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1 / 1)

镇魂 priest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选了个相近,脱口说:“你、你简直败家!”

身后是穷追不舍黑影,浓稠如同化不开墨迹,这次可不是阴兵斩召唤出来,而是玩真了,黑影经过地方什么都不剩,一切一切……甚至连虚空都仿佛能被它吞噬了,那是真正混沌,从来横行两个人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么狼狈一天,跑得简直是生死时速。

这样生死时速里,赵云澜于逃命百忙之中,竟然还能拨冗翻了个大白眼给沈巍:“一边去,动不动就断手挖心,你以为你是壁虎吗?我看你才败家。”

沈巍顿时惊觉自己果然是近墨者黑,竟然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跟赵云澜拌嘴,简直二百五得不像自己了,当即闭了嘴。双手搂住他,斩魂使巨大黑袍就像是空中腾起黑云,他双脚同时离地,抱着赵云澜贴着地面一瞬间飞掠出了几十米,脚尖轻轻地点地上,而后往下一坠,径直钻入地缝里,躲过地裂引起各种崩裂石块,身形得像一只漆黑燕子。

此时,地面再一次微微地晃动起来。

从深地下,一瞬间涌出了一大群关键时刻总迟到鬼差,比较悲剧是,鬼差们没弄清状况,刚一露面,就被那无坚不摧黑影给吞噬了一半。

判官惊叫一声,整个人化成大球,二话不说地又要重钻进土地里,被牛头马面一边一个像拔萝卜一样地给拔了出来:“大人使不得,地下不是躲避之处。”

然后一群奇形怪状阴差也加入了撒丫子狂奔队伍,仿佛他们出现就是为了打这一壶不甚体面酱油。

这时,沈巍和赵云澜终于距离那黑影有一段距离了,沈巍猛地从地缝里蹿出来,用力把赵云澜往前一推,赵云澜瞬间会意,顺着他力道往前蹿出了十来米远,双手敏捷地一撑地,稳稳当当地站住了。

而沈巍已经到了半空,双手掐了一个手印,嘴里无声地念起来自遥远时空咒文,黑影正一点一点向他逼近。

就黑影堪堪地触碰到他飘到了身前袍角时,突然,一阵刺眼白光从沈巍手印中喷薄而出。

时间掐算得几乎分毫不差。

黑影硬生生地贴着沈巍停了下来,而后猛地一抖动,竟然一点一点地被那白光吸了进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约莫有四五分钟之后,铺天盖地黑影终于全部被吸进了越来越炽烈白光中,沈巍脸上冷汗这才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判官一屁股坐了地上,赵云澜吁了口气,缓缓地松开了把手心掐出了印拳头。

灼眼白光开始沈巍手中收缩,一切看起来已经尘埃落定。

然而就这时,异变陡生。

一个身影突然像是撕开了空气,毫无征兆地出现了沈巍身后,然后不知埋伏了多久鬼面电光石火中,把手中一根三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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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镇魂灯

99、镇魂灯

判官等人还没从这突发事件里回过神来,就看见一条长鞭像毒蛇一样地向鬼面卷了过去,镇魂鞭精确无比地缠了鬼面脖子上。

那一鞭“呼”地一下扬起凌厉地劲风,刮到人脸上生疼,一边鬼差简直觉得自己是被集体抽了一个大耳光,暴露空气里地方火辣辣,不约而同地扭脸退避。

判官心里苦水都要逛荡得吐出来了――大封动荡越来越无法忽视,可眼下各路势力全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退避。

所有到了能知道后土大封这些上古秘闻级别,眼下要么已经是千年万年老妖,早成了一族之长,要么已经历经千劫百难,修成正果、与天体同寿。

五百年前大封第一次表现出松动迹象时候,由地府牵头,曾经把各路势力都集中了一起,共同讨论了这件事,当时一呼百应,各路仙长群情激奋,一个个大义凛然,开口苍生闭口天下,纷纷表示要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可是自昆仑山巅一战之后,这些人就像是商量好了,集体失踪了。

他们都是修行中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很威风、很有前途事。修行是一个无比漫长过程,要经历别人所不能想象艰险,旁人所难以理解寂寞,本人先天资质要好,已经是万中无一,能心性坚定、踽踽独行,不急功近利或半途而废,加是百万之一,这还不算,哪怕天资再好,后天再努力,欠缺了那么一点运气,终也是功败垂成――这样历沧桑修成正果,谁能不爱惜羽毛?

如果不是大封受损,地府首当其冲,不得不站出来,那么判官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一定有多远躲多远,不说他一个小小判官,就是十殿阎王,他们敢看准了斩魂使自持身份不和他们计较,搞出不知多少小动作,但万一真玩脱了,哪一个敢站出来直面鬼王?

不用提那阴阳怪气、喜怒无常鬼面。

判官神色复杂,目光落到了赵云澜身上――大概只有当年洪荒破碎前,那些真正先天神魔,才有那样大手笔,那样为死不顾胸襟吧。

……哪怕他现只是个凡人,也敢毫无顾忌地伸长鞭子勒鬼王脖子。

判官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他难以理解那样死生一掷豪情,难以想象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飞蛾扑火,加难以企及他们开天辟地、无所畏惧大荒往昔。

已经销声匿迹轮回里昆仑君姑且不论,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只是个油嘴滑舌凡人,他又凭什么敢不畏惧、不惊恐?难道已经丧失了大荒山圣权柄和力量,仅仅凭借一点被轮回洗练过无数次魂魄就可以么?

沈巍后一刻,十指收拢,手中白光骤然泯灭,方才混沌彻底被吞噬,随后,他身体突然剧烈地抽动了一下,插他胸口冰锥骤然冒出蛛丝一般丝丝缕缕黑线,眨眼工夫,就好像一个巨大蚕茧,把他整个人包了里面。

鬼面一只手攥着冰锥一角,一只手正好镇魂鞭缠上他脖子之前塞了一只手进去。

而后空中,与下面凡人遥遥对视,感觉那男人眼睛里有一团比当初点燃了整个大不敬之地魂火还要灼人火光。

“如果镇魂令没有被损坏,”鬼面声音赵云澜企图把他活活勒死长鞭下显得沙哑而支离破碎,“我脖子现说不定已经被你扒掉了一层皮,啧啧,真是可惜……”

赵云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放、开、他。”

鬼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与我同为鬼王,管境遇所致,性情不合,可我依然不愿意伤他,是他一步一步地逼得我走投无路。你想要人,也可以,拿镇魂灯来换。”

赵云澜对这种类似“交换人质”条件充耳不闻,英俊眉宇间骤然呈现出了某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