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正轨,他们不会记得你们,更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就算工作到脱力为止,这些都是迟早会消失的东西,你们还一脸傻样的一边笑一边甘愿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该不会真是脑袋有问题吧?”
贞德〔alter〕的这些话语,已经不仅是恶劣,还相当的难听。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首发
当这里的特异点被修复,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为原本应该拥有的状况,这里的山之民们既不会拥有关于罗真等人的记忆,更不会拥有在这里收获的一切。
“这一切都不过是泡影之梦,即使目前再美好,终有一天还是会消失,结果你们还一个个的都那么认真的为了维护它在拼命的工作,简直蠢到要死。”
贞德〔alter〕就直接这么放话。
然而,从其话语之中,罗真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复杂。
仔细想想贞德〔alter〕的状况,那就能够明白,与其说是她在瞧不起这一切,不如说是她早已认命。
泡影之梦?
谁不是呢?
贞德〔alter〕本身也是一个迟早会消失的存在,方才会将自己的情感映射到这里的人或物身上,变得如此烦躁吧?
而在烦躁之余,这里的人们还在虔诚的祈祷和信仰,那就像是在对贞德〔alter〕的伤口撒盐一样。
要知道,对于主,对于神,贞德〔alter〕只有憎恨,没有感激。
这憎恨来源于贞德,来源于那个圣女。
被送上火邢台,被活生生的烧死的那个圣女,致死都在祈祷,致死都在信仰,可神拯救她了吗?
没有吧?
反倒是那些自称为神的子民的信徒们,将贞德贬低为魔女,对其进行了宗教审判。
所以,眼前的一切对于贞德〔alter〕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最为刺眼的存在,她会感到烦躁,感到暴躁,情有可原。
“就连那个骑士也是一样。”贞德〔alter〕便不假思索的这么说道:“明明都快死了,都快消失了,身体变得破破烂烂了,结果都还在这里苟延残喘,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此言此语,让罗真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罗真叹息般的道:“你已经知道贝德维尔的状况了吗?”
“当然。”贞德〔alter〕冷冷的道:“虽然他伪装得很好,连一流的魔术师估计都看不出问题,应该是有不得了的caster对他施加了保护措施,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了,那个家伙和我一样,迟早会消失,会死掉。”
这不是贞德〔alter〕看穿了贝德维尔的伪装,而是因为作为拥有着同样命运之人,贞德〔alter〕本能的察觉到了贝德维尔的情况。
有鉴于此,贞德〔alter〕才会那么不待见贝德维尔。
原因很简单。
“你看他不爽,看这里的一切都不爽,可实际上,你只是在羡慕和嫉妒而已吧?”
罗真直接揭穿了贞德〔alter〕的心理。
1929 生存的意义
“!”
贞德〔alter〕脸上的讽刺顿时僵住了。
看着这样的贞德〔alter〕,罗真则是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看这里的人不爽,不单单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做着无意义的事情,进行无意义的祈祷,带着无意义的信仰,过着无意义的生活,还是因为这一切本无意义,他们却都能够带着真诚的笑容,努力做着这一切,过得极其满足。”
“你看贝德维尔不爽,不是因为他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在苟延残喘,而是他明明都变成这样了,结果还在追求梦想,追求付出,拖着残躯来到这里,不顾身体的为这里的人排忧解难。”
“这一切都源自于羡慕和嫉妒。”
“谁让同样都是泡影之梦,他们还有着可以做的事情,可以追求的东西,而你却什么都没有呢?”
罗真将这样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揭了出来。
是的。
这才是贞德〔alter〕那么烦躁和暴躁的原因所在。
和这里的人们以及贝德维尔比起来,贞德〔alter〕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在做着泡影之梦。
她的憎恨是虚假的,因为那些憎恨应该是圣女贞德应该拥有的东西,她只是赝作,这些情感都是被强制性的植入其灵基中的事物,根本与她无关。
她没有能做的事情,来到这个特异点里,既没有目标,更没有任务,只不过是在茫然的飘荡。
寻常的中立从者是〈圣杯〉自主召唤出来,对抗〈圣杯〉召唤出来的用来破坏特异点秩序的从者的存在,有着修复特异点的使命,拯救世界和人类的目标。
而贞德〔alter〕呢?
她不是。
达芬奇也说了,她只是因为〈圣杯〉之间的共通性以及阿尔托莉雅〔alter〕的现界才在连带的因果下从〈圣杯〉中显现的一段曾经的记录,根本不是〈圣杯〉自主召唤的对象,更不是为了世界和人类才出现在这里的英灵,而是仅此一次,不得重复的奇迹。
换言之,贞德〔alter〕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没有任何其余的因素。
作为从者,她是赝作。
作为英灵,她是赝作。
人生是赝作。
憎恨是赝作。
其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赝作。
这样的她还迟早都会默默的消失,不再有回来的可能。
与贝德维尔比起来,与这个时代的难民们比起来,贞德〔alter〕才是真的面临着绝望和残酷。
没意义?
其实,贞德〔alter〕很清楚,自身的存在就是最没有意义的那样事物。
因此,贞德〔alter〕对一切的不快和不悦,都来源于羡慕,来源于嫉妒。
这,才是贞德〔alter〕最根本的想法。
贞德〔alter〕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反驳不了。
没办法,一旦反驳,贞德〔alter〕一定会暴露自己的内心,暴露自己的情绪,毫无说服力。
当下,贞德〔alter〕注视向了罗真,眼中满是嘲笑。
“所以呢?”贞德〔alter〕嘲笑道:“你是想可怜我吗?”
闻言,罗真反倒笑了。
笑得相当的漠然。
“怎么会呢?”罗真便淡淡的道:“我只是觉得,你果然是脱胎于贞德的存在,跟那丫头一样的傻。”
“傻?”贞德〔alter〕顿时一愣,随即瞪向罗真。
看那样子,如果接下来的谈话不顺利,恐怕罗真得面对这位复仇者的诅咒之旗的烈焰,被好好的烘烤一把了。
但罗真毫无畏惧。
开玩笑。
“并不是谁都会在诞生下来的时候就拥有意义。”
罗真看向贞德〔alter〕,直言不讳的开口。
“或许有的英雄一生下来就有使命,或许有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寄予厚望,但同样的,有些诞生是不被祝福的,不被期待的,连崔斯坦都是如此,纵观世界,同样例子的人大有所在。”
可不是吗?
谁一生下来就注定会拥有意义呢?
有些孩子同样是会被舍弃的,会被厌恶的。
贞德〔alter〕就和那些人一样,不过是刚诞生下来而已,即便体内的憎恨是虚假的,人生是虚假的,情感是虚假的,连存在本身都是虚假的,那又怎么样?
“人的意义都是在后来才找到的,生下来就拥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