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野火中烧 齐花山 207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2章

  辛悲慈被扯得仰躺在了床上,他盯着何满支在自己脸边的膝盖愣了会神,小声说了句:

  “我要的明明是口交。”

  何满没答话,另一只手向床上扔了瓶润滑,小瓶装,砸在床上挺沉一声,辛悲慈感觉自己的脑子也跟着震了下。

  润滑的瓶子是红色的,印着“甜蜜草莓,性感诱惑”八个大字。

  “这他娘怎么是可食用的?”辛悲慈眉头皱了起来,还躺着没动地方。

  “前台只有这个,能换口味。”何满没看他,保持跪着的姿势开始脱西装外套。

  “我还没准备。”

  辛悲慈迅速说了一句,何满手中动作停住了,低头看他。

  “啊?你不会以为男人脱了裤子就能干吧?”

  两人都没说话,电视还没关,正在播天气预报。何满的思维停滞了一下,脱外套的动作也定住了,辛悲慈从床上翻起来。

  “我要洗澡。”

  何满吸了口气叹出去,把西装重新穿好了,对着浴室扬了下下巴。

  “快去。”

  人民教师西装革履跪在床上的样子特别色情,屋子里没开灯,只有电视屏幕发出的冷光,等他把两条长腿重新放回地面时,辛悲慈才移开视线进了浴室。

  浴室又冷又湿,他却热得头皮都在烧。

  房间里只剩何满一个人,他感觉有点喝上了头,不然怎么会跟一个带着疯狂来的人讲道理。刚刚开得酒不多,但空腹喝下的啤酒还是即刻点燃了他的判断力,现在理性烧尽了,只留下了乱七八糟的想象。他坐在床沿上盯着电视,调大了声音盖住浴室的水流声。

  辛悲慈出来时何满已经靠在了床头上,没了平时站如松坐如钟的气势,眯着眼睛撇了他一眼,懒洋洋站起来,看来是等困了。

  打开了顶灯,何满才看清辛悲慈是光着出来的,手里拎了条毛巾,身上还在滴水。人脱了衣服总会局促,但辛悲慈的一丝不挂却无比自然,带着本真的从容。

  “罚站呢?”

  他嗤笑一声,把手里的毛巾甩在床上,铺平后跨了上去,拿过何满放在床头柜的润滑,用牙扯开塑封,向边上吐了口塑料皮。

  “别愣着,过来。”

  辛悲慈没有那么白,黄光打下来暖色的一团。他弹开润滑的盖子,眼睛追着走过来的何满,靠在床头大大咧咧支起了腿,向后支在了枕头上抬了抬腰,下身还软着。

  电视被关了,何满西装笔挺地站在床尾,辛悲慈赤裸躺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紧接着后者就把润滑对着下身倒了上去。

  草莓味比想象中好闻些,湿滑的透明液体顺着他绷紧的腹肌流进了下身的毛发,辛悲慈凉得吸气,用沾满润滑的撸动着性器,另一只手导着液体摸向后侧,穴口的褶皱还紧闭着。

  何满一条腿迈上了床,床上的人正仰着头喘,眯着眼睛笑着刚要说话,就被按住了自慰的手。

  “不是让我口吗?”

  这话说完两人都愣住了,辛悲慈显然忘记了两人的交易,他的表情从眼神迷离变成了若有所思,最后放开双手看着对方。

  “这是可食用的。”眼神诚恳,语气认真。

  “你还不如让我往嘴里灌。”何满的普通话走了味,两人仿佛正在田间地头拌嘴。

  说话时何满压了上来,两手支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他,辛悲慈被逼着向后挪了下,没了刚才自在勾引人的架势。他低头看何满包裹着西裤的长腿,那双腿向两边架开了自己的膝盖,抬头就被一个吻堵住了嘴。

  这一刻辛悲慈肯定何满绝对是喝多了,嘴贴上的同时舌头就顶了进来,舌尖还带着酒精的苦涩,随后是烟草味的回甘,这个吻比起温存更多是侵略。

  辛悲慈反应了一秒,紧接着偏头张开嘴去追对方的唇,舌尖纠缠的感觉软得让人发麻,他想把主导权抢回来,手绕到何满后颈,顶腰凑近时却被一只手按在了下边。

  何满的手整个覆在他的下体上,手掌揉着囊袋,虎口卡着腿根,指尖滑进臀缝间在穴口戳弄着。忽然被抓住命脉的滋味并不爽,辛悲慈扭着腰想躲,两人的唇齿还纠缠在一起,下面被揉上面被堵,最后只能哼着声挣扎。

  顶灯开在床对面的墙上,瓦数不高但能照得明了,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辛悲慈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的欲望,这表情不常见,但相当配他那张平时只会一丝不苟的脸。

  洞口揉软了,辛悲慈晃神看何满的脸,手指插进来时他整个下半身都跟着抖了下,夹着腿用力喘气,何满用另一只手压住他试图合拢的腿,手下用了力,内壁吸附上来裹住了手指,何满抽了口气转着手腕,听身下人随着自己的动作喘息。

  辛悲慈用手背遮住了脸,绷着腿支起腰,对方的手指没了浴缸那次逼他高潮的强迫意味,弯着手指慢慢进出,退出来绕着没合拢的褶皱打圈,再勾着积在穴口的润滑插进去,肠道里带出了水声。

  两次做爱都开着灯,细微的表情也看得真切,与平时步步紧跟的潮湿视线相比,辛悲慈被插时会皱着眉看别处,他会从何满的胸口扫到旁边,哼着声晃腰,被顶到敏感处才会回神看何满的脸,带着泪光叫出声。

  昨天刚被插过的穴很快柔软了,何满抽出手,盯着几根手指间拉出的白丝,刚才润滑倒得多,透明的液体被进出的手指打成了白沫,他终于明白铺上毛巾的目的了。

  何满在毛巾上抹了下手指,低头看辛悲慈有些茫然的脸,伸手脱了外套扔在一边,解袖口时被叫住了,辛悲慈声音带着鼻音。

  “你穿西装特别好看。”

  他支起来去解何满的裤子,晕乎乎地摸了几回才找到拉链,还挂着空档,拉开拉链就是完全硬起来的性器,辛悲慈仰头看他,眼下都红着,嘴边还在笑。

  他们开的是标准间,床窄又挤,两人紧挨着,辛悲慈向旁边推了下何满,膝盖蹭着向前爬了两步,对着床尾趴了下去,脸贴在床单上声音有些发闷。

  “别脱,就这么干我。”

  这个位置对着关掉的电视,屏幕倒影里能看到两人,前面是赤身裸体的自己,身后人还穿戴整齐,拉链拉开的部分被挡住了,那里是对着自己勃发的欲望。

  辛悲慈手肘支在床上,模糊地听着安全套包装撕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润滑剂盖子,周围满是草莓香精的味道,他吸了口气,喉咙里又干又甜,裹着润滑的性器顶上来时,喉咙里的甜味当场溢了出来,熏的他整个人发懵,好在对方蹭了下便识趣地捅了进来。

  刚顶进来的触感特别明显,辛悲慈想躲,弓着腰向前挪,却被何满卡着腰拽了回来。

  被拉回的一下让性器重重顶了进来,辛悲慈哼了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抖着声音骂:

  “你他妈……为什么要用螺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