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8 章(1 / 1)

中国通史 中国通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被贬职三级孙■也被夺俸。孙■即接连上疏乞休李世达因自己与星同掌京察事务上疏为星辩讼神宗不理。佥都御史王汝训、右通政魏允贞等交替上章论救;其中员外郎陈泰来言语尤切不免对1《明史》卷二四三《星传》。下引本传者不另作注。

神宗有所触动。神宗大怒贬斥星为民将陈泰来等贬官。此次京察所引起的轩然大波遂以星退居乡里而结束。

星被贬回乡间闲居名声反而更高国人皆以他与邹元标、顾宪成齐名并称“三君”朝里朝外举荐他复官的上疏百十回但终万历朝星再未入朝复官。

光宗被扶上皇帝宝座后星方被重新起用任太常少卿不久即改右通政又进为太常卿擢为工部右侍郎。光宗死熹宗即位后他又于天启二年(1622)十一月拜为左都御史再做监察官。星此次上任更加雄心勃勃慨然以“整肃天下为己任”。

天启三年(1623)时为癸亥年又一次京察大计开始。星与吏部尚书张问达掌其事以给事中亓诗教、赵兴邦、官应震、吴亮嗣在万历朝结党乱政议废黜四人。吏科给事中魏应嘉力持不可星遂撰《四凶论》终将四人黜去一时天下为之大快。此年冬十月星替代张问达为吏部尚书。

当时干请之风甚嚣尘上只要文选郎一出来即被相邀或为亲朋或为故旧谋求官职不如意就相骂逐人选郎不免要忍气吞声。星素来痛恨此种弊风特立独行锐意澄清贵官们有所干请即碰一鼻子灰。久之朝内外都惧他性严不敢向他开口请官。

魏忠贤因星严直之名远扬对他不轻易有所犯有时反而在皇帝前称星任吏部尚书很称职并想拉拢星为己所用。他派遣自己外甥傅应星谒见星星拒而不见魏忠贤也无奈何。一次星与魏忠贤因公事并坐于弘政门星一脸肃然正气对魏忠贤说:“主上冲龄我辈内外臣子宜各努力为善。”魏忠贤虽未答对已怒形于色。大学士魏广微本是星老友魏允贞之子却趋附魏忠贤入内阁后因着父亲与星的关系几次到星门上请求谒见都被拒之门外星叹息老友没有这种儿子言语传到魏广微耳中魏广微对星更加恨之入骨就与魏忠贤勾结起来谗害星。

当时东林党势已大盛叶向高、韩爌任于内阁星以掌吏部铨选之便大举东林党人为官。一时间众多正直官员列于朝中高攀龙、杨涟、左光斗掌管刑部李腾芳、陈于廷任于吏部为星副2余者著名的东林党人如魏大中、袁化中等皆在朝为官因为众多官员皆素为民所称誉朝廷气象为之一新于是朝野望治。

星助东林党人张势不免被小人所侧目谗言日起。星请休致没有获准。天启四年(1624)御史崔呈秀在淮、扬任巡抚贪赃枉法还朝待考核。高攀龙举他恶行星议将崔呈秀远戍。诏书下来只将崔呈秀革职以待后效。崔呈秀夜晚径投魏忠贤门叩头涕泣请乞为义子又说:“不去南星及攀龙、涟等我两人未知死所。”魏忠贤点头以为然就与崔呈秀商议从哪里下手。

山西缺巡抚此事给魏忠贤等阉党一个机会。星认为太常卿谢应祥可巡抚山西将谢的名字列在拟定名单最开。御史陈九畴受魏广微之命说谢应祥与魏大中有师生之谊故而魏大中在文选郎夏嘉遇面前为自己老师谋此官。原来魏大中曾参劾魏广微魏广微忌恨不已遂使陈九畴不利于魏大中。魏大中、夏嘉遇上疏自辩星、高攀龙又极言谢应祥素孚人望非为魏大中、夏嘉遇徇私之故。魏忠贤大怒遂矫旨黜去魏大中、夏嘉遇连带陈九畴也黜去又责星等人朋谋结党。星求去职魏忠贤又矫旨切责放归星。第二天高攀龙也引退而去。不久星所检取的官员多因忤逆于魏忠贤而被罢免于是一朝尽为魏忠贤党羽。

阉党忌恶星必欲除之而后快。御史张讷弹劾星十大罪又将所谓星的私党十数人并黜星削籍星以前所贬斥的官员皆得以拔用。

天启五年(1625)星因汪文言狱词连及而被下抚按提问。星送被戍于代州(今山西代县)。星在戍所仍是赋诗饮酒唾骂笑傲一如平时。天启七年(1627)十月卒于戍所。终年七十八岁。崇祯帝继位后追谥星为“忠毅”。

星一生为世所重因他“不以谪居畏祸少有贬损。人谓寇莱公、苏子瞻无以过也”1。王士祯更称“高邑赵忠毅公北方伟人天下望之如泰山北斗。”2星喜赋诗为文。曾刊行并加注《女儿经》有《赵忠毅集》、《味檗斋遗书》、《芳茹园乐府》、《史韵》、《学庸正说》、《笑赞》等传世。

1《列朝诗集》。

2王士祯:《蚕尾续文》。

第二节高攀龙高攀龙(1562—1626)字云从改存之别号景逸常州无锡(今属江苏)人。万历十七年(1589)己丑科进士授行人司行人。行人司主要负责捧节、奉使一类礼仪性的工作。地位较低但声望却较高升转也较容易故新科进士向来以任行人为荣。初入仕途即居清要可谓出师大利。己丑科会试主考官是星这一层师生关系为其日后的仕宦生涯埋下了伏笔。在高攀龙生活的时代王守仁的“心学”已颇受知识分子推崇。高攀龙并未追逐潮流。他不尚空谈尊崇程朱之学认为“宗文成(指王守仁)者谓文清(指薛瑄)病实而不知文成病虚。毕竟实病易消虚病难补。今虚病见矣吾辈当稽弊而反之于实”1。当时四川按察司佥事张世则上疏批判程朱理学并进献自撰之《大学初义》请求颁行天下学宫。高攀龙怀着维护“正教”铲辟“邪说”的责任心当即上疏力驳其谬指责张世则之说是“穿凿虚幻之谈”一旦其书流布天下必然会“人人得自骋其私浮词邪说充塞天下二祖列宗之教荡然扫地”2。神宗以为然张世则之书遂不行。万历二十一年(1593)又值京察之年。吏部尚书孙■主持吏部考功郎中星及左都御史李世达协理。这次京察史称“秉公澄汰”“无所循私”孙■的外甥吏部文选员外郎吕胤昌、星的姻亲都给事中王三余也在被斥黜之列。许多由内阁辅臣循私引用的私人都因不称职而被贬免。孙■等为收回吏部独掌铨选的大权改变惯例未将斥黜名单通知内阁即上奏神宗。阁臣对此大为不满。

恰逢此时言官弹劾吏部属臣虞淳熙等人神宗怒孙■不引罪自责罚俸三月。阁臣乘机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