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 / 1)

临时标记 不知道第几个笔名 2000 汉字|26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昏昏欲睡夏日里接通的电话,他喜欢的Omega在前方对他笑,等着自己将冰汽水送到他面前,而那通电话,仿佛是一个信号,残忍地宣告了他无忧浪漫的青春时刻的终结。

电话里的男声语速平稳,情绪稳定,带着安抚,他说:“......谢先生,顾女士肺炎感染,我们抢救无效,于十分钟前去世,您节哀。”

等待他汽水的沈放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看着Alpha挂了电话后冷静地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像往常那样将冰汽水贴在他脸颊上,谢惊寒的声音甚至是温柔的,他说:“小放,我要回去一趟首都,我母亲去世了,很抱歉,又不能陪你过暑假了。”

【作者有话说:BGM:《Youngblood》。

话说谢惊寒在提供情绪价值方面真的很行,找男朋友就要找这样的(不是)

以及,感情这东西就要有虐有甜有起伏才好看是不是,先打个预防针(点烟)】

“我怎么活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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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风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对舒缓剂事件向公众澄清,说明消费者信息素絮乱系由于消费者自身过敏所致,目前,疾控中心,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卫生部等部委已介入调查,后续情况将持续跟进......”

沈放关闭了电视,新闻女主播的声音和画面一齐消失。他靠在沙发上,手里的勺毫不留情地挖了半块西瓜。

周六段嘉和沈嫣难得同时休假,在厨房听见电视声音停了,说:“小乖,为什么把电视关了?”

“一直在讲昂风舒缓剂的事。”沈放用勺子捣着怀里的半个西瓜,垂下了眼,说:“和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沈嫣将加着冰块的西瓜汁放在玻璃茶几上,打开了电视,说:“听听也好,昂风制药在抑制剂的研发和销售上几乎是垄断地位,如果舒缓剂这事儿处理不好,抑制剂这条线也会受影响,那时候和我们关系就大了。”

沈放无意识地捣着西瓜汁,说:“昂风制药很厉害吗?”

“昂风本部在F国,在国际健康事业领域都是领先地位,主要以科研开发为基础。”段嘉端着茶坐在沙发上,说:“昂风的业务范围很广:药品,医疗诊断,信息素研究都有涉及,特别是在信息素这一块,在医药界有很高的声誉。”

段嘉端起茶吹了吹,气定神闲地道:“你注射的R型抑制剂就是昂风的,不过这次舒缓剂的事件应该问题不大。”

“真的吗?”沈放抬头看他老爸,“我看这几天新闻都在播这件事。”

“昂风这么大的企业,他的法务部全国闻名,能把新闻发出来让你看到,就说明事件在可控范围内。”段嘉对沈放温和地笑了笑,说:“怎么了?对这个事有兴趣,这么关注?”

沈放沉默了下,抽出了根吸管,将西瓜汁喝了进去,说:“谢惊寒,他家公司就是昂风。”

段嘉和沈嫣一愣,段嘉推了下眼镜,笑着说:“小乖怎么知道?”

“同学说的。”沈放喝着西瓜汁,语气模糊地说:“而且因为临时标记的原因,我在系统上可以看到他的家庭背景。”

“怪不得。”沈嫣说:“这孩子这么优秀。”

“确实。”段嘉十分赞同:“好的资源,再加上他本身的自律及努力,这个年纪,确实让人佩服。”

沈嫣想起什么,说:“对了,小寒前段时间不是说暑假要来我这借本书吗?小乖和他联系了吗?”

沈放摇了摇头,说:“他母亲去世,回首都了。”

三人都静了下来,段嘉摸了摸沈放的头,带着安抚:“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沈嫣起身去切果盘,叹了口气,说:“谢惊寒这孩子不容易啊。”

午间新闻还在播放,因为沈放提及到谢惊寒的母亲,气氛略微有些沉闷,好在段嘉转移了话题,闲聊起晚上要吃什么。

沈放拿着手机抱着小熊趴在沙发上,随口说吃番茄肉酱意面;他的信息对话框停留在【谢猫猫】上,打了几个字又删去。安慰的话语沈放已经说得够多了,但不知道谢惊寒此刻心情,也不知道此刻他是否繁忙,总感觉发什么都不对。

他揉了把小熊,手机振动,沈放连忙拿起手机,谢惊寒发了消息。

【谢猫猫】:在做什么?今天怎么不发消息?

【沈小熊】:怕你忙打扰你,而且这几天新闻一直在说舒缓剂的事,我不了解是什么情况,怕你烦。

沈放消息发过去后等了两分钟,谢惊寒发了个语音过来。

沈放连忙在茶几底下找耳机,迫不及待地点开,谢惊寒偏冷的音质经过语音有些失真,带着难以掩盖的疲惫:“没关系,不要担心,这些事本来与你无关,想发什么就发,我这几天在守灵,消息可能会回复得有些晚。”

沈放抱着小熊在沙发上疯狂蹬腿,谢惊寒好像总能及时地注意到他的情绪,并温柔地开解抚慰。沈放滚够了,轻了轻嗓子,点开了语音:“那我以后就把想告诉你的事发给你,你不用事事回复了,你好好休息,听你声音好累哦。”

语音过去后沈放又打字道:“你快去忙吧,你发的语音里我听到有人在叫你名字。”

屏幕外的谢惊寒弯了下嘴角,收起了手机,他已经跪了一天,休息喝茶的档口回了沈放的消息,消息发过去后,提起的精神气徒然就散了。谢惊寒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敞着两条长腿,他一身黑西装,左臂上带着黑袖章,因为长时间未进水,嘴干燥起皮,整张脸上是无法掩盖的倦意。

房间外的人又叫了他的名字,谢惊寒睁开眼,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门外的人说谢老爷子来了。

谢惊寒沉默了会儿,说了声知道了。他在浴室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才开门去见谢老爷子。

他爷爷当然不是因为出席顾柔葬礼而回的国。顾柔的葬礼十分简单,她从小被娇养长大,成年后嫁给谢凯山,根本就和社会没怎么接触过,来的人少而清净;顾柔死后谢凯山想承办她的葬礼,做一把深情人设,被谢惊寒不留情面地拒绝,俩父子闹得十分不愉快,谢惊寒甚至动了手,谢凯山估计现在右耳都还是失聪的。

谢老爷子大马金刀地坐着,处着拐杖,谢惊寒进了待客厅,喊了声爷爷。

谢老爷子“嗯”了声,抬了抬眼皮,叫他坐。

谢老爷子转着红宝石戒指,说:“你对你爸,还是过分了。”

“人死了连骨头渣都还记着,两拳还是少了。”谢惊寒语气很淡:“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那没什么好说的。”

谢老爷子的拐杖敲了敲地板,沉默半响,说:“你妈葬礼过后,你和我回F国。”

谢惊寒:“我已经放弃继承权了。”

谢老爷子难得笑了一下:“你爸又没死,随时都可以反悔。而且谢梓安只是个私生子,他没有资格。”

谢惊寒弓着背,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