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1)

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 春台樵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4个月前

吧,嗯?”

  容问痒的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揽住他腰,“阿知刚才……在撒娇么?”

  笑的身子轻轻颤动。

  明知勾着丝笑,凝视他,描模过眉眼,将每一处转折勾勒都牢牢记住,至死不敢忘。

  笑了半晌,容问才发现眼前人头发还带着湿润,“头发怎么是湿的?冷不冷?”

  又蹙眉念叨了起来。

  “容问……”明知突然唤他。

  容问替他把斗篷拉好,头也没抬,“嗯?”

  下一秒,一点温暖的湿润贴了过来,“要不要我?”

  轻轻重重的啃咬着。

  容问脑袋发蒙,间隙中断断续续道:“怎么了?”

  “你说,”明知只问这一句,“要是不要?”

  容问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了一瞬,赶紧点头。

  唇齿间弥漫起血腥味儿。明知松开他,缓缓向后,将身上斗篷一下解开。

  容问呼吸一滞,眼睛瞪大了——

  眼前人穿着一身绯色纱衣,腰漏出一截,穿着同色纱裙。若说是穿,不如说是轻轻系在腰上更为合适。

  行走间修长柔韧的长腿朦朦胧胧,衣摆下方一圈细细金链坠着的红色珊瑚珠在他似雪白的腰间滚动……

  这是他们上次在西州曾见过的舞姬打扮。

  不过眼前人穿的只是一层薄薄的纱……什么都一览无余。

  容问耳朵烧红,眼睛几乎无法挪开,“阿知……”

  呼吸重了起来。

  明知在他灼热的目光中,拿出一只坠了铃铛的脚镯戴在脚踝上,一步步走过来,铃音清脆……

  “阿知……”容问声音低哑,眼眸黑沉沉的,“你真好看。”

  明知拿过旁侧的酒,喝了一口,吻过来,“我爱你。”

  ……(此处省略一万字)

  四下里一片甜蜜的濡湿,铃铛声时急时缓。他们像是两棵邪恶的菟丝子,恶狠狠地厮缠,定要将最深的痕迹镌刻在最深处。

  至死也忘不了。

  颤动之下,明知凝视着容问,眼角滑下一滴泪。

  容问附身将它吻去,“阿知乖……阿知不哭……”

尾声(上)

  明知坐在树杈高枝上,闭着眼眯觉。

  四月里的熏暖日光从累累花枝间照下来,投在他身上。

  他突然微微皱了皱眉,不远处“扑棱”一阵,惊起几只黄莺儿。

  “你们看他这个样子,人不人妖不妖的,可真丑!”说话小妖长了一张马脸,挂着嘲讽地笑。

  周围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应和,又七拳头八脚地往地上蜷缩的小妖身上踩去。

  “分明是个连耳朵尾巴都藏不好的废物,尽然还想学着做人?”马脸妖一只手揪着他衣领提起来,皱着眉,“你穿的这是什么,又跑去山下了?”

  那小妖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只露出条棕色的大尾巴在外面。

  见他不反抗,便有人胆子又大了,“嘿嘿,老大,我看不如将他衣服扒了,看他以后还穿不穿。”

  马脸妖想了想,似乎觉得可行,动手去扒小妖怪衣服,“我看是得给你点教训——”

  这时候,花枝丛中飞来一块石头,将马脸妖打翻在地,“吵死了!”

  妖怪们应声看去,只见不远处花枝间坐着一个白衣人,黧鸦色头发披散在身后,随着风与落下的飞白花瓣卷在一处。

  眼睫如墨迹勾勒,一双眼潋滟如榴花正开。

  而额间那一道朱砂色印记让几个妖怪虎躯一震,冷汗当即冒了出来。

  马脸怪从地上爬起来,头顶冒火,“谁他大爷的敢打老子——”

  几个妖怪敢紧捂住他嘴。

  “是你吵我午休?”明知眼神漫不经心地一瞟,双臂一撑,稳稳当当落地。

  这时马脸怪已经看清了他额间象征身份的印记,气焰全无,瑟瑟发抖起来。

  早听说隔壁不见山来了个逍遥神仙惹不得,如今不仅见了,还给惹了。

  马脸妖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知手里拿了根树枝,拍了拍,冷冷一笑,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滚!”

  一群妖怪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飞窜逃跑。

  只剩下一个瑟瑟发抖,周围散落着一堆鲜红的果子。

  明知一把将小妖怪拎起来,原来是个化型不完全的狐狸妖,耳朵都耷拉着。

  他注意力却被那双浅色如琉璃的眼睛吸引而去,一怔,脱口而出,“哟,还是个漂亮小狐狸。”

  ……

  五百年后,月沙关大雪积了半人深,千里荒原一片缟素。

  一个小黑点在满道的风雪里艰难前行。

  是个少年,半个身子埋在雪里,背上背着毫无生气的明知。

  少年一双浅色的眼睛不停往下落泪,结成细细的冰凌。

  只听他道:“我知道你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但是没有关系,你不要死,好不好……我还没有介绍自己,我还没有带你去看我的花……还没有把你衔回我的狐狸窝……所以你不要死,好不好……”

  一遍遍哽咽地哀求着。

  狂风卷着雪片犹如刀刃般扑打。

  七天七夜后,少年才将明知带回了温暖的不见山,自己却倒在地上不醒人室。

  少年日日偷摸着来看他,分明念得紧,却怂的只敢远远瞧上一眼,留下一枝雪白的山栀子在他枕畔便飞快逃离。

  终于有一天,他偷溜进宫殿,小心翼翼在明知唇上偷偷吻了一下,吻完红着一张脸,舔舔嘴唇说道:“我要走了,以后不来看你了,我想要变的更强大……”

  他似乎不太敢直呼他的名号,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恶神大人,你等着我。”

  ……

  明知做了很长的梦,又或许不是梦。

  只是他醒来时已经泪流满面。

  怔了怔,他擦掉了脸上泪水。窗外有日光投进来,隔着床帐照亮满榻狼藉。

  旁侧容问睡的很沉,呼吸绵长。焉莪很有效果,他只不过喂给了容问一口浸过的酒,便能叫他轻轻松松沉睡上数十年。

  ……到那时,他多少该能释怀了。

  事情如此顺利,他本该松一口气的,为何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滑。

  “你为何不告诉我……那小狐狸原来是你?”他垂头吻了吻容问,眼泪尽数滴在他脖颈。

  千年之前他曾经就过一只化型都不完全的小狐狸,没想到那小狐狸竟然是容问。

  ……更没想到他竟然记了自己整整一千年。

  “……对不起,原谅我。”他侧头在容问耳边呢喃,“原谅我。”

  而后下了榻,双腿哆嗦着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外头天气正好,天穹碧蓝如洗,熏风和软。

  他抬头眯眼望了望天……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感受日光了。

  ……

  北境边远苦寒。

  冬季大雪肆虐,寒风犹如鬼嚎,便是非冬季也有荒漠千里,寸草不生。

  四下里狂风怒号,裹挟着砂砾吹在脸上犹如刀割。

  上次来到此地还是五百年前,那时他神魂碎裂,沉睡了五百年。

  明知静默地站在这处曾埋葬了他无数手足兄弟,至亲骨肉的荒原之上。

  竟然意外的很平静。

  他将赦罪放下,对着千里黄濛濛的荒原重重磕了三个头。

  而后朝着不远处隐在一片风沙之中的孤山飞掠而去。

  此山名为花重,千年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