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这箱子东西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信息。
我只有唯一的一个线索了,“华石大道一百八十七号”。我想到了周教授给的这些线索,都是她有所提示之后我才有所发现的,由此看来,我刚才是浪费时间了。
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华石大道”,我甚至不确定这地方是不是在这座城市当中。我在网上搜索了本市地图,没有想到“华石大道”就在这座城市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第二天,天气晴好,我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华石大道。我让出租车停在了街口,没有直接开到“一百八十七号”,这样目的太明显了。
整条华石大道上的建筑都是二三十年前的样式,二层小楼,要么是灰色,要不就是米白色,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久经风雨。高挺的院墙里面长着一棵棵看起来扭曲的树木,树叶也不是很茂盛。街道上鲜有人来往,更不要提车辆了。附近也只有一家养老院而已。
阳光如此明媚,我却感到身上如此的阴冷,这里实在太萧条了。我漫步在这条旧街道上,这条街道是这样长,周围的建筑除了门牌号游戏的区别之外再很难看出差别了。
“一百八十七号。”
我来到了这大门前,大门时厚铁制成的,上面挂满了橙色的铁锈,只要轻轻用手抹一把手心都会磨破。周教授让我来这里是见什么人?能住在这里的想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恐怕也会是一个十分有学问的人。不管住在这里的人是谁,有没有可能就是杀害周教授的凶手呢?
我担心自己的草率使我身陷囹圄,可是我又觉得周教授不会随便把凶手的地址留给我,恐怕这地址还是另有原因的,想知道原因,那只有一个办法,拜访一下这“一百八十七号”里住着的人。
我当时觉得呼进来的气都不够喘了,我站在生锈的铁门前面,看到门边有一个木质的盒子,掀开木盒的盖子,里面是一个黑色圆形的老式门铃,门铃的按钮是红色的。我按动了一下红色的按钮,可是门铃没有响。
我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这扇生锈的铁门,虽然看不到院子里面的样子,但是我怀疑这座院子是不是已经被废弃了。
我又试着按了一次,这一次我很用力,红色的按钮几乎被我按了进去。我听到了门铃的声响,那铃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一阵木头被锯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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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四个故事: 沉默的证人(十一)
108.第四个故事:沉默的证人(十一)
我听到了脚步声,然后铁门上的一道小门被打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探出身子看了看我。
“请问你找谁?”
面对问话我顿时哑然,我根本就忘记事先应该想好如何介绍自己了,我是不是该提周教授呢?
“你来找谁?”
男人继续问道。
“找你!”
我实在无话可说,便狗急跳墙的回了一句。
没有想到这句话让这男人愣了一下,他竟然对我说:“你进来吧。”
我随男人进了门,发现院子里铺着红色的砖头,墙边立着一棵我叫不出名字的树,歪歪扭扭的长着。我跟着男人穿过院子走进了陈旧的二层楼当中。
走进门,映入我眼帘的都是老式的家具,虽然这些家具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但是却干干净净的,已经褪了色的灯罩也是一尘不染的。
男人请我坐到了沙发上,当我坐下的时候,沙发里面的弹簧发出了“嘣嘣”的声响,我几次紧张的想坐起来。我打量着这个男人,总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我叫赵诚。”
他就是我早些时候提起过的赵诚,没错,我和赵诚并不是在医院里认识的,而是在周教授的提示下见面的。
赵诚继续说:“是周虞让你来的吧?”
周虞是周教授的名字,我听到赵诚提起了周教授,便点头说:“是的,我是周教授的学生,我叫齐涵。是这样的,周教授已经……”
“我知道她死了。”
说着他点燃一支烟,背后靠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面无表情。他的样子让我觉得更加熟悉了。
“我出差几天,刚回来就听说这件事了。”
赵诚说着摇摇头,意思好像是说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又接着问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听他这样问我,我提高了几分警惕,问:“你能先告诉我,你跟周教授是什么关系吗?”
男人猛吸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拧在烟灰缸里,“我是周虞的儿子。”
周教授的儿子?
我与周教授很熟悉,她根本就没有结婚、一直单身,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儿子?
赵诚看出了我的惊讶,他解释说:“我的确是周虞的儿子,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而且我母亲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
我把疑问都说了出来,包括我发现周教授有意收我为她的学生这件事情也都一吐而快,希望赵诚能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原因。
“那个U盘你带来了吗?”赵诚问我,“我想看看你说的那段视频。”
我从包里把U盘拿了出来递给他,他把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我面前,坐在了我旁边的旧沙发上,看完了这段视频之后,赵诚沉默了几分钟。
犹豫过后,赵诚对我说:“我本来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你这些事情,不过既然你已经搀和到这淌浑水里了……我想我母亲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吧。”
我不说话,只是好奇的盯着赵诚,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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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四个故事: 沉默的证人(十二)
109.第四个故事:沉默的证人(十二)
可是赵诚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见我一直不说话,便说:“事情有些复杂,我知道我母亲是因为无可奈何才会找你来传达信息,不过我也相信她是把你作为一支候补力量,也就是说我母亲当初挑选了你是为了让你在她出意外的情况下帮她一把。”
这话让我觉得非常糊涂,什么叫“在她出意外的情况下帮她一把”?我见如果继续听赵诚这样讲下去恐怕我会更加的不知所以,便问:“你是周教授的养子还是其他什么的?怎么周教授死了,我看不出你伤心。”
赵诚出乎意料的苦笑了,也正是我这句看起来与整件事情最没有什么关系的话,才真的引导了整个话题,赵诚对我说:“我是周虞的亲生儿子。只不过我从生下来就很少被她关怀,这么跟你讲把,我母亲让我觉得我的出生是带有使命感的,我想她也知道自己可能会为自己发现的事情送命……”
我一个激灵,“你是知道杀害周教授的人喽?”
“知道,但并不确定。”
我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