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0 章(1 / 1)

大明时代之死人香 高路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要他的小命。也只有顾三麻子这样的狠人敢拿自己的班底拼个一干二净。

在黄田港之外的江域上,除了顾三麻子为首的海盗们,以史战为首高氏战队,此外还有以张鹏翼为首流亡崇明的南明水师,但张鹏翼抱着也是保存实力的设想,有便宜我来捡,没便宜我是来江阴观光的。

看着战况陷入僵局,史战虽然面不改色,但他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他倒不是大公无私地着急无法把大批援助物资运进江阴城,也不是担心高大少的安危,从某些残存的阴暗面来说,如果那个在他童年留下深度阴影的高大少一命呜呼,他说不定很乐意接受这个现实。再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像他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海盗坏家伙还没死,何况哪个比他更坏的高大少。

史战焦急的原因是因为一份赌约。

一份与徐鸿徐见山的赌约。

史战是身不由已,被高旭从高氏战队揪出来的;徐鸿则是他叔叔徐玉扬的推荐。史必达性格阴冷而又油滑,为达到目的向来不择手段;而徐见山则是出身军户,以恢复祖辈的沙场荣光为已任,何谓见山,开门即见山,一是一,二是二。俩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却成了一个人的左右战卫队长。

俩人同时屈于某种压力,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江阴城执行自己的护卫职责。当时俩人出城之后,史战是被养父高老头骂个狗血淋头,徐鸿则是被徐玉扬斥责一番。无论如何,高旭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以高老头和徐玉扬看来,如果真的要派人出城送信,谁都可以,唯独他们俩人不行。

自从君山的火药桶炸响之后,史战与徐鸿同时从小石湾出发。史战走的是水路,而徐鸿则是从陆路突击。

谁能在黎明之前最先到达江阴城呢?

史战知道,如果按现在的战况发展下去,他只得窝在黄田港外,寸水无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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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章 疯魔江阴

高宅。

站在一面巨大的铜镜之前,高旭打量着铜镜中至今仍然觉得陌生的脸容。穿越以来,对于自己的附身之躯,高旭一直小心翼翼地适应着。从舍桥之战后突发的灵肉分离的后遗症,再到这个躯体冲出亚健康状态之后与汤娘子如胶似漆的灵肉融合,高旭相信这个身体终归是自己的了。在今夜,就算有激烈的战斗,他也再无任何的忧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在任何的时代亦然啊。

高旭把放置在桌台上的锁子鳞甲背心穿好,数百片精钢的鳞片在烛火下散射着森冷的光。再蹬上水牛皮的靴子,腰间系好皮腰带,别上一把镂纹的腰刀鞘,插进锋利的长第六六章 疯魔江阴刀。然后,是护心镜、肩甲、护臂以及腕扣,还有猩红的斗篷在脖子上勒紧,让下摆落在靴跟处,再戴好全铁的头盔,恰好遮挡到眉际。

高旭望着铜镜里全副戎装的自己,一时间不由得又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发愣了好久,才确定这是现实,马上就是置身古代战场生死一线的残酷现实。

最后,高旭又在脖子上系好一条白色的巾带。这条白巾是在夜袭中分辨敌我的标识。当然,就算没有这白巾区别,在暗夜之中,只要借着星辉看到对方是光头留辫的自然是敌人。无发者敌,有发者我。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高旭转头望去,却见汤娘子怯怯地带着一股香风碎步而入。

高旭见罢温言道:“你身上伤势未愈,怎么下了病榻?”

汤娘子一家三口刚刚让高旭派人从陆家接回到高宅。事到如今,那阎小玉依着父命而行,不在小事上难为高旭。那汤娘子细声道:“奴家腰背上有伤,躺着不适,不如起身。将军出征在即,奴家心中掂记,所以……”汤娘子不待自己说完,随第六六章 疯魔江阴身拿起一块碎布,一拐一拐地走到高旭面前,轻轻地擦着高旭胸前护心镜上的一处污渍。她的眉宇之间时而带着一丝痛楚,想必牵起了她的伤口。

高旭道:“别逞能了。去休息吧。呆会就要出城了。”

汤娘子强忍着伤痛,问道:“将军与奴家一道出城么?”

高旭摇摇头道:“到时你乘船随着船队经水路离去,我必须领着人马夜袭清营,在陆上牵制清军对水路的堵截。在陆上打得越狠,越乱,你们在水路上的撤退才越安全。大约天亮之后,我们就能在小石湾会合了。”

汤娘子道:“无论如何,将军如有不侧,奴家也不欲独活,请将军切莫丢下奴家。”

高旭笑斥道:“这是什么话。如果我真有不侧,为了你一对儿女,你更要好好活下去。”

汤娘子只是低头不语。

隔了半响,高旭托起她的下巴,只见她满眼皆是清泪,那惊鹿般忽闪的眼神尽是一股惹人生怜的哀怨。

高旭深深了吻了她一下,虽然转身走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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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接近城门的三百旭卫队的骑手,在外便是季从孝的三千冲锋营,然后是数千等待船队来营救的江阴童子们,再外围就是那些耆老的后人,江阴城内各阶层的城民,以及修葺城楼的各种匠人,搬运物资的民夫,人数虽然众多,却秩序井然,这一切都与城楼下搭建的一个指挥高台有关。那个高台大约有二十方左右,几十个人员忙忙碌碌地上上下下,而坐镇当中的却是一个女子。她是阎小玉,负责调配全城的物资,修葺城防各式人员安排。正是因为她出色的调度,繁琐的城防变得有条有理。

在高台火把光芒的辉映之下,阎小玉那清秀的脸显得苍白而又疲倦,也只有她那细细长长的眼睛里有着强撑着的精力,在梳理各类的物资清单。似乎因为某种感应,阎小玉突然抬起了头,向不远处的城楼望去,望着那个自己应该深恶痛绝却又身负江阴十万城民之义的男人。家人的尸骨未寒,而仇人就要在眼前扬长而去了,一缕缕痛苦之色又从阎小玉的细眼里泉拥般溢出。

一旁正在处理书的陆楷见了阎小玉的异色,不由关切地问道:“夫人,哪里不适?”

阎小玉收回目光,望了一眼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夫婿,摇摇头,强作一个令他宽慰的笑容。陆楷又道:“夫人,要么你先去休憩,余下的事务让为夫来做吧。”阎小玉听罢心底叹了一口气,要是他能做,也就不用自己这般劳累了,对于具体而又繁锁的事务,这个只知圣贤书的秀才夫婿,哪里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