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知道取什么名,甜就对了!
死了两个知府县衙的衙役,身上财物还被洗劫一空?
这强盗如何也劫不到这官家身上,这其中必然是蹊跷。
“那这知府没查个明白?”朱昭延神情严肃的说道。
“查了,但也没查出来了什么,连个目击的证人都是没有的,只能沉在案底,不好查了,人算是白死了。”菊竹继续说道。“这永平府表面上可不是看上去这般,奴家楼里的几个竹公子被请去了蔡公府上,出来都没出来,这几个大活人就这么无人问津了人间蒸发了……”
说完菊竹又换上了言笑晏晏的模样。“不说了不说了,说的奴家这小心肝都发颤,爷来摸摸?”
他刚要摸上朱昭延的手,朱昭延就往后一缩,对汪晚意使出了眼刀攻击。“爷有麻风,碰了会传染。”
“哼哼。”汪晚意笑着哼哼了一声。
台上的宋师选也作好了画,他将画卷延展开,立刻赢到了满堂人的赞美喝彩。
只见画上,画的是这竹轩院殿内的千人千面,笔墨丹青,惟妙惟肖。
戴绍妗十分崇拜夺笋先生,再知道这宋师选就是他仰慕已久的夺笋先生后,对宋师选的态度印象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两手提着马褶裙,走上台前,那双眼睛恨不得贴在了上面。
这可是夺笋先生的真迹母本,可不是那些用印刷术刷出来的子本。
但是,当他仔细看过去的时候,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画功确实出神入化,但那画中间画的那与提督大人长相九分相似的旁边,应该是他戴绍妗的地方,却画了个和他穿着一模一样衣袍的土拨鼠。
“这幅画就赠给竹轩院了。”宋师将张开的纸扇在手指上转了个漂亮的圈儿,又将夺笋的扇面朝上,一扇一扇。
那竹轩院的管事当然是笑着接过,这说不定来他们竹轩院的是哪个文豪名人,就算现在不是,这以后说不定步步高升了,这墨宝便是价值千金。
“这画中为何画了只贼眉鼠眼的土拨鼠?”那管事欣赏了半天,突然指着这土拨鼠问道,但他看到了戴绍妗这身衣服的时候才心下了然的趣笑着说道。“原是这土拨鼠成了仙~”
“噗嗤。”汪晚意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笑眼弯弯,朱昭延看了去不由得自己也发自真心的笑了起来。
“这位爷,笑的真好看,是菊竹见过笑的最好看的。”菊竹见了朱昭延这笑颜,不由得说道,这红衣公子不笑是清贵傲气,笑时仿佛这日月都失了颜色。
酒足饭饱,美人也赏了,便就在此处暂时歇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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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掩下,用瑜石砌的浴池内水波荡漾,泛起波光粼粼。整间浴室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热气在浴室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
浴池里,玫瑰花瓣的香味混着熏香味,使人放松下来,无思无虑。
浴池下的美人紧闭双目,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又随着水波一荡一荡,肤如白玉,唇如点朱,朱昭延紧闭着双目,倚靠在瑜石壁边小歇。
“陛下,您要搓背吗?”
熟悉的少年音从旁传来,朱昭延悠的睁开了双目,他抬头往浴室轻纱外望去。
只见汪晚意正在纱帘后头,依稀瞧着他一身纯白色里衣,手上托着一个木盆,肩上还挂着一条浴布。
“进来吧。”他轻声唤他。
(钞能力,古今中外,百试不爽,为什么只有他们俩,问就是今夜的浴池让祝公子承包了。)
纱帘被掀开,汪晚意走近朱昭延身边,目光不由得往水中看去,得了,本想瞧瞧这自己以后过的快活日子,这裆下披着一条浴巾是啥都看不见。
“汪正你还会搓背?”朱昭延半信半疑的看他。
“陛下放心,臣这活儿好,臣刚进宫挨主子罚的时候还在浣衣局当过差呢!”汪晚意放下木桶,这木桶里除了有皂角外还有个瓢,他挽了挽袖子,露出半截胳膊,蹲了下来。
这小皇帝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虽说他这又娇又弱,但这皮相骨相该有的地方也全都有,该发育的地方也是个中翘楚。
“浣衣局?”朱昭延皱着眉侧过脸道,但细细品去又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汪晚意将桶里的木瓢拿在手里往浴池中舀了瓢水往朱昭延身上倒去,一边笑嘻嘻的说。“臣保证给陛下您这背搓的白白净净吹弹可破。”
这浴巾沾了沾水,汪晚意就朝着朱昭延身上搓了下去。
这下,朱昭延才终于明白这浣衣局是个什么意思,赶情是把他这金贵的玉体当成这搓衣板了。
“诶诶诶!”朱昭延被搓的红了皮肉,他咬着牙回头瞪着汪晚意喊道。“汪晚意!”
身后那人力气大如牛,搓澡技术能带下一层皮,朱昭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皱着眉恼怒的朝着汪晚意说道。
“别搓了别搓了!”
朱昭延气急败坏的往前游去,汪晚意的手正抓着他的肩膀,借着力汪晚意一头栽进了这浴池中。
水花扬起,汪晚意一通乱抓,他同那戴绍妗一样不识水性,隐约间似乎是抓到了什么,轻轻往下一扯。
“汪晚意?!”朱昭延一把将汪晚意抱了起来,美人出浴,只不过这美人着实是看着狼狈。
汪晚意只觉得五指中充盈一物,外圈弹性十足内里如钢似铁,实在是个好求生的物什。
比浮木比藤蔓,过之而无不及。
朱昭延将汪晚意紧紧抱在怀中,脑海中如烟花般炸裂开来,在他耳中在他识海伸出,裂的粉碎再重复拼凑,如坠落无边地狱再羽化飞升,每个骨节都在颤抖。
脊背上像是有数只蚂蚁撕咬啃食,一点儿一点儿的爬向他的后脑他的脊髓,不由得溢出了呜咽了。
他将头深埋在汪晚意的肩颈上,微微的喘着气。
“陛下,臣刚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池子水给夺去了性命。”汪晚意轻咳几声,双手紧紧环住他。
“朕亦是,这命快要在你手上断送了。”他语调间带着沙哑,化成沙子磨砺在汪晚意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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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房,可谓是与这风月应了景,红烛纱账,美酒瓜果,香炉里还点着花楼特制的香。
“陛下,臣服侍您更衣。”汪晚意狗腿的伸出手就要碰朱昭延的身子,这小皇帝满身幽香,闻着都能叫这香炉自惭形秽。
“你这爪子刚碰过那樱兰桃红,就来碰朕!”朱昭延伸出五指打掉汪晚意摸上来的手,嫌弃表情不言于色。
“陛下,那叫云竹菊竹,哪是什么樱兰桃红。”汪晚意身上的水珠还没干透,一滴一滴的往下滑着,浑身上下都是水气,就连这身上微薄的寝衣都被透出了痕迹。
“再说了晚意是在套出来情报,臣只心悦陛下,眼珠子里能看到的也是英明神武,天人之姿的陛下您,除了陛下这世间的莺莺燕燕,晚意都瞧不上眼。”汪晚意嘟囔着。
“再说了,臣刚刚不也是看过了摸过了,现在陛下才来挑晚意的不是。”
“你这爪子湿漉漉的,朕自己来。”朱昭延解开自己的外衣,末了他又交代了一句。“不许看。”
“方才又不是没看过,只不过是瞧着不仔细,隐隐约约瞧了个大概,看着是龙精虎猛,陛下这粉雕玉琢的根儿真乃我大明子民之福泽。”汪晚意撇了撇嘴,但还是顺从了的转过了身。
听着窸窸窣窣几声,汪晚意又偷偷的微侧过脸,脸上带着几分坏笑着说道。“陛下换完了吗?臣可要要回头了。”
“把你这狗头给朕转回去。”朱昭延手心拍上汪晚意的脑袋说道。“不然取你项上人头。”
“但现在陛下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汪晚意突然转过身,拉过朱昭延的手,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他带到了身下。
“晚意喜欢看陛下,陛下长得美,情动的样子更美。”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面对这阉奴他都被吃的死死的。
在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碟子樱桃,汪晚意看向桌上的那一盘樱桃,嘴角微微上扬,伸手端了过来。
“陛下吃吗?”汪晚意拿起一颗,含在了嘴里。
“喂朕。”朱昭延嘴唇微动,他眼眸瞥向汪晚意那含着樱桃的半启薄唇说道。
“那晚意用什么喂陛下?”
朱昭延倒是真的认真的想了下,他瞧着那盘娇艳欲滴的樱桃,突然伸过手捻起来了一颗放在了嘴里,一树樱桃带雨红,这回是唇夹樱桃绯色漫上腮,樱桃是红的那两片唇也被染的红了。
“陛下,都言只桃花眼里装着满满情意,一瞥一笑间便是浓情蜜意,但晚意见陛下才知道,这瑞凤眼才是会让人骨软筋酥,眼色朦胧。”汪晚意侧着头,长发从肩上垂了下去,他伸出手指勾勒朱昭延溢出情的眉眼,不由得看呆了去。
他勾着汪晚意的下巴往他这儿一带,这一颗酸甜果香满口的樱桃倒是两人都尝到了滋味,这其中既有果味的香甜又有滑嫩的舌尖,当真是色香味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