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羞愧之感
几个舞女在跳着西域一种很狂野的舞蹈,半遮面纱,露着肚皮,她们踏歌而舞,有一种耶律楚材从未见过的野性。围着耶律楚材身边旋转的是位惹眼的女子,她的一对略大的黑眼睛,在浓而长的毛下很活泼地溜转,眼里满含着媚怨和狠三样不同的摄人的魔力。耶律楚材注意到她的弯弯的细眉有时微皱,似有无限的幽怨,动人怜悯,但有时眉尖稍稍挑起,却又是俊爽英勇的气概。
耶律楚材看到她的圆软的乳峰在随着一起一伏地动,她的面目,姣好甜美,质朴天真,卷曲的栗色头发密密地覆笼着,介乎美艳娇俏之间。她的眼里的流波一定就是光艳的脸最妙的地方,眉宇之间本来含着的是富于希望的神气,但是现在面却薄薄地笼罩了一层焦灼和悲伤,因为这种悲痛,来到脸还不很久,所以脸还是鲜艳丰腴,丝毫没有清减消瘦,不过比原先只添了一番庄严而已。她的嘴唇那种红色的颜色,也还没有褪去的时候,现在因为没有颊那种难以久留的颜色与它为邻,反倒显得鲜明强烈。她的嘴唇,时开时合,随着舞蹈的节奏发出嘟嘟囔囔的字句。耶律楚材静静地观察着她,觉得她和别的舞女有几分特殊,至于特殊在哪里,耶律楚材只是一种感觉,也说不明白。那女子也似乎发觉耶律楚材在注意着她,便有意挑逗着他几次。
“楚材,你还没有近过女色。”窝阔台哈哈大笑着,“看中她了?赏给你。”
“三王子,你醉了。”耶律楚材叹息一声,“大敌当前,还有心思说笑?”
“不说笑又能怎么样?有时候真想一醉不醒。”
“三王子,你休息一会。”耶律楚材见窝阔台醉意已经很浓了,便站起来想走,“要是你们兄弟能联起手来,这一仗还是有胜算的。”耶律楚材感到有些苦闷,他知道术赤本人也是个悲剧式的人物,被兄弟当作皇位继承人引起别人的猜忌,尽管十分勇敢立过很多战功,但还是常被人称为野种”。其二弟察合台的不断挑衅,使他内心十分痛苦。术赤有时候把那种痛苦在战时则转化为杀敌的勇气,只是平时静下来的时候,却是愁苦不堪,心里生出弃世的消极意念。耶律楚材和术赤谈过心,得知他的理想竟然是在广阔的草原放牧牛羊。耶律楚材想,成吉思汗为了儿子们不至于因为争夺汗位而起内哄。耶律楚材知道,铁木真在蒙古的根本之地斡难河源头举行库里台选汗大会时被推举为成吉思汗,蒙古汗国宣告成立是一件大事。通天巫阔阔出以天神名义给铁木真尊号为成吉思汗。铁木真分封功臣与诸子、诸弟和功臣,实行了具有草原特色的领户分封制千户万户与诸王制并创造了畏兀字,制定了法律制度,征服了林中百姓和畏兀儿族政权。蒙古草原统一的时代终于到来,领户分封制军队是国家政权的主要组成部分。有兵就有权,兵强则国固。在以征服战争为职业的历史阶段尤其如此。因此,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草原后,第一件事就是大封功臣宗室,把在战争中已经实行的千户制进一步完善和制度化,创立了军政合一的千户制,先后任命了一批千户官、万户官和宗室诸王,建立了一个层层隶属指挥灵活便于统治能征善战的军政组织。成吉思汗把占领区的人户编为95个千户,分封给开国功臣和贵戚们,分别进行统治。7位功臣,10位驸马,有3位驸马共领有10千户,著名的八十八功臣为后来的忽必烈建立天下打下了基础。耶律楚材知道,千户制的建立标志着部落和氏族制的最后瓦解。军事政治经济三位一体的制度是蒙古汗国统治体制中最重要的一环。建立特殊功勋的那颜授予种种特权,是成吉思汗统治天下的支柱。这实际是用战争打败了原来各部的奴隶主和氏族贵族,又重新培植了一个新的奴隶主阶层,这是以成吉思汗所在的黄金家族为主各级功臣为辅的新的奴隶主阶层,福神般的怯薛军成吉思汗分封完千户万户之后,马着手扩建中军护卫怯薛军。由于怯薛军分四班轮番入值,习惯称为四怯薛。护卫人员称怯薛歹,偶数作怯薛丹,正在执行任务的护卫人员叫怯薛者,从事宫廷服役的怯薛歹称为怯薛执事。怯薛歹是从万户官千户官百户官十户官及自由民的儿子中挑选,成吉思汗十分注意保障这支队伍的可靠性,成吉思汗规定怯薛军的主要职责有三项,一是护卫大汗的金帐,二是战时在前为勇士充当大汗亲自统率的作战部队,三是分管汗廷的各种事务。怯薛者的地位高于在外的千户官,怯薛者的从者地位在百户官十户官之,这样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对维护汗权巩固新生的统一国家防止氏族贵族的复活和重新发生内战,是十分必要的。
“耶律先生来了。”进来的人是纳牙阿,他见耶律楚材是准备离身的动作,便走过去牵起耶律楚材手,拉着他重新坐回窝阔台的身边。“现在战事当前,我知道先生很急。我也是一样的着急,但是光急是没有用的。”
律楚材点一下头,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那个跳舞的女子。
“来,见过耶律楚材先生。”纳牙阿朝那女子挥一下手。
女子停止舞蹈动作,扯开面纱,缓缓地走向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也觉得面前的那个女子和众舞女有些不同,特别是她的那一又眼睛,有一种摄人心魂的感觉。耶律楚材把那女子领回自己帐中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喝醉,但他潜意识里有一种想和那女子亲近的感觉。
回到大帐,耶律楚材向那女子走近时,那女子故意低下头去,耶律楚材抢两步,立在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瞟了耶律楚材一眼道:“将军行色匆匆,把我带到帐中是何意?”耶律楚材喝道:“莫非本将军要打什么主意还要向尔等禀报吗?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到:“小女子不敢冒犯将军神威,只是觉得将军不象酒色之徒,想与将军多攀谈几句。”耶律楚材作色道:“本将军自有主张,何须尔等过问?休在此罗嗦,小心本将军不客气了。快快报名来。”“我只是西夏国的一名歌女,名字真是不值一提。如果将军要记住的话,挺好记的。瞧,外边到处白茫茫一片,洁白的夏雪飘满天。我,就叫夏雪。”
“夏雪,你怎么会来蒙古大营?”
“夏国和宋蒙交恶,小女子无父无母,只是浮萍一样居无定所,走到哪里是哪里了。”夏雪并不怕耶律楚材,她走近耶律楚材给他侑酒。“将军,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再喝些酒。”
窝阔台和纳牙阿两个人走了近来,紧接着,还有一个女子跟在他们身后也走了进来。
夏雪看清走进大帐最后进来那个女子的面目,不敢造次,退到一边。明是让路,暗地里却留了心。她盯着那女子冷哼一声,举步往前走,她想退到耶律楚材的卧室里。那女子见夏雪低头而行,依稀觉得此人背影熟悉,更是疑心大起,忖道:这个人神色有异,又是低头走路,似乎不敢与我照面,莫非她和我相识?”忙喊道:“站住!”那女子正是姝仙的徒弟合里红,她是一个直豪爽之辈,见夏雪形迹可疑,便大声叫住了夏雪。
“不知小姐唤我何事。”夏雪立住脚步,她仍然没有抬头看合里红。
“你是夏国公主?”合里红只是在师祖雪莲圣母那里和夏雪打过一个照面,她不敢肯定,问夏雪的时候有几分迟疑。
“小姐,你认错人了。”夏雪显得有些妖弱,她低眉敛眼,怯怯地向耶律楚材的卧室走去。
“我是合里红,师傅是姝仙,你不认得我了?”合里红看得出夏雪身有内伤,她不屑杀受伤之人,为免连累大帐中的人,想把夏雪送出营去。“如果你有什么难事,我可以帮你的。”
“我有什么难事。”夏雪这样说着的时候,帐外冲进一个蒙面大汉,他走近夏雪,不容分说地拎着夏雪就向帐外冲去。
蒙面大汉本以为以他的身份,要送出个人去易如翻掌,却没想到会被合里红和纳牙阿盯,听得他们在后面喊,情知遮冲不过去,朝夏雪道:“你快杀出去,我帮不了你了!这里我只是应付一下,你先逃走就是了。”蒙面大汉也不原殃及耶律楚材,蓦地一个纵身,向帐篷外掠去。合里红喝声:“哪里走”疾扑过去。夏雪想要出手,蒙面大汉忙拦住她道:“不可出手,我只能帮你这些,是否能闯出去,就看你的造化了。”夏雪见事即已败露,也只能豁出去了,她知道纳牙阿是一流高手,纵换在平时,要胜他也须在百招开外,此时伤势未复,从西夏国来到玉龙雪山又连日来又未曾休息,斗了十招,便落下风。不一会儿,帐篷外拥进大批蒙古大军,看到纷纷赶到兵士,夏雪觉得眼前更是险象环生。又斗了二十余招,她只觉头重脚轻,蒙面大汉一锤击向纳牙阿,只听砰的一声,打在纳牙阿的胸部,只听纳牙阿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昏死过去。这时,成吉思在数名亲兵簇拥下匆匆赶来,瞥了纳牙阿一眼道:“纳牙阿,你不会死?”纳牙阿没有反应,窝阔台道:“父汗,这里有几分凶险,你快快离开这里。”
成吉思汗哈哈大笑起来。
蒙面大汗精光一闪,朝夏雪道:“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快快要了那个大老粗的性命。”蒙面大汉嘿嘿冷笑着举锤砸向成吉思汗,窝阔台见状,吓得面容失色。耶律楚材斜瞟过去,只见成吉思汗脸色苍白,好象他没有想到蒙面大汉的锤子竟然是个带链子的铁锤,他本来是准备用箭挡开砸过来的铁锤,没有想到那铁锤竟会飞也似地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耶律楚材心想,成吉思汗该不会有什么事。他情急生智冲那蒙面大汗高声喊到:“且慢!”
蒙面大汉目中掠过一抹杀机,冲耶律楚材大声嚷道:“你想做什么?”耶律楚材分了蒙面大汉的心神,成吉思汗趁机闪过一旁。
蒙面大汉民一愣的当儿,成吉思汗挽弓捻箭射了过去,只听嗖的一声夏雪应声倒地,蒙面大汗忙纵身拎起夏雪逃遁而去。
纳牙阿穷引兵穷追不舍,蒙面大汉只是想到自已想方设法救夏雪出去,结果却是身中箭,不由心中凄楚。蓦地,他的面前闪起道剑光,一个闪身,但还是被纳牙阿用剑刺破肩膀,一股鲜血狂喷而起,洒了雪地一片血红。
身后的厮杀声逐渐减弱,消失。蒙面大汉知道已走远,离开,双眼一闭,倒在血泊中。
过了好长时间,蒙面大汉才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中。
“醒过来了。”
面大汉听到有人给他说话,睁眼看时,却见一个独眼人正用一只眼盯着他笑。“你是什么人?”
“知道丘处机丘神仙吗?我是他的弟子,要不是我,你和你女儿今天是挂了。”独眼人嘿嘿笑着说。
“独眼大哥,谢谢你救了我。她不是我女儿,独眼大哥,你可能有所不知,她是我西夏国的公主,叫夏雪。我,只是她的师傅,姓李。你知道宋地有虎将吗?我,陈小贤,罗将军,还有岳武穆的孙子岳珂。我就是那个江湖号称李将军的人。本来是给宋帝报信的,成吉思汗有意南侵,可宋地朝中无人听信此言。宋地有意和西夏结盟抵搞蒙古人,我是来西夏看个究竟的,不成想救下了当时受伤的夏雪。夏雪总想赶在成吉思汗进攻西夏之前,把成吉思汗杀掉。没有想到被耶律楚材发现了破绽。那个耶律楚材真是了不得的一个人物,我和夏雪刚混进成吉思汗大营,就被他发现了破绽。我也有意行刺成吉思汗的,心想,如果把他除掉,以后,省得他有意攻打宋地了。遇到了耶律楚材这个小儿,不得了,耶律楚材这小子,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狗屁,他有什么不得了,如果是我,就先把他杀了,再杀成吉思汗。”独眼人哈哈笑到,“李将军,你真的有意把成吉思汗?”
“是的。”夏雪走过来向独眼人深施一礼说,“这位恩公,你救了我们师徒,我们也不把你当外人了。成吉思汗先是灭金,又西征,接下来他一定会灭宋灭夏的。这一次失手,真不知道我夏国要遭什么样的大劫难。就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天不佑我,真是苍天无眼呀。成吉思汗这个大魔头,每攻一城,总是要坑杀万几十万生灵。”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独眼人盯着夏雪说,“你是说,现在成吉思汗又是动不动要杀几十万生灵?”
雪点了点头,“你不信?他一路杀来,黑海里海巴格达大马士格,哪里还有人烟?如不除去成吉思汗,恐怕我夏国百姓也要被他悉数坑杀。”
“所以你要先下手为强?”独眼人看一眼夏雪说,“凭你和李将军两个人的力量,恐怕很难杀掉那个大老粗的。如果你们相信我,不如一切听我安排。”
“行,听你的。”夏雪点一下头,“独眼大哥,只要能杀掉成吉思汗,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师傅是丘处机,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他见成吉思汗的,师傅总是说他能够劝成吉思汗放下屠刀。”独眼人叹息一声,“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个大老粗嗜杀成性,怎么可能放下屠刀呢。不行,我要亲自下手解决了这个大老粗,不然,不知要有多少苍生死于他的刀下。”
“我替夏国百姓向你致谢。”夏雪又深深向独眼人施了一礼,“只要你能杀掉成吉思汗,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独眼人一愣,他看到夏雪火辣辣的眼神。
夏雪有意向独眼人示爱,但独眼人觉得他如果接受夏雪,一定会被江湖人笑话的,那是乘人之危。独眼人让李将军去山东昆嵛山找丘处机,自己则和夏雪一块赶往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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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夏国公主?”
“是的。”
“把那个大老粗干掉是一件大事,我要去验证一下你的身份。”
“我知道你有些不相信我的。”
“如果你骗了我,嘿嘿,你一定死的很惨。”
“我从不骗人,也不会骗人。”
“女人,天生都是演戏的高手,你看,酒肆瓦栏中哪个不是女子在演戏。我是被女子骗子怕了的,有一个女孩子说要嫁给我,骗去了我家的钱财,临走时还要戳瞎我的眼。幸亏我躲藏的快一些,要不然,现在真的是个瞎子了。后来,我占山为王,如果不是遇到丘处机丘神仙,现在,我正做我的山大王呢。”
“如果你还想去做你的山大王,我去陪你当压寨夫人。”
“太好笑了,一个公主会去陪我当压寨夫人,这话说起来谁信呀。”
“只要你能帮我除去成吉思汗,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你这小妮子,总是诱惑我。别看我只有一只眼,看女人的心准着哩。我知道,你是说我帮着你除掉那个大老粗,你就会随我去当压寨夫人的。”
“是这样的。”
“你的武功不怎么样,跟谁学的?”
“还是别说这些了。”
“觉得有辱师门,是。”
雪点一下头,她觉得没有必要给这个独眼人说自己的师傅是雪莲圣母,也没有必要说自己是偷偷下山打出山门时被看山的弟子打成了内伤,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除去成吉思汗。她还记起少庄主下山时,自己一直把少庄主送到山门外,她说,如果你一定要走,我怎么能把你挽留,即使把你留住,也留不住心头的清愁。就让记忆随风而去,情爱已空。眼看着少庄主打出山门,她有些急了,也想尽快下山。但雪莲圣母的弟子从来都是要打出山门的。她知道自己的功力是打不出山门的,一个人呆在山的日子里,春花怕赋咏,秋月怕留情,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记。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想象着和少庄主在一起习文练武的日子,她惆怅而独悲。少庄主早已离去,为了不再让自己无法自拔,她把泪咽在心里。夏国公主没有下山的时候就知道成吉思汗有灭亡夏国的意图,她山学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要赶在成吉思汗进攻夏国之前把他杀掉。她知道成吉思汗生于蒙古贵族世家,幼时父亲去世,过着穷苦的生活,少年时期的艰险经历,培养了他坚毅勇敢的素质。长大以后,他统一了蒙古各部,在斡难河召开忽里台大会号成吉思汗。在这次西征之前,成吉思汗曾三次大举入侵夏国。当时,西夏抵挡不住被迫求和。夏国公主知道,当时国王李安全是献女求和,成吉思汗才率领大军南下攻金的。现在蒙古军占领中都,在辽西消灭金守军,攻占北京,又灭西辽率20万大军西征,他的杀性是难改的。夏国主想到成吉思汗还要对她的国家不利,便心急如焚,匆忙地打向山门。毕竟是功力不够,负伤后被李师傅救起,在李师傅的护佑下恢复了身体,她又按计划悄悄地接近了成吉思汗,眼看成功在望,没有想到功败垂成。
“怎么会跟那个姓李的学那样的三脚毛的功夫,如果跟着我,也许能学到一些乘的功法。”
“李师傅不是我真正的武功师傅,他只是救过我。”
“他是哪里人,什么来头?”
“是宋人,听他说好象是从临安来的。”
“知道了,还号称什么江湖五虎将,看来功夫不过尔尔。我让他去见我师傅,如果他和师傅有缘,也许师傅会收他为徒的。”
果然象独眼说的那样,李将军在山东昆嵛山见到丘处机后,看到丘处机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当下纳头便拜。
“真的想认我当师傅?”丘处机拉起李将军,“你也是国家栋梁,如今却要遁入空门,不会是一时冲动。”
“不会的。”李将军喟然长叹,“报国无门,算了,以后,徒弟愿意跟随师傅四海为家。”
“你是说成吉思汗又开了杀戒?”丘处机眼望西方叹息一声,“看来,为师还是要去见他一下的。”
“师傅,路挺远的,你这么大年纪,能行吗?”李将军觉得丘处机象在说梦说,心想,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了,还要西行玉龙雪山去见成吉思汗,就怕他走不到地方人就要死了。
“你是担心我活不到和成吉思汗见面,是。”丘处机哈哈大笑起来,“走,我心里有数,没有什么事的。我一定要去见一见这个大老粗,说好的放下屠刀,他怎么又开杀戒了。”
“师傅,我陪你去。”李将军从内心里钦佩丘处机为天下苍生,愿意舍弃自己性命的大爱,他很想跟随丘处机能鞍前马后的照顾他一二,但丘处机却摇晃一下脑袋。
“你不要去了。”丘处机用手指了一下,“这十八名弟子都是护我闭关的贴身徒儿,有他们跟着就行了。”
“那我呢?”李将军有些不甘心,他很想跟随丘处机身边。“师傅,我刚认了你当徒弟,还没有学你一招半式呢。”
“这有一套长春剑谱,你先在昆嵛山慢慢参悟。”丘处机扔给李将军一本剑谱,带着十八名弟子路了。
在成吉思汗帅营内,众将俱在,忽兰听到窝阔台的叙述,叹道:“你说那女子真是好生厉害,竟令纳牙阿也无可奈何!”纳牙阿正担心忽兰皇后知道此事,只低头不语。耶律楚材看到纳牙阿已有羞愧之感,便开脱到:“依我看纳牙阿已是尽了力的,要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将士白丢了性命。”纳牙阿很感激地看耶律楚材一眼,他觉得让刺客如此接近成吉思汗,自己是有责任的。如何处理自己的罪过,忽兰一时左右为难。他见忽兰沉呤半晌,便前道:“末将有罪,愿意受到惩罚。”窝阔台脸色铁青道:“也罢。纳牙阿,你已经尽力了。眼下玉龙杰赤久攻不下,此事端的非同小可,我们还是想一下如何拿下玉龙杰赤。”
“是的,窝阔台,你大哥和二哥对玉龙杰赤久攻无功,眼下,就看你的了。”成吉思汗看窝阔台一眼,“你想出办法了吗?”
“父汗,办法是有的,只是有些冒险。”窝阔台走近成吉思汗低语几句,“看来只有这样了。”
“行,你回去安排一下。”成吉思汗挥一下手,拥着呼兰回帐休息去了。
回到住处,躺在床,呼兰见成吉思汗面色有异,忙问道:“大汗,三王子给你说了什么,他想出攻城的办法了吗,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成吉思汗道:“也没什么,只是想派人潜到玉龙杰赤城内。此事派纳牙阿去最合适。只是我觉得纳牙阿现在很自责,如果他再完不成任务会越发的难安,这要如何是好?”呼兰道:“你不要再为此事操心,军事有窝阔台自会处理。大汗,近日你休息不好,身体不如从前了。”呼兰说着禁不住眼圈一红,哽咽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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