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布妥?”尤顽试探性确定对方情绪。
奈何对方直接动手:“哎……不要动怒。”
三两下过后,尤顽轻松把人双手擒在后背抵后黑板墙上去了:“靠!你怎么变虚弱?”
“虚弱你大爷!放手!”布妥想把这人宰了,只是现在饿。
尤顽关注点硬是能偏离正常思维,还自己生上气了:“哦,我话唠这么多天,你屁都不放一个!还只找锋哥!让自己饿着很偶像吗?不知道人是铁饭是钢吗?说,是不是把自己饿上了?”
布妥傻眼一霎过后,反倒很冰冷地说:“你是管家婆吗?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我自作多情怎么了?不自作多情能发现你这种憨憨行为?不!你连憨憨都算不上,刘伯家的‘憨憨’多可爱!”
布妥黑沉着脸抬膝盖,被压了回去。
“嗨嗨……嗨。”钱度迈着炫酷的步伐从后门进来,招呼声活生生逐渐降下调调。
后面的邹超准备踹一脚挡路的人:“教室有小情侣啵啵?”然后上前越过肩膀看过去。
这又是闹哪样?要不是尤顽是自己兄弟,他都怀疑真是一对作天作地的小情侣。
尤顽右腿本来确实是要阻挡攻击压回去的,但是好死不死地压过了度,挤到了两腿之间。然后慌乱地抬眼看见布妥的脸开始晕红,然后心脏跑东跑西,一个踉跄,整个把人压上了,像极了,耳鬓厮磨……
“滚开!”压抑的低吼。
尤顽失魂地松手后退,被……揍了一拳。
“哎哎哎,别激动!”钱度忙上前拦住布妥,“我们帮你教训他。”
布妥冷着脸走到了走廊。
邹超慢悠悠放下手中的两盒饭。
“兄弟,你出息了啊!”
尤顽撑起,眼神杀了笑得不轨的钱度,然后道歉去了。
“对不起。”认真得不像话,至少布妥觉得没见过这么严肃的一面。
但是扫了一眼没理他。
“对不起。”
“班长又闯祸了耶!”几个速度极快的女生也回来了,故意无视地走过。
“对不起!”声音拔高,给足了面子。隔壁班本在走廊上的女生投来了嗑cp的目光。
“操!”布妥低骂,径直撞开挡道的肩膀走回教室。
尤顽向隔壁吃瓜群众say哈喽,用他的话说就是,别人关注你,你就得感激一点点。然后跟着坐在了位置上。
钱度和邹超为了证明说到做到,围坐尤顽一侧就是一顿“教训”。
钱度只差指着鼻子骂爹:“你看你,一天不知道消停,平时总是玩戏耍小姑娘的把戏,栽了吧?人小姑娘说愿意了吗你就嘚瑟……嘶。”尤顽捏住了他的大腿,示意再说就玩完了。
布妥脸色越发黑沉,就差掀桌子了。
邹超实在:“刚才我把尤顽那碗的排骨都挑出来了,你不吃排骨没关系,他不能吃就行。”
尤顽:靠!养了只白眼狼!不过布妥脸色确实变好了点。
“给,先吃饭,吃完我帮你摁住他,随便你打!”邹超再三确认盒饭没给错,又说:“不用客气,反仍正是某人饭卡刷的,不吃亏大发啰!”
钱度想出了更狠的:“你再不解气的话我们把他绑在芒果树下,随便你拿多少芒果砸,反正不缺芒果!”
布妥脸色缓和了。
“滚滚滚!我同桌要吃饭了,别碍眼!”尤顽下了逐客令。
钱度和邹超十分配合:“得嘞!”
“同桌给!”侍奉的下人模样,布妥用筷子敲了一下欲推自己盒饭的手。
尤顽吃痛收回手:“好好,您自己慢慢吃,别噎着。”打开自己那一盒,奶奶的,真的一块排骨都不剩,平时没见那废柴这么细心。
委屈兮兮扒拉着青菜,扒拉来扒拉去,掉落一块排骨,两块,三块……
崇拜的表情都准备好了,只差感谢观世音菩萨的话了。
布妥凉凉一句:“吃不完倒掉后怕噎着猪。”那时他们都认为剩饭剩菜应该会回到猪的肚子里。你看,人类多残忍,杀了它们还要让它们的亲人吃自己的肉肉。
尤顽嘴角抽搐,转移话题挽回颜面:“没事!我不嫌弃你的口水!”然后饿狼似的开吃。
布妥艰难咽下口中的米饭。
“同桌你歇着消化一下,我去帮你扔。”
“滚开!”布妥自己提着垃圾袋起身。
“那你等等我。”我怕你怕丢面子,毕竟这是七楼,垃圾池在足球场最右侧,也就是标语墙旁边,被风铃木环绕着,离这这么远。
圣风一中不提倡学生带零食和熟食到教学区,但是如果带来的话就自己产生的垃圾自己解决。为此,整个教学区故意不设置垃圾箱,教室也不能有垃圾桶,每天值日的同学自己到本楼的卫生工具室领取所需工具。
平时吃个橘子,喝个牛奶什么的,自备垃圾袋,也不敢搁置超过一天,因为散发的酸臭味会被全班鄙视。所以现在两人决定当即解决垃圾。
“尤顽!”三楼一个女生兴奋地大叫,其余几个女生支持好姐妹地站在一旁。
“你们好啊!”尤顽倒着走,抬手打招呼。
布妥只想离这个傻缺远点。
四楼女生:“尤顽,你好帅!”
尤顽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快速转身跟上已经走远的布妥。
“呵呵呵,大家好热情。”实际上尤顽很尴尬。
他觉得成为焦点是荣幸,但身边也因此没有多少朋友。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缺点,而是他们都像布妥一样宁愿走远也不愿成为陪衬。兜来转去身边真正的好友也就只有钱度和邹超不会因为这样远离他。
“尤顽踢球不?叫上你同学一起?”正在足球场上训练的足球队长会叫他,但只是止于此。
尤顽抬起垃圾袋:“下次。”
布妥算是他想试着成为朋友的人,但是就目前状况而言太棘手了。你看,他就不接话,就让自己尴尬着。
垃圾入池后布妥靠着风铃木,视线看向足球场,冷声:“你先走。”
尤顽能够理解,只是嘱咐:“三十分钟后上课,不要□□出去,晚上外面很危险。”
人走后,布妥视线移到他的后背,嘴角不再有冰冷的排斥。
走近教学楼,五楼有女生大喊:“帅气的尤顽!”好一尖利的嗓子。
尤顽内心惊了一下,但仍笑着边走边抬头看一眼。
女生又继续:“刚才你身边那位帅裂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几层楼女生附和,“隔空给点小信号呗!”男生笑着看戏。
尤顽内心嘚瑟:哎哟!哎哟哟!
“我去帮你们请他啊!”然后跑到了慢悠悠返程的布妥面前。
布妥对着笑嘻嘻的脸,笑屁!
戏精上线:“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会全程保护你的嗓子,所以,一会儿你不想开金口的话也别寒了别人的心啊?笑笑或比个心啥的都可以。”
“啧!你烦不烦?”怎么就赶都赶不走呢!
再次走近教学楼,女声又来了:“尤顽身边这位同学,可以说一下你的名字吗?”
尤顽充当传话筒:“问你话呢?”布妥装聋。
尤顽这才发现他不需要多嘴了,因为……
“靠!冷冷的,酷酷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