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吵架或者晾着对方了。
“第二十六场一镜一次A!”
【“见过母后。”慕襄口中尊敬,但却没有丝毫行礼之意,不卑不亢地看着这个抢了自己生母后位的女人。
“你很讨厌我?”皇后江瑶眉目温和,明明和慕襄一般大的年纪,却不得不屈身老男人身下。
“您是母后,儿臣何来讨厌一说。”】
须瓷对上了场外傅生明显带着心事的神色,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镜就已开始。
“第二十六场二镜一次A!”
【“去年太子的生辰上,我见过你。”
江瑶自称“我”,说的话隐隐朝着悖逆人伦的方向发展:“当时就在想,二皇子眉目如画,气质非凡,也不比太子差。”
“……母后想说什么?”】
傅生此刻的神情就和江瑶一样,看着须瓷带着些许默然,口中的话就绕在嘴边,像是在思虑着怎么开口。
“第二十六场三镜一次A!”
【“那日我回到家中,父亲便问我,几位皇子中我最看好哪一位。”
江统帅的意思是,她的女儿中意哪一位,他便去扶持哪一位。
可没想到,女儿竟然说出了他最不看好的二皇子的名字。
但江瑶眼中倾慕之意溢于言表,江统帅爱女心切,便只好随了她的意。
可还未来得及联系慕襄,老皇帝便下了圣旨,要纳江瑶为妃。】
须瓷定定地站在原地由着跟妆师补妆,隔着忙碌的人群和傅生对视着。
“第二十六场四镜一次A!”
【“我听完父亲的问题,说了你的名字。”
江瑶抬手抚下树枝上的桃花:“本以为不久后就能等到我们大婚,却不曾想会在来日被你的父亲强行纳入后宫。”
慕襄:“……”
江瑶突然转了话题,眉眼含笑:“蚀根草是一种慢性毒药,父亲告诉我,皇上当年就是拿蚀根草毒死了康帝,他怕是也没想到,自己会走父皇的老路吧?”】
须瓷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不是因为戏中下毒的事被皇后发现,而是因为场外的傅生在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后,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还朝他这边看了两眼。
他看到了什么?谁在和他聊天?
是监控的事有所察觉还是别的什么……
“第二十六场五镜一次A!”
【“……”顿了稍许,慕襄开口问,“母后想要什么?”
“你想要皇位,我可以让父亲帮你,太子手上的兵权大于你,洛煌也是野心勃勃,她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如果父亲站在你这边,一切都会顺利很多……”
“条件是,事成之后——你娶我。”
“不可能。”慕襄脸色瞬间变冷。
江瑶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反而有些释然:“那就换个条件,事成之后,我要和你的母妃并列太后之位。”】
“过。”
傅生弯下腰,仔细看了几遍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须瓷,而是低声对身旁的江辉说:“我下午还得出去一趟,晚上回来,你帮我看好须瓷,别让他乱跑……也别让他受欺负。”
江辉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那边的须瓷,犹豫了一下:“我看着倒是没问题,但你要不要先跟他商量一下?”
傅生嗯了一声,来到须瓷身边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假发:“崽儿……”
“对不起。”
“什么?”傅生一愣。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须瓷突然抱住他。
周围好几道目光打量过来,傅生有些无奈地拥着小孩:“为什么要生你气?”
“我不知道。”须瓷攥着傅生的衣服,脸埋在他怀里,“你看起来……不太好。”
傅生一时失言,知道是自己刚刚的反常让须瓷多想了。
他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捏住须瓷的下巴当着所有人的面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看见,就肖悦捂着嘴一副想要尖叫的样子。
“是心情不太好,但跟你没关系。”
傅生斟酌着,跟须瓷布了个谎:“你还记得徐洲吗?”
“……那个和你打电话的警察。”
傅生哭笑不得:“他也是我高中同学,就一开始叫你小跟屁虫的那个。”
须瓷顿了一下,勉强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出这笔账:“有些印象。”
“他出了点事,车祸摔断了腿,我可能得去看看。”傅生面不改色道,丝毫不觉得对不起徐洲。
“……你要走?”须瓷的声音变得有些僵硬。
“就一下午,晚上就回来了。”
傅生捏捏须瓷后颈,轻哄着:“他帮了我不少忙,出事了我自然得去看看,当初回国的时候,我本来还想摆脱他帮我找找你的消息。”
“……一定要去吗?”
“嗯,我保证,晚上一定回来。”傅生神色认真,就差对天发誓了。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崽儿下午的戏很多。”傅生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想一起去的话,就只能现在立刻抽时间重新排戏……”
“不用了。”不出傅生意料,须瓷很快拒绝了,他抿着唇,“你早点回来。”
须瓷不想成为傅生眼中的麻烦精,不过是分别半天,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剧组就在这,难道傅生还能跑了不成?
“拉钩,我一定在睡觉前回来。”傅生勾着须瓷的小指,朝他笑了笑。
“……骗人是小狗。”
……
“这就是所谓的当不成你老婆,就要一辈子当你妈吗?”于幕受傅生所托,过来陪须瓷说说话,免得他想东想西。
魏洛知道他是在说她和须瓷刚刚的那场戏,也有些忍俊不禁:“须瓷太显小了,我再年长几岁,说不定别人真觉得我们隔了一辈。”
魏洛周身的气质看起来轻松了很多,应当是因为林呈安已经被有关部门抓捕,并即将开庭待审的缘故。
和她相对的是,须瓷明显看着心情不好,傅生一走,他眼眶都红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傅生吵架了呢。
听着身边人的谈笑,他也无意参与,就愣愣地看着傅生离开的方向。
——
傅生打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启动了车子,徐洲当然没出事,只是他找的借口而已。
刚刚须瓷拍戏的过程中,他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能对林染置之不理,毕竟须瓷对她并不是毫不在意。
他给梅林发了信息,把最近发生的一切,还有他对林染诱导杜秋钏犯罪并自杀的推测说了出来,问这种情况下,林染消失了会有可能做什么。
那边梅林很快给出了答案——会想离开这个世界。
名单上的其他人并没有在杜秋钏死前遭到毒手,说明林染对报复他们的执念并不深,而林呈安开庭的日子也已经定下,最低也是无期徒刑,这个时候所有的禁锢着她的枷锁都已松开……
傅生驱车四个多小时,来到一栋被封禁的医院大门前——
这里就是须瓷曾经待过的心理诊疗机构,也就是所谓的戒同所。
这是梅林给出的、根据已知信息推断林染目前最有可能的所在地。
徐洲他们距离这里太远,驱车过来远远没有傅生来得快。
这里被封禁了两年,大门上的白布条随风飘荡着,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