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1)

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 春台樵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日之前才从那地方过来。

  纵使风沙再大,地貌特征参考物也查不到哪儿去。

  于是他便对阿巳笑了笑,“你还记得去知下城的路?”

  “当然,我们来的时候路过了,我可是全族记性最好的人!”阿巳仰起脸,神色颇有几分骄傲。

  说阿巳记性好他倒是信,毕竟全族上下老弱病残,只有她一个小孩。

  得亏他们在那地方也能生活这么多年。

  明知暗想道。

  慕同尘揉了揉阿巳的头发,露出一个温和笑容,“那就有劳你给我们带路了。”

  又看向伊迪哈,“你带着阿巳走前面带路。别欺负一个小姑娘!”

  “是、是,爷您都发话了,我哪敢啊。”伊迪哈忙不迭点头,红黑面皮笑出几个褶子。

  两人驱马走在最前面,阿巳兴致勃勃的在马头上指点江山。

  伊迪哈再不乐意,听了慕同尘的嘱咐也不敢多说什么,全凭着阿巳来。

  一行人便在一个半大小姑娘的带领下,歪歪扭扭地上路了。

  他一直偷偷的看容问。

  看他皱眉,看他情绪低沉。这么长时间只是跟在他们后面,一句话都不肯说。

  一想到他先前说的那句“那些吻算什么回事,那些拥抱算什么回事”,明知的心脏就一阵一阵的发紧。

  三番五次寻了机会想过去搭话,容问则一概不理,驱了马离他远远的,  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阵怅然,低着头懊恼。

  便没注意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容问一直落在他身上的复杂眼神。

  **

  说来到奇,他们在阿巳的带领下,一路风平浪静。

  竟然真的倒了知下城。

  几人在马上,远远便见前方城墙重重,尽是青白石砖搭就,秃鹫或是老鸹不时从城中哀嚎着飞起,更显得鬼气森森。

  “看吧,我没骗你们。”阿巳一见远处的石头城,兴奋地朝后面三人挥手。

  伊迪哈本来一路跟她斗嘴过来,偏到这时候什么都不说了,只见得脸色煞白一片。

  “三位爷,就是这地儿。”等三人到旁侧,他才压低声音道。

  像是稍微大声一点,岁厄鬼就能冲出来似的,  “就这破地方?”慕同尘挑挑眉,“你和你那帮弟兄就是在这儿遇见沙鬼的?”

  听他说见“沙鬼”两个字,伊迪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鲜血淋漓的夜里,抖了两抖,“爷,这地方确实是……知下城。”

  明知见他握住缰绳的手骨节泛着白,便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先去看看吧。”

  说完,他便将马驱赶向前。

  待到那青白的城墙近在咫尺,他才祭出赦罪,挂在马侧。

  马绕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注意到,这城竟然没有城门。

  怎会没有城门?

  他狐疑想道,一边叫了伊迪哈到前来。

  这时候伊迪哈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正常,听见他叫,赶忙上前来,谨慎地将陌刀横在身前,左顾右盼,“爷,您叫我?”

  “这是干嘛,又没沙鬼,把刀放下。”他一下拍在伊迪哈后脑勺上,笑骂道。

  伊迪哈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我这不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嘛。爷您叫我是?”

  “这里是知下城我信,”他勾住伊迪哈的肩膀,往前带,让他看仔细面前高耸的城墙。扬扬下巴,“怎么进去?”

  这还真把伊迪哈给问住了。

  只见他一愣,几步跨上前,研究了半晌,才又转回身子,面露难色,“爷……这我还真不知道。”

  明知也没指望他能知道。

  话又说回来,他们闹腾这半天,沙鬼难不成没发现?

  再看这知下城,除了鬼气森森,一派正常。

  若不是伊迪哈来过,他险要以为走错了地儿。

  明知“唔”了一声,挥挥手示意伊迪哈下去。盯着城墙暗自思忖。

  “边儿去。”慕同尘下了马,将伊迪哈一拉,自己上了前。补了句,“看着阿巳。”

  伊迪哈乐得离此地远点,赶忙点头哈腰的走了。

  绕着城墙走了半晌,慕同尘又回来了,皱着眉,“这倒是奇,按道理这就是知下城,……怎么会没有城门呢?”

  “不如直接破开试试,再等下去,裴罗他们估计要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说着,他站起了身,作势就要扬玉碎。

  明知赶忙要阻止他。

  “雪神大人,不如等到晚上,”却听得边儿上容问慢悠悠地开了口,“这地方既然成了鬼城,作息规律与人就是相反的。若我猜的不错,这城门时间不对怎么也是轻易破不开的,不如等等。”

  云厚厚地堆叠在他们头顶,间杂着几绺霞光,四周都是阴沉沉地,已经能感觉到夜晚的寒冷。

  天快黑了。

  他们前几次遇见沙鬼也都是晚上。

  容问的话不无道理,再者要进这沙鬼窝也需要先算计算计。

  这么想着,慕同尘只好作罢,点了点头,将玉碎收了起来。

  “伊迪哈,跟我拾柴火去。”他拍了拍明知的肩,眼神示意,朝伊迪哈走去。

  伊迪哈不知他们打算了什么,一头雾水,“啊?不进城中去了?”

  “等到晚上……”

  俩人说着,带着阿巳走远了……

哄人

  城墙跟前便只剩下了两人。

  倏地起了一阵风,吹的明知一阵哆嗦。

  他抬眼偷偷看容问,迟疑地走了过去。

  容问也走,寻了块地方坐下,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蓦地想起了在兰沽国师讼幻境中他们也曾这样。

  只不过位置换了个对过。

  他一阵苦笑。

  没办法,谁让自个儿理亏,就该哄人。

  待坐好了,容问才抬起头来,怀里抱着妄念,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

  他有些尴尬,在容问的注视中也坐了下来。

  那视线依旧没有挪开。

  被迫无奈,他便只能转过去看他,生平第一回哄人,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他又将目光收回来。

  几次下来,容问作势要走。

  “容问!”他赶紧扯住人衣袖。

  容问状似疑惑地看着他,二人目光相触,他像触电似的赶紧松开手,慌忙低头。一双手在衣袖中攥的骨节泛白,牙齿死死咬着嘴唇。

  这一刻,他突然很恨自己,竟然如此的胆怯懦弱。

  究其原因,他还是害怕容问不接受他的道歉,再也不理他了。

  就因为这个简单又幼稚的原因,他竟然迈不出这一步。

  多么可笑。

  “阿知,”突然容问叹了口气,道:“抬起头来。”

  他在他身旁又坐了下来,摸到衣袖中,拉起他的手,垂目一个个抚开紧握的手指。

  掌心留下了一道道发白的印迹。容问揉捏着那些印迹,将它们细细抚平。

  看着眼前人的温柔细致,他突然释怀了,抬起头,“先前……对、对不起。”

  ……竟然结巴了。

  明知大窘,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手上温温柔柔的力道突然停了。

  “阿知,要我教你怎么哄我吗?”容问将他放开,笑了一声,凝视着他,像只被雨淋湿的大狗。

  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自己的唇,勾着一丝笑。

  他的心情很好,明知感觉到。

  但自己的脸却红透了,尤其是他看见眼前这人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