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北房之险(1 / 1)

我扶持的小皇帝突然变钓系了 摆摊舅舅 271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十六章 北房之险

  “姜悦你下去吧。”那屏风后面的声音又再次说道。

  “是,主人,姜悦退下了。”姜悦应了一声,又转头望向汪晚意时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便退下了。

  汪晚意在屏风外站了一会儿,那屏风后的人仿佛全然不在意他,继续把酒言欢,闻荼靡之音,有阵阵泉水叮咚声与游动声回荡在耳。

  “主人,桃儿还想喝白梅酿~”一道缠绵婉转的女声从里面传来,莺声燕语,能把人一身骨头都听酥了去。

  “主人,欢荷也想喝,您都给桃儿了,您偏心~”又一个稍显甜腻的女声撒娇着说道,若是寻常男子,必定心生旖旎。

  “主人,这梅酒真香,就只是闻着都让月生醉了。”

  好家伙,蔡兴贤这口味还真不挑,男女尚可用,真乃风月怪杰,妙哉妙哉。

  “呵呵。”随后而来的是一阵如银铃般似男似女的轻笑声。“这就等不及了?本公疼你们。”

  汪晚意没打扰这蔡兴贤的乐子,既然这蔡公没搭理他,他也不必非得不要脸的往上凑,既来之便则安之。

  他环顾四周,这房内地铺白玉,地面上刻着朵朵梅花,花瓣鲜活玲珑,梅花花瓣片片,花蕊处嵌有珍珠,正中间铺有一白绒大毯。

  左侧椒墙上挂着一副美人图,画中有一绝色女子,年纪甚轻,衣衫胜雪,仙气飘飘,一双含情秀目,眼下一颗泪痣,手折一根梅枝,画中白色梅花飞舞。

  边有提字,梅笑然,蔡兴贤。

  这房里还摆着几张桌案,他旁边的桌案上还放着几碟点心。

  他可不认生,也不会不好意思。

  汪晚意走到桌案旁寻个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随意的捻起一块栗子糕,凑近嘴里吃了起来。

  顺便欣赏下这戏台子后面这不收铜板的皮影戏。

  不错不错,这蔡公府的点心师傅手艺尚可,若是有机会还可以收编纳入常做给他与陛下。

  嬉笑声与娇柔的喘息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落于耳畔,那扇屏风处突然传来撞击的声音,只见一个人头模样的东西紧贴住那闪绸的屏风屏面,就连那人头的五官都被显现出来,当真是诡异。

  一道撕裂声起,那屏风应声碎裂开来,一个美人头就从那裂屏风口处伸了出来。

  细看,这人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位动了情的清秀佳人。

  那佳人媚眼如丝,红唇微张,眼下有一颗小痣,那两侧脸颊被酒气熏的两腮通红。

  一只惨白发青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将那扇屏布彻底撕开一个大口子,蔡兴贤从里面探出来了半个身子。

  他长长的白发极长的垂在地上,一张色如死灰的脸上带着癫狂病态的狂笑,那双眼眸中尽是疯狂与迷离的忽忽如狂之态。

  二人衣冠不整,欢荷更是袒胸露背,不着一缕丝纱绸绫,蔡兴贤那身纱袍堪堪披在身上,两条衣带和这他那头白发一起垂落,下只穿一条半长亵裤,胸前小腿袒露出青白发紫的皮肤。

  他五指里拎着一个酒壶,正往下倾斜着壶嘴,酒壶里的酒水化为水柱洒落,流在欢荷那杏粉桃腮的脸上。

  欢荷欲用樱口去接,但那空腔细喉又太窄,那余下的酒水又打湿了身上,幽香四溢的白梅味儿弥漫了整间北房。

  “欢荷不是争着抢着想喝?本公就让欢荷喝个够,把欢荷变成这白梅酒做的,里头外面都是这白梅的味儿。”蔡兴贤俯下身子邪笑的看着欢荷,用手轻抚她的脸蛋儿说道。

  而把头探出去后,蔡兴贤才发现了在不远处的桌案上舒服享用着点心的汪晚意。

  他那黝黑的眼珠往下动了动,又直勾勾的瞧向他。

  蔡兴贤如孩童样短暂性的一愣,下一秒,他死气沉沉的双眼闪出两道绿光,嘴角向上裂开,伸出两只胳膊向外爬去。

  身下的欢荷此时就如同肉垫子,蔡兴贤就像是一条吐着毒舌的蜥蜴,两腿跪在地上诡笑着向前伸手向汪晚意爬去。

  “有趣儿!有趣儿!”蔡兴贤一边快速的在地上爬着,一边用着他那尖细的声音说道。

  那长长的头发拖行在地上,仿佛此刻,在蔡兴贤的眼中,汪晚意就是一个新奇的物件儿。

  这往常,来到他身边的不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就是满腔忠烈宁死不屈的,完全是一正一负两个极端。

  像这菊竹公子这样子在他蔡兴贤眼皮子底下随意吃点心的这还是头一个,不上不下的意料之外最有意思。

  “这糕好吃吗?”蔡兴贤瞪大眼睛,那眼珠子都要被他给鼓了出来,嘴边疯狂的笑意都快要裂到了那耳朵根儿后面,蔡兴贤神经质的看向汪晚意手上吃了一半的栗子糕。

  “您要尝尝吗?”汪晚意从桌案处站起来,在蔡兴贤身前蹲下了身,凝视着蔡兴贤的脸,手上捻起那块栗子糕说道。

  “你来喂本公,本公要你喂本公吃,本公就要吃你手上吃过的这块儿。”蔡兴贤突然伸出手握住汪晚意的手腕,舌头舔了舔带着血腥气的唇。

  “快!本公就要吃!喂本公!”

  他居高临下的将手中的那块栗子糕凑向蔡兴贤的嘴边,蔡兴贤一口咬住,猩红的舌尖舔砥着汪晚意残留糕点香气的手指。

  随后,蔡兴贤嘴里尖利的虎牙用力的朝着手指头一咬,血气带着甜味的味道充斥蔡兴贤的整个口腔。

  汪晚意心下忍住恶心,指骨处传来的痛感阵阵,那面具下看不见汪晚意此时是何表情。

  “血甜,你这面具下,这衣袍里头装着的肯定是个妙人!”蔡兴贤兴奋的盯着汪晚意的脸,仿佛能透过那张狐狸面具看到汪晚意藏下的容貌。

  “让本公瞧瞧,给本公看看……”

  蔡兴贤伸出两只枯骨般的手颤抖着伸向汪晚意的面具。

  随着狐狸面具被扔到地上,蔡兴贤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面具下汪晚意的脸。

  “本想着要是这面具下的脸皮姿色平平,本公便剥去你这面皮,为你缝上张新的,配上你这身子还能用……”他那冰冷的手指抚上汪晚意的脸,一对瞳孔里闪烁着血光,继续开口说道。“可现在本公想将这脸皮放在本公枕边日夜观赏,在床侧共枕而眠。”

  “菊竹公子不妨也让本公尝尝你这口中津,若是伴着这栗子糕,滋味儿定会更加美味。”

  “主人,欢荷还想喝。”欢荷从酒气中渐渐转醒,见蔡兴贤对这小倌起了兴趣,便软声软气的也爬了过来,扯着蔡兴贤衣角,将她这朵湖中小荷花缠住了蔡兴贤。

  “本公最厌贱婢打扰本公的兴致,若你这贱婢喜欢,那本公便赏你喝个够。”蔡兴贤眼中厉光一现,他突然将欢荷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主人……”欢荷娇羞的搂住蔡兴贤的颈,将挑衅的目光看向其他两人,娇笑着。

  蔡兴贤一把挥开这屏风,这里面的场景方才映入眼帘。

  只见这屏风后的玉石地上,有一处巨大的水池,这水池里的水散发着浓浓酒香还有阵阵的梅花幽香,水池里有一男一女,二人容貌娇媚,他们虚披轻服,细看又都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天生含泪眼,下有痣。

  酒池肉林,活色生香。

  但是,没等她高兴多久,伴随着她惊恐的尖叫声,她整个人便被蔡兴贤扔进了这酒池中。

  只要个欢荷的脑袋浮上来,蔡兴贤便会再次将她活生生的给按下去,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直到欢荷她没了力气,也没了挣扎,最后像只随风飘荡的落叶般漂在水面上。

  汪晚意倒是见多了这种场面,十恶不赦的恶人被施以极刑,见多了也看惯了,但那其余两人却都被吓的脸色惨白,大气也不敢喘出来一声,纷纷的从酒池里爬了上来。

  “这回本公真的是让欢荷喝个够,变成了白梅酒做的,里头外面都是这白梅的味儿了。”蔡兴贤拍着手,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说道。

  “怕什么?你们又没让本公烦心扰本公的兴致?”蔡兴贤脸上带着残忍的狞笑对着那惊恐万状的两人说道。

  “愣着做什么,这漫漫长夜本公也是无趣,不如我们来吟诗作对解解闷?”蔡兴贤又转过身来,对着汪晚意说道。“你也过来一起给本公找找乐子?”

  “是。”汪晚意淡淡的笑着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此情此景也是诡异,这岸上四人席地而坐,这酒池水面上还浮着一个,那两人皆是不敢向那尸体望去。

  只有蔡兴贤一边举着酒杯喝着梅酒,一边盘着腿像是看风景似的欣赏着这酒池中一漂一漂的浮尸。

  “我们来以梅花来吟诗,吟的好的本公重重有赏,这吟的不好的本公便罚他也下去,与这酒池里边儿的欢荷在这地府观泉路上做个伴儿。”

  “彩黎,你是最先跟着本公的侍妾,不如你先来给助助兴。”蔡兴贤期待的对着彩黎说道。

  彩黎原本是这永平府里地方八品官的庶女,虽不说是熟读诗书那也算是有读过一些诗词,很容易的便答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