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奉天承运 西风紧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27天前

一个造型,就是两道巨墙将一些房子围在中间。城楼上的瓦顶檐牙倒是给人很有古风的感觉。

赵谦军以长安指挥使司所调之两个千总队为主力,加上地方上临时调集的军士,共四千余人,螺州守备有兵力一千余人,加起来有五千多。

螺州守备张桦,人很年轻,只有二十来岁,世袭其父之职。张桦亲自出城迎接赵谦,见赵谦也是个青年人,看来好说话一些,眉宇之间有喜色,拱手道:“卑职拜见大人,日盼夜盼,终于盼来大人啦,螺州上下,全靠大人执掌。”

赵谦抬头看去,城头大炮林立,此城正处二河相汇之处,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只有东北门有缺口,城外一马平川,却挖了许多坑濠,心道现在又不是阵地战的时代,他挖些战壕作甚,便问:“那些战壕做什么用的?”

张桦忙道:“大人看,此城三面环水,贼军进犯,定从东北面蜂拥而至,卑职便在城外挖了巨壑,阻延其推进速度,再将火器射程调整在大坑之处,便可大批杀伤贼人。”

赵谦点点头:“将军少年英雄,真良才也。”

张桦喜道:“还请大人多多指教。”

众军自有人安排,张桦亲自陪同赵谦,一边介绍螺州风景,一边言谈军务,口齿清楚,让赵谦佩服不已,心道这当官的都有两刷子,老子升得那么快,不能不说是运气。

“仓营还未入螺州?”赵谦突然想起那事,便问道。

张桦脸上愤愤道:“这个姓陈的,竟然违抗军令,去淳化了!”

“什么?”赵谦惊道,“螺州可有粮草?”

“现在城中军士数目骤增,恐怕……恐怕只有收缴百姓食粮,才够用。”

赵谦旁边的韩佐信脸色突变,说道:“张将军怎么不早说?”

张桦心道早说的话,你们就不来了,老子这点人怎么和贼人打?

“大人见谅,卑职也是刚刚才从斥候口中知道的。这……卑职已经下令四城戒严,不准百姓出城,如果军中粮草用尽之时,便可从百姓家中征粮。”

韩佐信急得瞪眼:“杯水岂能救车薪?从百姓口中夺食,久必生乱,届时还要分兵平叛,后果不堪设想!”

韩佐信在赵谦耳边低声道:“此地无粮,不可久留,大人应速作决断。”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喊道:“报!富平急报!”

赵谦心乱如麻,忙说:“快传进来!”

一个军士“哐当”一声跪倒,双手将一张沾血的纸呈上,哭道:“大人,富平……富平失守,我家大人……玉碎……”

“什么?”韩佐信第一个跳起来,“你们……连一天也守不住?”

张桦见赵谦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忙接过那军士的血书:“来人,带下去好生安顿。”

韩佐信说道:“大人,富平失守,我军后路被断,螺州又无粮草,应尽快向东面之浦城靠拢,不然情况堪危。”

张桦听罢急了,赵谦他们是可以逃,但是他张桦身为螺州守备,没法逃,守备弃城而逃是杀头重罪。如果赵谦军跑了,那他张桦在这里就是第二个富平。

张桦想罢忙说:“大人,万万不可。”

韩佐信怒道:“有何不可?”

“大人身系数县安危,方圆之地,除了螺州已无险可守,如果大人放弃螺州,那贼人便会长驱南下,洗劫南部诸县,那时大人如何向总督交代?”

韩佐信道:“我大军军力尚存,何必委身死地等死?只要跳出田贼围困,自有战机予以迎头痛击!”

赵谦举起手臂止住二人的争执,说道:“本官先看看螺州诸地,在做定夺。”

赵谦拂袖出门,韩佐信紧跟其后,说道:“大人,那张桦要留大人,是为了保身,拉大人下水,不要轻信其言。”

“我如何不知他的算盘?”赵谦低头沉思片刻道,“但是我等启程之时,督师亲自交代要我固守螺州,万万不可退却,如果我们就这样不战而逃,回去如何交代?”

“督师明言交代固守螺州?”韩佐信惊讶地问。

“可不是,这里啥也没有,围死了就是死路一条,我还有什么犹豫?”

韩佐信沉吟许久,突然说道:“卑职猜测,督师意图可能有二。一则长安尚有重兵,我等便是上峰的一条诱饵,旨在引诱田见秀暴露主力,然后四面围歼。二则是总督府图谋全在河南,要我等死守,不过是为了拖住田见秀所部,为河南大军赢得时间。”

“辅诚所言颇有道理,但是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个姓陈的,如果不是他私自逃跑,运粮入螺州,尚可一守,现在无粮如何守?”

韩佐信长叹一声,摇头道:“如果放弃螺州,坏了总督府大局,那时谁也救不了我们。”

赵谦听他说“我们”,心下有些感动,说道:“危难不见弃,佐信真乃忠义之人。”

韩佐信拱手道:“我韩佐信不才,却也寒窗十载,深受圣贤之道,这忠信二字,断不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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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五九 围困的螺州

“啊!”秦湘一声轻呼,忙把手指含到嘴里吸允,拿出来一看,一缕鲜血从被针刺破的伤口中流了出来。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小姐,你没事吧。”帘儿忙抓住她的手查看。

“没什么,走了神,不小心刺到手指了。”秦湘叹了一口气道,“相公走了都快半月了,可有前边的消息?”

门口一个小丫鬟说道:“王总管说,富平被贼寇攻陷了……”

帘儿瞪了她一眼:“这里有你多嘴的吗?”

秦湘急忙问:“还有吗?”

小丫鬟偷偷看了一眼帘儿,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秦湘见罢说道:“去,把王福叫过来。”

不一会,那王福就到了门外,隔着帘子道:“夫人有何事吩咐?”

“富平沦陷的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老奴是从茶馆听的,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你还听说了什么?只管说。”

“夫人……老奴……”

“说呀,连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秦湘怒道。

“是,有人说田见秀大军破了富平等地,官军被困螺州,形势……”

“小姐……小姐!”帘儿急忙抱住秦湘,回头喊道,“还不快去请郎中?王福!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秦湘拉开帘儿:“我没事,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你们都下去吧。”

帘儿忙端了茶喂了秦湘一口道:“赵大哥一定有办法的,小姐不要太挂心了。”

秦湘强自忍住眼泪,说道:“督师怎么不调兵去救?”

“这是军机大事,咱们如何弄得明白?”

秦湘站起来,一边走动一边扯着手里的手帕,又走到床边上,摸出钥匙打开一个箱子,将里面的银票金银都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把头上的金钗也取了下来,说道:“将数目清点一下,备好礼单交给王福,给张将军送过去。”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湘哭道:“求他向督师求情,发兵解相公之困。”

张琳收到财物,自然不能收下,心道赵谦要是知道了,那会怎么看我张琳?遂将礼物退了回去。

忽报赵府秦夫人在门外求见,张琳急忙道:“快请入内,去大厅……妈的,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快去叫心莲招呼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