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何满等的不是这句话,而是辛悲慈回过神来的脸,他直接挺身骑了进去。
辛悲慈被顶得叫出了声,他伸手勾住了何满的脖子,随后腰身就被抬了起来,何满向下用着力,进得又稳又狠。
这几下插得没有章法,但力度足够,辛悲慈绷着身子承受,猛然袭来的满足感让他忍不住向上顶,还是疼,但是不适感很快被压住了。何满的手卡住了他的胯,箍着腰往里送,辛悲慈觉得自己的头脑仿佛闷进了热水,全身上下只有相交的那点知觉被无限放大。
浴室里的声音听得清楚,现在灌进辛悲慈耳朵的除了两人撞在一起的肉体声,还有被带出体内的淫靡水声,没戴套,辛悲慈恍惚着揪住对方的领子,随后被一口啃在了脖子上。
他整个下半身发麻,穴里的感觉又清晰的要命,那根性器擦着敏感点直捣深处,他想喊何满轻点,但是随着满涨感而来的委屈感让他只想痛快哭出来。
眼眶热得发烫,他眨了眼睛没挤出眼泪,视线里却始终有水汽。他没想明白为什么姐夫能直接同意与自己做爱,或许是憋太久,又或许是对家人的报复,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后者,何满对他完全没有对妻子的包容与爱意,自己仿佛被凶器钉在案板上的鱼,只能挣扎。
不挣扎了,辛悲慈揪着何满的领子把他扯到眼前。何满憋得难受,包裹着自己的肠道又绞得死紧,身下人叫得十分肆意,随着自己的每个动作抖着身子呻吟。于是他顺着对方的拉拽抬起了头,直视着辛悲慈充满情欲的双眼继续用力顶——估计自己的表情也差不多。
辛悲慈梗着脖子呜咽,他的前面没有被照顾到,自始至终被折磨的只有后边,这样射不出来。他伸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用手指去磨蹭何满没有没入他体内的阴茎根部,带出的体液又黏又滑,他一只手去撸自己的根,脸凑过去想讨一个安抚的吻。
还是没能得逞,何满推着他的下巴拉开了距离,辛悲慈接着服软,他偏过头去蹭那只手,手掌还是很凉,但是这次没有抽走,他低声问:
“能去床上吗?”
性事是委屈的,无论有没有被满足都是如此,辛悲慈喘着气等回答,何满没接着动,他能感觉到夹着自己的温热肉壁在轻轻瑟缩。于是他起身把性器拔了出来,收紧的后穴张力很大,何满抽出来时听到了一声淫荡的水声。
屋子里有两间卧室,一间是原本留给儿子的房间,那里现在已经搬空了,另一间是他和妻子的卧室,床头上方还挂着两人的结婚照,所以当然不行,何满不想带着偷情的人进任何一件屋子,换言之他只是不想面对自己对妻子不忠的事实。
辛悲慈张着腿支着身子看对方,充满水光的眼睛里全是困惑,他本能地伸手去触碰自己忽然空出来的洞,继续求饶:
“摸我,我好冷。”
他喘息着翻起身来,跪着向前蹭了两步,爬到何满身前和他四目相对,何满默许了他的第二个要求,伸手扶住了他,然后顺势沿着后背摸了上去,另一只手的拇指磨蹭他挺立的乳尖,辛悲慈满意地哼叫出声。
他有着典型的粉笔时代人民教师的双手,每天泡着石灰的指尖干燥且凉,但是又是弹过钢琴的修长好看的手,辛悲慈低头去看自己被拨弄的乳头——这是抚摸女人的手法,于是他把膝盖挤到何满的腿中间,抓着两人的性器上下磨蹭着,又把龟头并在一起,拇指压着打圈,何满也叹出了声。
何满的抚摸直白又温柔,辛悲慈再次提醒自己正在和姐姐的丈夫做爱,这个反复出现的想法让他兴奋不已,他眯着眼睛低头看,两人的阴茎差不多大,何满的颜色浅一些,但是捅在里面同样是凶狠又不讲道理,辛悲慈想着刚刚在自己体内的饱胀感,一边抖一边吸气。
随着短暂满足感而来的就是持久的空虚,于是他把另一只手伸向后穴。刚被抽插过的洞还不能闭紧,褶皱打开成一圈肉环,他用手指磨着自己肿起来的入口,然后推挤着两根手指插进深处。
找自己的敏感点总是很难,辛悲慈抖着腰用手指摸索,刚才何满操他没讲技巧,但是足够粗的阴茎确实磨得难耐。他不知道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多久,现在自己里面已经开始干了,他想逼自己赶紧射出来。
何满的一只手忽然从辛悲慈腿缝间钻了过去,手指捅进了他的屁股,他惊得吸了口气,何满和他的手指搅在一起,直接擦上了前列腺。
这下辛悲慈的反应大了起来,他挺着腰叫出声,不同于女人的叫床,辛悲慈是实在的男人嗓,现在浸着说不出的情欲和臣服在自己身下的卑微,何满觉得自己的头被叫得发烫,于是手上发狠去摩擦让辛悲慈发疯的软肉,靠上去在他耳边说:
“快点结束,我老婆可能会回来。”
辛悲慈正皱着眉毛晃神,听了这话他忽然抖着身子笑了出来,他不知道这一刻对方和自己谁更可耻,他眯着的眼睛里都是被逼出来的泪水,一边笑一边喘着用力去磨对方龟头上的脆弱洞口,现在何满也承受不住叫了出来。
两人都在对方的敏感点上用着劲,辛悲慈想说些什么回应刚刚的羞辱,但是现在脑子里只能想到自己被捅得发麻的屁股,忍得难受,浴室里满是雄性强烈的气味,辛悲慈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头晕。
何满折磨他的手法像是在摸抠女人的阴蒂,刺激感太强烈了,辛悲慈后撤想逃开些,但是膝盖刚挪开一点就顶着腰射了出来,他仰着头叫不出声,喉咙里满是呜咽,愣着神射了自己一肚子。
何满也吓住了,手从他体内滑了出来。
辛悲慈的脑袋糊成一片,喘了一阵从高潮中勉强回了神,他先想到的是何满还没射,又发现自己射精时一直抓在对方阴茎上,着实有点傻。
他松了手去摸自己的后穴,现在那里软得一塌糊涂,辛悲慈撑着坐下,觉得自己的膝盖和后背都硌得生疼,转着胳膊发现关节处也是一片通红,想必是刚才被推进来时摔的。他的头脑还不清醒,问了一句:
“你喜欢男人?”
何满说了句我结婚了,转身出了浴缸,把散开的衬衫下摆重新整好。他的反应的确不像是同性恋,应该是憋狠了又被对方刺激到,辛悲慈不是第一次和人主动要求上床,但这次绝对划得来,至少算是做了笔交易,他又接着问:
“那怎么对我硬的起来,憋太久了吗?”
对方还是没回头,辛悲慈看着他依然红着的耳背和侧颈,确认何满也得到了快感,只是没能让他缴械射出来。
“你没射吧,我帮你?”
何满答了不用,开了卫生间的排风扇,辛悲慈一直盯着这位刚做完爱就忙进忙出的丈夫,他在等他几乎不回家的妻子,而自己像是跟他偷欢的情妇,可以在两人打理的家里坐着看他做家务,于是他问:
“是因为我和她像吗?”
问这句时,何满已经出了浴室门,听得出他犹豫了一下,他动摇了。辛悲慈有一丝得胜的快感,自己睡了家人不懂珍惜的好丈夫,他盯着磨得发红的膝盖,问:
“我和她,上谁更爽?”
紧接着一道黑影猛然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来,重重地砸在了白瓷墙面上,辛悲慈赶紧向侧面躲了一步,黑影打着滚掉落在浴缸里——是摆在浴室旁的青铜菩萨像。
浴室门口岳父母特地安置的位置,避开了新婚夫妻的房事,现在还能用来砸勾引人的野狐狸精,辛悲慈低头看着鼻子上蹭掉了一块漆的佛像,抬头就看到打开门重新进来的何满,他生气了。
辛悲慈迎着怒目走过来的何满笑出了声,紧接着被一拳抡在了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