿着他重视史料批判的治学方法,从文献资料的分析入手,与史事的考述紧密结合起来,列举多证以阐明一事一理,头绪清楚。他对历史上中原汉文化与边疆民族文化的文汇融合有独到见解,提出“国史扩大绵延观”,这与他兼治辽金元三史显然有很大关系。

韩儒林在北京大学就读时,得到陈垣、陈寅恪教授的指点,开始研读外参见萧启庆《姚从吾教授对辽金元史研究的贡献》,《元代史新探》,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983年版。

国东方学家的著作,深为他们用比较语言方法考释西北史地的成就所吸引。933年赴欧留学,先后就读于比利时鲁文大学、巴黎大学和柏林大学,从伯希和、海尼士等进修蒙古史、中亚史,并学习拉丁、波斯、蒙、藏、突厥等各种语言文字。其间,他着重研究唐代突厥文诸碑,相继完成了《阙特勤碑》、《苾伽可汗碑》的译释和《暾欲谷碑》的翻译。93年回国,先后任教于辅仁大学、燕京大学、华西大学、中央大学(949年改南京大学)。940至943年间,在抗战后方的艰难条件下,发表学术论文达二十多篇,多半是蒙元史中名物制度的考证文章。他在940年写的《元史研究之回顾与前瞻》中指出,元史史料中,人、地、部族、制度等名称有待考证者甚多。洪钧、柯劭忞、屠寄诸家虽然融合中西史料改编元史,使元史学面目一新,但他们所用的域外史料都是假手他人从西方学者的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