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2 章(1 / 1)

中国通史 中国通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浙东学术史》,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993年版。

《与苏三先生书》,《逊志斋集》卷九。

2《答王仲缙五道》,《逊志斋集》卷九。

作而圣人之学亡矣”。长此以往,不待“百余年间,风俗污坏,上隳下乖,至于颠危而不救”3。因此,他强调君子学道,当有“经世宰物”之心,“必也本诸身,见诸政教,可以成物者,其惟圣人之学。”4这就是说,修身养性和致力政教是统一的,而且只有使两者一以贯之,才符合圣道,才能成功,否则,便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儒士。并认为儒士的当务之急,“当以修身养性为先,一反浅陋之习,以表正海内”5。作为一个儒士,无论修养多深,本领多大,如不能见诸政教,为世所用,验诸事功,勇于有为,仍将毫无用处。他强调君子学道,当有“经世宰物”之心,做到“知之致其明,行之致其笃,用于世则使九州四海老癃单弱之民得其欲”,要修、齐、治、平一以贯之,切不可修身而忘世。

他尊崇和维护朱学,主张“博文约礼”、“格物致知”,反对心学派的那套注重心悟的做法,即所谓“弃书语、绝念虑,锢其耳目而不任,而侥幸于一旦之悟”2。他认为,这套求于“一旦之悟”的做法,完全是受佛教“异说”的愚弄而不知其害的结果。所以,方孝孺进而抨击佛教以维护儒学正统。薛瑄与“河东之学”

薛瑄(389—44),字德温,号敬轩,山西河津人。终生从事著述和讲学,“从学者甚众”。他是继曹端而起的朱学学者,以“复性为宗”,强调日用人伦,提倡笃行践履之学,是明代初期朱学的主要代表人物。他与弟子阎禹锡、白良辅、张鼎和私淑弟子段坚等创建了“河东之学”,门徒遍及山西、河南、关陇一带,蔚为大宗。其学传至明中期,又形成以吕柟为主的“关中之学”。他的著作有《读书录》和《读书续录》。清人又辑其所有文字和年谱等,汇编为《薛文清公全集》。

薛瑄在曹端理气一体说的基础上,进而提出“理不离气”、“理气无缝隙”和“理只在气中,决不可分先后”的观点,修正了朱熹“理在气先”的说法。他从太极、阴阳的关系方面论述了“理不离气”的观点。他说“太极,理也。阴阳,气也。理只在气中,非是气之外悬空有太极也。”他强调理在气中,故他认为“理气浑然无间,截理气为二则非矣”2,从而否定了朱熹的所谓“太极阴阳,决是二物”的思想,初步确立了“理不离气”的3《杂诫·第四章》,《逊志斋集》卷一。

4《答赵白钦三首》,《逊志斋集》卷九。

5《答王仲晋》,《方正学先生文集》卷一。

《逊志斋集》卷十六。

2《逊志斋集》卷十四。

《读书续录》卷二。

2《读书续录》卷一。

观点。薛瑄还从道器关系方面论述了“理不离气”说。他说“形而上、形而下,道器原不相离,举目皆是”3,“显者器也,微者道也。器不离道,道不离器”4。他从道器本不相离得出理(道)不离气的结论,进而提出“理气无缝隙,故曰器亦道也,道亦器也”的观点。这一道器不二的观点,也正是合乎他的“理气浑然无间”、“理气密匝匝地真无毫发之缝隙”的说法。薛瑄之所以要修正朱熹的“理先气后”说,目的在于修补朱学之不足,更好地维护“理为主,气为客。客有往来,皆主之所为”5的理本气末、理体气用的朱学观点。

在认识论上,薛瑄继承了朱熹的格物穷理说,把即物穷理、向外求知看作是认识的主要途径。他说“就万物万事上求实理,格物致知之要也。”他同朱熹一样,把客观存在的一切事物都统称之为物,格物的范围相当广泛,既包括自然界,还包括人自身和人们所进行的一切活动。他说“格物所包者广,自一身言之推而至于天地万物,皆物也又推而至于圣贤之书、六艺之文、历代之政治,皆所谓物也。”7至于穷理,他把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和对道德践履的认识都包括在内,认为格物穷理就是要在客观事物上穷其理以求内外相通,“于事物求至极之理”。他说“物格是逐物逐事上穷至其理,知至是万物万事上心通其理。格物犹是物各为一理,知至则知万物为一理。”即要求在逐事逐物的穷理中,最后抽象出事物的一般原则。

与他的格物穷理说相联系的,还有他的知行观。他认为知与行是相联系、又相促进的。曾说“非明则动无所之,非动则明无所用,知行不可偏废也。”2强调没有“知”作指导的“行”,是盲目的;没有“行”去实现的“知”,则是无用的。因而他的学说也被称为“践履笃实之学”。

他从本体论的高度认为,理学的道问学和尊德性就在于“知性复性”,“为学只要知性复性而已,朱子所谓知其性之所有而全之也”,提出他的“知性复性”之说。他根据程朱理学的观点,认为性是天所赋予人之理。他说“性乃天命赋予人物之实体”3,“天地公共之理,人得之为性”4,“天道3《读书录》卷七。

4《读书续录》卷三。

5《读书录》卷五。

《读书录》卷四。

7《读书录》卷四。

《读书续录》卷三。

2《读书录》卷六。

3《读书录》卷二。

4《读书录》卷八。

流行,命也。赋予人,性也”5。进而指出“仁义礼智即是性”。具体来说,道只是循此性而行,德即是行此道而得于心,诚只是性之真实无妄,忠即是性于心,恕即是推此性于人,等等。总之,这种道德本体论,实际仍是抽象的道德人性论。薛瑄所谓的“复性”,就是要求人们通过封建道德修养的途径,复返到湛然纯善的本体之性,也就是合乎仁义礼智的道德伦理。这实际上就是要以封建道德伦理规范来约束人们的思想和言行,也体现了程朱理学对明初思想统治的强化。

吴与弼与“崇仁之学”

吴与弼(39—49),字子傅,号康斋,江西抚州崇仁人。他与薛瑄同时,也是明初的朱学代表人物,号称南北两大儒。但他们治学侧重不同,各具特色。吴与弼的理学,主要是讲道德修养。他认为个人道德修养好了,就不难齐家治国平天下,所谓“圣贤教人,必先格物致知以明其心,诚意正心以修其身,修身以及家,而国而天下不难矣”。至于修养的方法和内容,则遵循朱学的观点,强调修养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有一个长期持续不断的艰苦过程,要通过读书穷理等的“集义”工夫,才能“涵养德性本原”。关于道德修养,吴与弼还在程颐“敬义夹持”说的基础上,提出“敬义夹持,实洗心之要法”的观点。他认为,通过敬内功夫和读书穷理等的集义功夫,加以“浣洗”,即可使具有“知觉”的神妙之心“莹澈昭融”而上达天理。吴与弼还将“存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