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到手里,一大一小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聊什么,还挺热络,奶声奶气的问题,不太成熟的回答,有些童言稚语,但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一大一小孩子竟然成了好哥们儿。
聊了半晌之后,午饭时间到了。
因为有男有女,所以午饭设在了二门里头的膳厅。
同时,海姨娘带着儿子,也要拜见一下海福龙的老丈杆子。
老丈杆子同样也姓孙,大名孙诚,字应嘉。
赵仁河本以为是个老头子,花白胡须,温文尔雅,嗯,也有可能是瘦弱老迈,一副穷酸样子?
总之,一个老秀才,能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要不然也不会守着个独生女儿过日子了。
结果看到孙老爷子的时候,海姨娘跟赵仁河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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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有趣的老头儿
159有趣的老头儿
进来的是个中年的男人!
乌黑的头发挽起来,干净利落,头上只佩戴一根白玉簪,一双眉毛漆黑如黛,一双俊目非常好看,带着三分笑容,六分威严,一分慈爱。
鼻若悬胆,嘴唇有点薄,显得人比较刻薄。
一张俊脸,舅母就有三分像他。
并没有人们常见的胡子,他连短须都没有留。
穿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袍,外罩一件广袖长衫。
脚上一双踏云履的文士鞋子,走路都带着一点轻松与惬意的感觉。
腰间挂着荷包,香囊,扇袋以及一块“松鹤延年”的玉牌,下头坠着万事如意的结,同一颜色的两道流苏,随着步伐,一晃一晃,极有韵律。
这哪儿是个老秀才啊?
明明是一个俊美的中年大叔!
赵仁河终于知道,为什么舅母那么不像是个简单的小家碧玉了,这老头儿看着也不像是个普通的老秀才啊?
亲舅舅跟人站在一起,别说像是老丈杆子跟毛脚女婿了,简直是文武兄弟俩的架势。
再看渣爹……好吧,渣爹反正被比下去了。
渣爹的气势跟人持平,但是没人家那气度。
何况,按照辈分,他还比人矮一辈呢。
不过长得年轻,那也是长辈,海姨娘带着赵仁河请安问好,得到了老……额,真的是一点都不老的老爷子赏赐的见面礼。
海姨娘是一幅画,是一副《花卉草虫图》,乃是前朝杜大成所画;赵仁河的是一方端砚,乃是牧童骑着牧牛的样式,观赏性大过实用性,但是赵仁河喜欢啊。
母子二人接了礼物,赶紧道谢,然后就落座,开了个席面,男子一桌,女子一桌。
中间隔了个屏风,上头坐着孙老爷子。
两边男左女右分坐两席,肥鸡打鸭子的流水一般端上来。
虽然没有府里头做的那般精致,但是颇有野趣儿的是,有三只野鸡是舅舅前天去外头打猎打来的,有三条海鱼是舅舅昨天亲自去海边捞来的,有三只大鹅是舅母昨天就采购回来的……总之,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式三份。
男女桌上各一份,俊美的老美男自己享受一份。
食不言寝不语这个规矩很好,起码不怕小孩子卡着,这时候可没有外科手术,取不出气管里头的异物。
故而吃了一顿悄无声息的饭。
因为赵仁河都十二岁了,半大不小,跟进二门里,乃是因为此地是他舅舅家,又是第一次进门,不得不跟进来拜见舅母,并见一见大表弟大表妹。
现在见也见过了,亲情也续过了,就被渣爹拎着跟男人们一起去了前头休息的客厅。
但孙老爷子不太待见武夫女婿跟绣花枕头的便宜亲家小子,非常干脆不见外的拎着赵仁河去了自己的小院儿,美其名曰:午休。
留下他女婿跟人对付着,自己倒是优哉游哉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海福龙对老丈杆子是很好的,他们这二进院有个月亮门,东边是一个套院,老丈杆子自己住,这套院是个二进带后花园的院子。
前头的倒座房是给几个丫鬟婆子住的,一熘儿的厢房是茶房、水房以及库房,正房五间,全部打通,作为书房使用,二进的五间则是卧房。
后头的后罩房没有,但是有一个面积不小的花园子,里头亭台楼阁,非常精致,颇有江南水乡的意味。
将赵仁河带进他的书房,指了指旁边的床榻:“困了就眯一会儿,不困就跟我这老头子聊聊天。”
“呵呵呵……。”赵仁河其实看这老头儿有点发憷,一般长成这样的男人,不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就是狡诈无比,诡计多端的老妖怪。
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说是老头儿,跟个美大叔似的,哪儿老了?
赵仁河乖乖的上了床榻,喝了一点酸梅汤,漱了漱口,本来很紧张的,但是大概因为这里是舅舅家,老妖怪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所以他放松了下来,躺在那里竟然睡着了。
等他睡到自然醒之后,发现孙老爷子已经坐在了他对面,中间隔着个炕桌,炕桌上放着一盘水果,一壶花果茶,两个精致的茶杯。
对面那位正拿着一本《春秋》在细细的观看。
“醒了?”孙应嘉淡淡的问,眼睛没有离开书本。
“嗯。”赵仁河点头:“您没睡啊?”
“睡了,又醒了,老了,没那么多觉。”孙应嘉的语气就像是在跟多年的老友在聊天:“你倒是能吃能睡,一个时辰才醒。”
“您可一点都不老,您这是青春永驻啊!”赵仁河喝了口花果茶,清醒了一下:“怎么保养的啊?我也想容颜不老。”
“我女儿都嫁人生孩子了,我还不老?”孙应嘉放下手里的书籍:“我知道你这小子不简单,我那毛脚女婿,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在军中站稳脚跟还不算,还能步步高升,手下人都卖命的跟着他,我以为我要对他修理一遍,他才能明白这个道理,谁知道他在军中混的如鱼得水。他藏不住话,我问了他就说了,是你的主意。”
“我这舅舅还真是藏不住话。”赵仁河摸了摸鼻子:“是小子的主意,您也知道,我那舅舅身份地位都平民的很,在军中,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利用,军功估计也很容易被夺,我不想我舅舅最后一无所有,或者拼了半辈子,最后却穷困潦倒的从大营里出来,只落得一身伤病。”
古代军队也是黑暗的很,不然平南王府如何能把持整个平南水军大营?军功那么好立的话,平南王府早就都是“将军”了。
“要是知道他跟平南王府有关系,这门亲事根本成不了。”孙应嘉颇为生气。
“您不必如此,若我舅舅都不合适,您想给我舅母找个什么样的?身份地位有我舅舅高的吗?就算是有,高门嫁女,低门娶妇,那得多低的门槛啊?嫁进去,我舅母能幸福吗?第二个孩子,能姓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