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惮地,视线黏在樱桃随之移动,落在他的唇上,唇瓣微微开合着,脸颊翕动几下后吐出果核。尤顽赶紧移开视线,怦怦心跳乱成一团,心渴望被刺破。
想法来势汹汹,放下樱桃盒,伸手摘了他的蓝牙耳机顺着撑在他的脑袋两侧,那么像初次无意壁咚,只是这次的布妥没有反抗。
“嗯?”四目相对,急促的呼吸拂在脸上,双指捏着红绽的樱桃悬在膝盖边。布妥的眼睛收了远方,露出澄澈,别于他的兵荒马乱。
尤顽慌乱开口:“我喜欢你。”然后双目瞪大,他听到了布妥手中红樱桃滚落的声音,好像还滚远了。
风拂过,轻掀开布妥就要遮眼的额前发,惊讶或是不可置信的眼里都是自己的样子,他没有说话,但自己不想放弃。
“我们整天都在嗑唠、吵架,摩擦出了那么多新思想,其中有我喜欢你这一条。你呢?有吗?喜欢我?”那么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
风止了,顺便带走了布妥眼里的情绪,换上了他看不懂的复杂。
尤顽跟着迫切的情绪怂恿明志:“别说一言不合,就算我们八字不合,我也只喜欢你……唔。”
近在眼前的睫毛翕动,唇上是柔软,带有樱桃丰沛的汁水,清甜回甘,他的呼吸也染上了果香。唇瓣被濡湿轻啄,睁大的眼上抬,看到了红得温柔的“命”字,还是初遇时的恍惚,但这次多了盈满。
分开回过神喘息时,左手已经被带往胸口,压着“圣风一中”那一抹佛手黄,怦怦,布妥的眼已经满是笑意,:“这里,在说,他也喜欢你,而且,蓄谋已久。”
眼前的人呆愣半晌,恍恍惚惚地又凑近贴唇,隔开眨巴眨巴眼睛,又贴唇,反反复复确认着。
布妥嘴角忍不住笑开,不客气地揽过他的后脑勺,额头相抵:“闭眼。”而后紧贴厮磨。
闭着眼由着被索取,撑在墙上的右手绕到他的后脑,指尖插入发中,不过几秒不知满足地反客为主,毫无技巧可言的拙劣吻技在牙关外轻啃,吮吸。布妥难耐地轻哼声出口,心跳只是跳动得更剧烈。
摩挲着他的后脑勺,或轻捏软肉,樱桃的酸甜滋味在心里流淌,溢满交缠的呼吸,满嘴都是霸道的甜。
匍匐在地上的蝉鸣紧靠着被遗弃的蓝牙耳机,见证了稍显莽撞的告白,和不顾一切的触及,而后聒噪。
这原来是适合惊心动魄的季节啊,蝉鸣不止的夏天。
☆、出国
第三节晚自习,体委盯着面前的数学大题,痛苦面具终于散去,耸耸肩膀才发现自己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后瞥观察尊敬的班长大人可爱的睡姿了。于是乎,双手摊开书立在桌面上,佯装自己在看书一般趴在桌子上后瞥。
“哦?哦?哦?”还是抑扬顿挫地随着坐直了闭眼的尤顽左晃晃右晃晃
“嘻嘻,快倒了快倒了!”体委眼睛一亮,部分同学也忍不住后撇取乐。此时的尤顽一直是右歪的,椅子也有右倒的趋势,正当几十双眼睛要爆笑的时候……本在埋头解题的布妥放下笔右手一揽,尤顽整个人就靠在他的怀里,继续睡得香甜,布妥则左手拿起笔继续解题,等步骤写完,才带着尤顽趴在桌子上。
没能偷乐成功的众同学们很是不解,两人关系咋这么好了?
其实自从表白后,这样安静和谐的画面差不多持续了两周。少年人总是燥热,尤顽逮着没人的地方就要亲,布妥本以为自己才是那个主动者,没想到还有一位炸毛的,例如某天中午两人留下解题,呼哧呼哧的风扇晃个不停。
尤顽说自己得先去一趟卫生间,人消失在门口后,布妥从桌肚里拿出一个盒子,吴得从厄瓜多尔寄来的。
回来的时候,夏风撩起窗帘,疯叫的夏蝉鸣嚷,瞬间就闯了进来。布妥坐在桌子上凝神看着窗外的风铃叶。回来的尤顽刚好看到了这一幕,疾步上前,捏住人下巴就贴唇。
窗帘适时又扬起,尾端流苏撩过布妥的侧脸,痒痒的,布妥这才从迷乱中回过神来,后仰着脑袋隔开。
尤顽不满,“你不是趁着我喝醉掐住我下巴亲我了吗?”布妥脑袋崩了一个烟花,原来他知道,尤顽凑近玩味,“所以,现在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啊?”
布妥急推开,“先……先等一下……”尤顽迷惑,看见他拿出两条手链。
布妥调整语气假正经:“流程不能走得太急,得先有定情信物。右手伸出来。”
尤顽乖乖伸出右手,由于坐在桌子上,布妥低着头靠近他的手腕,窗外的烈阳洒在他翕动的睫毛上,落在修长的指尖,炽热再落在红黑并列的手链上,还有,卧在浅紫海洋之歌玫瑰里的“妥”字。
本就靠近,所以布妥系上后在他的手腕上落下一吻,顺势抬头,鼻尖相抵,“只爱你。”言语中混着喜悦,也混着悲伤。
尤顽蹭了蹭他的鼻尖,用近乎低哑的声音说:“只爱你。所以,我要把你套住。”顺着拉过布妥的手,拿起有“顽”字的另一条手链给他戴上,继而拥吻。
周六晚上的时候,虽没做到以身相许,但也开始相拥而眠。凌晨三点的时候,布妥发现尤顽没再颤栗,可自己却失眠了,因为得暂时离开了。而亲密久了,也很容易被察觉到,又一星期六晚上,布妥去洗澡,尤顽不经意扫到床头柜忽然亮起的屏幕。
【吴得:可以出国了啊,再不出你那比赛就泡汤了!】
布妥擦着头发出来,看见自己的手机在尤顽的手中,擦拭的动作霎时停滞,“尤顽,我……”
尤顽抢答,落寞的神情:“你要出国?”
布妥知道这样的尤顽,满眼的不解却又强行淡定,走近抱住他,“对不起,没有跟你说。我出国比个赛就回来。”
“什么时候去?”尤顽并没有回抱他,出口的话满是隐忍,攥着手机的手泛白。
“两个星期后的星期天。”布妥放开他,他看不到尤顽眼里的光亮,“尤顽?”
尤顽声音低到了尘埃里,“所以,你一个月前就做好了打算。教我做饭,让我自己做家务,换了大门的密码锁……”
布妥慌乱地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尤顽,我比完赛就回来。”
尤顽眸中却突然变得狠戾,声音也几乎是吼着的,“既然你都想到换密码锁了,为什么不继续待在我身边保护我?”这是他挽留的方式,他知道布妥最怕他认真,但他也怕布妥再次被布骋伤害,所以他自私地希望他陪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或是在视线范围内,是最好。
泪从脸上滑落,布妥看着独自躺下的尤顽,那个背影是需要怜爱的。但是,也躺下的他不敢靠近,这样的尤顽拒人千里之外,强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