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还请赎罪!”
小厮伸手拉扯鞭子,却发现鞭子仿佛陷入岩石一般,不由心惊,老家伙手上还真有两下子。
雷枫从车内爬出来,刚才急刹车把雷枫摔得是七颠八倒,还未睁眼便闻到糖醋咸鱼的味道。
“老伯,你怎么没到寒舍小坐片刻?”雷枫今天最大收获就是谦恭,多说客气话,多施礼总没坏处。你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背景,什么靠山。这点在衙门内雷枫是深有体会。
老汉今天可没少下功夫,离开衙门便奔雷家而去,猫在雷家门口等待雷大公子还家。这时一口黄牙,满身异味的老汉便开始四处打听雷家的事情,结果还真有收获,把雷家上下祖宗八代给盘查个遍,最后蔫在那里,双眼茫然呆呆出神,直到马蹄声才把老汉惊醒,而后出现惊险一幕。
“老朽一身打扮多有寒酸,贸然造访多有不便!”老汉也打起斯文哈哈。
小厮心说:你这一身味何止是汗酸,简直汗臭!碍于主子在前,老汉手上又有几分功夫,便没多言语。
雷枫见老汉忽然口吐斯文,越发觉得此间必有大文章,恭敬引导说:“还请先生随我一起到寒舍小坐片刻,洗澡换身衣服。”
老汉眼中闪烁挣扎,善恶交错一番后,便随雷枫走进所谓的寒舍。
雷半城的家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大门过两架马车时能空出一片小地,让四个孩子在哪里玩耍。
老汉的眼中居然带着崇敬。不错是带着对商人的崇敬,这个让雷枫吃不准,这个老家伙身上都藏着什么。
章三 二十年后的穿越
安顿好老汉,雷枫就要去拜见父亲大人,当提到父亲时,老汉眼中更是隐藏不住激动,雷枫暗自揣测,难道这家伙是父亲的旧识?
雷老爷子没跟雷枫多言语,今天雷枫经历的一切雷老爷子已经知晓,不要小看一个商人的能力,也需要轻视一个父亲的手腕。
雷枫从父亲那告辞,便来到客厅,下人早已备好酒菜,夙云一旁张罗,隐有几分女主人气势。
夙云原是苏府的小姐,却因家道中落,被雷老夫人买进寨子,成了雷家下人。雷枫一直对夙云有好感,便把她收到房中成了贴身丫鬟。
老汉漱洗一番,终于把糖醋咸鱼的味道洗掉,头发挽成发髻,露出黝黑色的脸庞,看面相不过四十出头,额头下脸颊上有一刺青,一般只有配军才会刺青,但本朝多年鼎盛,边关安静,早在六十年前就废除配军制,那时这家伙还没出生。裸露皮肤上流淌着线条,还有各种器械造成的伤痕,夙云拉过雷枫小声说:“你从那里领回的人,怎么跟上过战场的一样!”
雷枫愕然,本朝有百年没有打仗,何来战场一说。这个家伙身上一定有秘密,还很不一般。
雷枫拱手为礼说:“未请教阁下大名,失礼失礼。”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稍稍打扮,所受待遇立刻不同。
“老儿贱名不足挂齿,户口方面还请雷小兄弟多多帮忙。”说着便抱拳行礼,隐有行伍做派。
雷枫伸手说:“先吃饭,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雷枫已有些微醉,老汉更是不堪,头颅上下摆动好似随时都要掉进桌下一般。
雷枫此刻感叹,纨绔并非全是坏处,培养出的酒量用于正途,能收奇兵之效。
“老哥,我知道你的事绝对没那么简单,跟我透个实底,我也知道如何帮你。”雷枫说完见他要狡辩,便立刻说:“在外流浪多年口音怎会不变,我不傻,你也不傻,收起那些虚的,我们来点实在的。”
一直摆头好似喝多的老汉,虎目射出凌厉的光芒,出手如电抓起桌上盘子顺势一磕,盘子破为锋利的两半,插向雷枫,入肉三分后停下来。
“我想是不是现在就杀掉你这个祸害!”老者不过想补个户籍,拥有官家身份后好再做他图,却没想遇到这条大鱼。
突然的变故让雷枫手脚无措,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老家伙一个不高兴让自己英年早逝。
夙云见过风浪,放下酒壶柔声说:“我夫家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一片热诚邀你至家,你怎如此!”
“我今日如此便是替天行道,我且问你雷老虎你可识否?”老汉收起无知呆滞的伪装,威严四射好似大将军一般。
“那是家父!”雷枫缓口气终于找回三分胆量。
“那便不错了!杀的就是你这个卖国通奸的逆子!”老汉说完手上功夫又加三分,碟片前捅,雷枫血流如注。
眼见是活不成,雷枫也豁出去。胆气一壮,双手抓住碟片,声音嘶哑说:“你找错人了!我没有卖国通奸,我不是逆子!!”
“你现在不是!不代表你十年后不是!”老汉说完便伸出手抓起盘子,向雷枫头上磕去。
“先生住手。”夙云高亢的声音让老汉一呆,手上一缓:“你且说来,我夫家是如何的通敌卖国,忤逆不孝?”
“老夫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老汉双目赤红:“八年后我华夏神州被鲜卑所破,我等皆成亡国之奴,渔阳雷老虎宁死不屈,散尽亿贯家财,组建老虎军,各地义士前来投效,豪绅士族纷纷慷慨解囊,尽显我华夏儿郎坚贞不屈。与敌厮杀数番未尝一败,眼见要光复河山之时,却不曾想我族出现败类,通敌叛国,出卖生身之父。”老汉说道这里满眼仇恨,死死的盯着雷枫咬牙切齿接着说:“想我华夏儿女刚能喘息看到希望,却不曾想又陷入无尽黑暗之中,那小贼献上家传聚宝盆,曾想能谋得一生富贵,却未想到鲜卑为匈奴所灭,我等皆成亡国之奴。”老汉说完毛发须张:“你说这样的人该杀不该杀?”
“假如他真做你说之事,却是死不足惜。夙云虽是女流之辈,也明白民族大义。”雷枫听连夙云都这样说,看来自己真是毫无生望:“但是老先生你说的都是八年以后的事情,谁有知道真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说完双眼满是决绝只要老人拿不出证据,夙云打算拼命。光复苏家的希望都在雷枫身上,抓不住这个机会,自己将遗憾终生。
望着逐渐变身雌豹的夙云,老者指着自己的脸蛋,又从腰上拿出一个号牌丢在桌上说:“我脸上的刺青,还有这个号牌就是证据。”
夙云疑惑,拿起号牌只见上面书:光合五年,发配渔阳。光合五年?今年是德阳八年呀!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光合五年!
望着疑惑的夙云,老人说:“光合五年是匈奴人的国号,德阳十五年我华夏就已经亡国!”说道这里痛苦流涕,断断续续的说:“雷老爷子领着我们跟鲜卑干了六年,差一点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