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错,大概就是冷漠导致了其他事故。”他
听不见的那段时间,以及后来恢复期,是耽误了很多公务。
他记得补公务的辛苦。既
然公务都能耽误,那么其他事肯定也能了。
如果当时有人跟他求助,他多半不会理会。“
应该不止这点事。”司督军道,“但我尽力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看见的却没听到的,不在记忆里。那
段记忆怎么挖也是空白。司
行霈道:“那您就别费心了。我差不多知道了,此事我会处理的。我来找您,也不是让您回想往事。”司
督军看向了他。
司行霈就把自己的计划,跟司督军说了。
司督军一听就变色,怒道:“你混账!用家里人做饵,一旦出事了你能救吗?就怕万一你不懂?”
“没关系,让家里人也见见世面。”司行霈道。
司督军不是个畏手畏脚的人,可年纪大了,再也不敢冒险了。“
轻舟知道了,不得气死?”司督军道。“
她不知道。”司行霈说,“她最近要静养,这些事不要让她搀和。我想早点把事情解决,把背后的人全部揪出来,让轻舟安心待产。”他
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不单单是顾轻舟这次的意外,更是她的操心。
什么人让顾轻舟这样担忧,司行霈就想要宰了谁。从
此以后,天下太平,这才是司行霈想要的新生活。“
阿爸,咱们父子在国内那样的局势,都没吃过亏,如今我在明、人在暗,难不成还怕宵小之徒,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司行霈道。说
到这里,司行霈的声音再次一低:“既然对方把您也算在里头,也许咱们家里就有内奸,你不怕那人就是咱们信任的,半夜下黑手吗?”
司督军突然打了个寒颤。这
个家里,军士不下三十人,普通的男女佣人不下二十人,全是他们从国内带过来的,都是亲信。这
些人有一个特点:在他们身边时间长,深受信任。不
管谁是内鬼,都容易伤了司家的根本。“
你说得对。”司督军的舌尖,从牙齿上磨过,俨然是要把牙齿磨锋利了,生嚼了内鬼。这
个家里,有他儿子儿媳妇、女儿、孙儿孙女,还有个小妾。剩
下的,都是他的兵。
这些人是他的亲信,他一直很维护他们,想着将来给他们前途。没
有谁可以平白无故被牺牲。“
那就照你说的办。不过,你得仔细了。”司督军道,“稍有差池,我先要打断你的腿。”
司行霈:“”他
都三十出头了,他父亲还用威胁十岁男孩的话来说他,真有点尴尬。
“您这套词能换点新鲜的吗?”司行霈无奈道,“多大年纪了,还想收儿子的腿?”司
督军:“”他
们父子俩商量了一通,当天晚上,就有一封“急电”从南京发过来,是司督军的老朋友重伤。司
督军要回去探病。司
行霈安排了飞机送他。
司督军离开之后,顾轻舟躺在床上不怎么动弹,孩子们都交给了佣人。
“阿爸怎么突然回国了?”顾轻舟问司行霈,“你安排的吗?”
“不是,是他以前的老部下了,被子弹打伤了胸腹,不知能否救过来。他回去瞧瞧,是顺带着参加葬礼的打算。”司行霈道。顾
轻舟眉头微蹙。&bp;
第1515章 半个主人
&bp;顾轻舟一蹙眉,司行霈就伸手,按了下她的眉心。
“你是不是和阿爸合谋‘钓鱼’?”顾轻舟忧心看向了他,“你可别胡来啊,我这里躺着不能动。你再等几个月,等我把这孩子生了,咱们就设局,请君入瓮。”司
行霈道:“顾轻舟!”
他很少连名带姓叫过她。
顾轻舟微讶。司
行霈表情严肃:“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要安心养胎。你这样操劳,万一你和孩子都不好,你这是要了我的命。”顾
轻舟:“”
她咬了咬自己的舌。所
有的话,全部被她压下了。她对自己说过,要放手、要信任,而不是一味替所有人操心,怎么自己又对自己失言了?“
对不起。”她低声道,“我如此反复,是没有一个孕妇的责任心。我以后不过问了,别生气好不好?”
司行霈就笑起来。
他俯身亲了她,道:“生气?我对谁也舍不得对你生气。你要乖,好好睡觉,我就放心了。”
顾轻舟不再追问阿爸的去向了。
司行霈则在暗中留意。
正如顾轻舟所言,他是在钓鱼。顾轻舟说,暗处的人让她“意外”摔倒,就是想要拿司家开刀。司
行霈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他
想,暗处的人应该会抓紧这个机会,依照他们的步骤实施对策。
可两天过去了,风平浪静。司
行霈琢磨:“是我太刻意,打草惊蛇了吗?在暗处一藏就是二十多年的人,也许比我更加有耐心”
既然如此,他就要挑战对方的耐性了。故
而他派人去买轮椅。
轮椅不是满大街都有的,百货公司也要拿到了订单再去进货。这
就意味着,有了轮椅,顾轻舟卧床的日子可以结束了,她能被推着到处走动。一
旦她能活动,再想要算计司家就太难了。果
然,当天夜里,司行霈雇佣给英国人的舰队就受到了一次莫名的袭击。袭
击他们的人用的是小艇,速度很快很便捷,也不是真心想要打击军舰,就是来袭扰。司
行霈就知道,猎物踩中了他的陷阱。困
在陷阱里的猎物,那叫困兽。困兽往往更加可怕,因为生死关头了,需得拼尽全力。“
我得出海去看看。”司行霈对顾轻舟道,“我离家两天,你不会多心吧?”
“我多心什么?”顾轻舟道,“再说了,我现在床都不能下,我还能干嘛?你去忙你的。会是什么人偷袭军舰?”“
不知道,我得亲眼瞧见才能判断。”司行霈说,“手下的海军说,可能是日本人。新加坡是亚洲最重要的海港枢纽,听说日本人觊觎很久了。”“
他们敢对英国人的地盘下手吗?”顾轻舟问。“
谁知道呢?”司行霈笑道,“试试看呗,能啃就啃一口,啃不动就跑。”顾
轻舟被他逗笑。
司行霈安抚好了她,出海之前又专门去见了司琼枝,在医院门口跟她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叮嘱她最近不要加班,也不要谈恋爱,家里顾轻舟、玉藻和两个一岁多的侄儿,都交给她。
司琼枝顿时被这个重担压得直不起腰。“
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她问。
司行霈道:“两三天。我尽快回来。”
“那大嫂呢,她是不是还要再躺半个月才能下床?”司琼枝又问。
司行霈点头。
“阿爸什么时候回来?”司琼枝再次问。司
行霈就不耐烦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一家子副官和佣人,你怕谁?家里的副官们手里有枪,整个总督府的警察局和华民护卫司署警察局的枪支加起来都没有咱们家多。整个新加坡,你们才是最安全的,你这样害怕,还有没有出息?”在
司行霈看来,司琼枝仍是见少了世面。
很多事经历过就懂了,没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