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9 章(1 / 1)

迦勒底往事 木头书FAT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便继续前进,它平静地握紧结晶巨剑,淡然而坚定地向着耶路撒冷之墙那摇摇欲坠大门进发,某种来自于超越物质世界的直觉告诉死疫之王,那个能够让它的存在概念得到完整,让它伪神的神格得到升华的生物,此时就在那座看似宏伟实际脆弱的城墙里,它也同样预料到自己会遭遇强烈的反抗,但死疫之王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

  它平静的脚步来到城门前的空旷田地,围绕在身边活物般蠕动不停的杂色雾气,漠然地以某种方式杀死笼罩范围内的所有能被称为生命的物质,从地表上已经半死不活但仍然倔强生长的昏黄草木,到地底下埋在湿润泥土里的零散虫卵,杂色的雾气无孔不入地充斥着所有能够充斥的角落,那些可以被判定为具有生命的生命物质,在接触到雾气的瞬间就被侵蚀成为腐烂的残骸,而后却又被雾气里恐怖的魔力所复苏,化作流淌着污浊毒液的全新生命形式。

  从瘟疫与死亡中诞生而具有部分神格的死疫之王,被克劳塞维茨以精巧的安排赋予了难以想象的神秘强度,环绕着它的雾气就是其自有超凡能力的具现化,如果说耶路撒冷之墙的内部,是伟大神灵交托于鲍德温四世的人间神国,那么杂色雾气所笼罩的地方,就是归属于死疫之王的神灵乐土,那是对于常态生灵而言死路一条的绝境,却是对那些腐坏污浊生物而言的美妙桃源,被笼罩其中的生物或植物,要不然面对或早或晚的死亡,要不然接受那疯狂的馈赠,成为死疫之王神性笼罩下的成员。

  围绕着死疫之王的雾气越发浓重和昏暗,环绕它转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死疫之王正在不断地熟悉自己有形的躯体,以及那些无形而更加飘渺的力量,死疫之王身负的神性并不是通过血统继承,亦不是来自于上位存在的恩赐,而是与生俱来便拥有的伟大力量,刚刚诞生时的死疫之王甚至意识不到这种本能般的存在,但随着不断的行动,它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握程度也越来越高,身边的沉重雾气就是其外在的展现。

  如果此时是在明亮的白昼时分,而再从高高的天空之上向下俯视看过去,就能看到那旋转的浓重雾气环绕着死疫之王,如同在田野上放肆绽放的巨大花朵,那花朵拥有着仿佛噩梦成真般的混杂诡异色彩,席卷着它所能触及到的全部事物,而且那朵杂色雾气构成的花朵还在不断扩大,最后甚至将耶路撒冷城墙前方的平坦田野全部占满,妖冶地宣告着死疫之王所拥有的力量。

  唯有愚者才会向这种规格的力量宣战,但不知道该说是幸运的巧合,或者还是不幸的命中注定,迦勒底从来不缺这样的愚者。

  一道被奥林匹斯之炎缠绕着的身影从残破的城门缝隙里窜出来,如果说远程攻击手段已经无法起到效果,那就直接采取近战的手段,这是个很简单又很直接的思考判断,紧握着旗枪的贞德仿佛狩猎的豹子,在眨眼之间就窜到了慢步而来的死疫之王面前,围绕在他身边的碧蓝色奥林匹斯之炎,在短时间内给予了他能够在杂色浓雾中自由活动的能力,保护他不至于受到浓雾的侵染和伤害。

  闪烁着银光的锋利枪尖上燃烧着蓝色火焰,哪怕是身处于如同地狱般的浓雾之中,哪怕对面的对手能够给予自己的灵基莫名压迫感,贞德所采取的攻击也始终一如既往,他握紧手中的枪杆,踏出的脚步稳定,甚至于神色都没有多少特别的变化,贞德几乎是冷漠地对着死疫之王刺出一枪,旗枪刺出的攻势稳健而平和,那是无数次锻炼和冷静的心灵互相结合,所结合而成稳定到令人发指的攻击。

  面对着缠绕着火焰刺击而出的旗枪,死疫之王并没有半分躲避的意味,它对于自己能力的掌控在极短时间内不断提升,已经到了需要挑战自身极限的程度,锋利的枪尖刺进死疫之王的喉咙,高大而健美的非人生灵同时挥舞出手中的巨剑,看似如同钝物般的剑锋此时却变得无比锋利,贞德不愿意傻乎乎地直面这种能把自己直接切开的攻击,只能咬咬牙横着挥动旗枪切开死疫之王的喉咙,后退半步中止自己的攻势躲开那巨剑的剑锋。

  “那火焰让我很不舒服。”死疫之王的复眼依旧平静,被直接沿着横截面切开的喉咙断口不断愈合,燃烧着的蓝色火焰也被蠕动的肉芽强行压下,最后只剩下淡淡的白烟:“但也只是很不舒服罢了。”

  “安心吧。”贞德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面前的敌人让他的灵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不安感,但他还是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将其强行压制:“你接下来会更不舒服。”

第九十九章 生与死之花(4)

  语言上的挑衅和打压是一回事,但现实上的死斗则是另外一回事。

  围绕在身边的杂色雾气与贞德身上的淡蓝火焰碰撞,不断地响起接二连三的浑浊炸裂声,贞德将脸上的笑容收敛,微微压低腰部握紧旗枪再次向前突进,锋利的枪尖划开浓重的雾气,死疫之王昆虫般的复眼微微闪烁起光芒,它举起沉重的结晶巨剑就像是握着轻飘飘的树枝,像是使用巨大盾牌般直接将其挡在身前,坚硬的钢铁枪尖与粗糙的晶石互相撞击,死疫之王轻巧地一挑将枪尖弹开,贞德的旗枪甚至都无法在巨剑上留下划痕。

  巨大的力道顺着旗枪的枪杆传来,贞德微微皱眉向自己的后方小跳半步,横着挥动自己的旗枪挡在身前,将其作为枪杆当作盾牌,防止死疫之王发动对自己连续追击的同时,也借势化解了旗枪上被施加的沉重力道,强压下心中莫名升腾起来的不安和诡异负罪感,眼前扭曲敌人的实力姑且不谈,贞德并不介意认同对方在战斗中的各种实力都比自己要强,但比起战斗能力上的示弱,贞德发现自己不得不相当郁闷和不快地承认,对方似乎在某些方面上让他感到了微妙的恐惧感。

  那并不是基于强弱所衍生的恐惧,而是直接来自于自己灵基的糟糕感觉,以食物链中的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