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狗狗(1 / 1)

不及格恋爱 一纸银 268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53章 狗狗

  陶秩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还是虚浮着的,他一边说自己没有吓到,一边又说话都不太利索,口舌在嘴巴里面碰壁打架,还嘴硬地说:“我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你别老是问我吓没吓到。”

  严述摸到他的指尖,陶秩的指尖都凉凉的,没有多少温度,严述默默把他指尖包在自己手掌心里。

  严述的手掌心很温热,叫陶秩觉得很舒服,但是前面还走着为他们带路的工作人员,陶秩怕被人看见,手小小地挣动了一下,严述松了手却没有完全放开,慢慢往下移动,最后停在了陶秩的手腕上,摸到了陶秩戴在手上的腕表。

  严述手指摩挲着这块腕表,表盘冰凉,偶尔手指会触碰到陶秩的手,陶秩的皮肤是温热的,两相对比之下,摸到皮肉的时候,就会显得尤为温暖。

  “喜欢吗,这块表?”严述像和老朋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口吻轻松,眼睛始终没有落到陶秩身上。虽然已经牵过很多次手了,但是每次牵手,陶秩都觉得新鲜,每一次触碰都会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陶秩贪恋这样的感觉,于是害羞地把手往身后藏,好像藏起来就不会被前面的人发现了。

  陶秩点了点头说:“喜欢,哥哥送的我都喜欢。”

  现在肯叫他哥哥了,刚刚在父母面前,陶秩却连句话都不肯和他说,更别说让他牵手了。

  “但是太贵了,”陶秩仰起下巴看向严述,严述适时转过头也低头看他,看陶秩一脸认真严肃地说,“你不能这样乱花钱,今天也是,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你这样花太浪费了,不好,不好。”

  陶秩认真的时候,眉头会微微蹙起,但是因为他面相原因,并不会显得多凶,有种小大人装深沉的感觉,让人瞅着可爱,严述也被他表情逗笑了,忍不住笑着说:“我不缺钱。”

  陶秩龇牙咧嘴,直觉得这句话资本腐臭味道太重了,又无法辩驳严述这个有钱混蛋,只能小小声地吐槽:“败家。”

  严述假装没有听见这句话,嘴角往下撇了撇,还是止不住笑意,陶秩嘀咕着,没有注意到严述的小动作,等走到专门的会客厅,陶秩很快恢复了安静。

  会客厅很大,里面还有独立的隔间,带路的工作人员为他们打开其中一间隔间门,引他们坐到沙发上,刚坐下,就有服务人员为他们呈上了茶和甜品,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得体礼貌地说:“二位可以在这里先休息一下,这是您的合同,这位是我们专业的律师,如果对合同有任何异议,都可以询问这位律师。”

  工作人员从律师手上拿过合同放到严述和陶秩面前,严述开始翻看合同,陶秩实际上看不太懂合同这样条条框框的规定,之前合同都是余彦伦给他专门找的律师替他把关的。

  但是看严述看得那么认真,陶秩不甘于落人之下,显得自己太过于蠢笨,便强装着假装认真研究起合同来,实际上眼睛扫着鼻子下这一行字,字都不过脑子的,看了几遍也没把句子意思拼凑起来。

  眼瞅着严述开始拿起笔签名了,陶秩连忙翻了几页纸,抓起笔就开始写名字,写完就凑到严述身边,把自己这份合同推给严述,眼巴巴地盯着严述,展示给严述看自己签的名字,“我签好啦,你可以签我这份了。”

  严述刚刚分了几眼观察陶秩,确定这人估计合同都没仔细看,他接过陶秩的那份合同,再把自己那份递给他,“这份我大致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你签好名就可以了。”

  陶秩接过合同,轻轻“哦”了一声,他翻了几页纸,找到自己应该填的地方就填上,任务完成得很轻松。

  一签完名,陶秩就盖好笔帽,随手拿了块桌上的小糕点吃,看见严述居然还没签字,还在翻看他的那份合同,陶秩一下不愿意了,噘着嘴说:“哎呀,你嫌弃我笨,我可认真看了。”

  “再看一遍,保险一点。”严述没有戳穿他,很好地保护了陶秩小小的自尊心,陶秩噘着的嘴才放下了,他用勺子挖着盛在精致小碟子里的提拉米苏,陶秩吃相好,吃东西时候嘴巴周边一定得是干净的,吃一口蛋糕就伸出小舌头尖舔舔嘴唇,担心奶油沾上了自己的嘴巴。

  严述大致浏览完合同,确认无误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把两份合同都递还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带着合同下去后,隔间只剩下他们两个,陶秩不急着回去,他待在这里还能多和严述多待一会,为了不让妈妈看出端倪,陶秩这一晚上都憋坏了,严述就在自己面前,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滋味可太难熬了。

  陶秩故意慢腾腾地吃着甜品,严述和他隔着一两个人的位置坐着,他也不走,但是也不靠近陶秩,陶秩惴惴地又吃了几口蛋糕,以为严述为自己说他败家而不高兴,所以现在才干坐着不靠近他呢。

  陶秩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才勉为其难地安慰严述说:“也不是说你败家啦,只是该节省的地方要节省嘛。”

  严述两只手的手肘撑着自己膝盖,交叉着放在身前,他想听听陶秩还会说出什么,陶秩把手上的勺子放下,开始一本正经起来:“就算有再多的钱,这样花也要花没的呀。”

  “不过,嗯,我知道你是对我好。”陶秩扭捏地说,他一直看着严述,期望严述能靠近他一点,很可惜严述一直都岿然不动,陶秩不免有点气馁,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就是,就是,额……”

  陶秩说得越来越糊涂,都不知道自己舌头在做什么,因为严述站了起来,站在了陶秩面前,天花板上的灯光从顶上打下来,让严述身影牢牢笼罩在陶秩的上方,陶秩咽了咽唾沫,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眼珠不要乱转。”严述轻轻摸了摸陶秩的眼尾,陶秩就乖乖把眼睛定在他的脸上,严述故意用种有点凶的语气问他:“今晚为什么不理我?不喜欢哥哥了吗?”

  “没有!”陶秩被他唬住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声否认,“我没有,我没有不理你。”

  “你和王思宇说话,都不肯和我说话。”严述轻轻地蹙起眉头,明明面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是陶秩却觉得严述看上去很受伤的样子,让他也觉得有点难受了。

  陶秩也不知道和严述怎么说,只能含糊地说:“因为爸爸妈妈在,我……”

  “我……不好意思……”陶秩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他想把脸埋在严述怀里,又不敢,只能委委屈屈地用脸磨蹭严述的手心。

  “没有其他原因吗?”严述并不认为陶秩把所有的原因都说出来了,如果只是在父母面前不好意思,那也不用做到完全不搭理人的地步,但是陶秩一直摇头,说没有了。

  陶秩含糊其辞,就是不肯和严述再多说一个字,严述看他又惊又吓的,实在舍不得折腾他,还是把人抱进了怀里安抚。

  陶秩脸一埋进严述的怀里,小脑袋就拱啊拱的,严述身上有好闻的白山茶信息素,因为信息素匹配度低,白山茶味对他来说太淡了,陶秩只能使劲吸,上瘾一样依赖这股淡淡的花香。

  严述经常需要安抚陶秩,他已经习惯这样做了,手掌熟练地顺着陶秩的脊椎往下顺着摸,严述的手掌大而温厚,陶秩像一只被温柔抚摸脊背的小狗,很快就被安抚舒服了,手拽着严述腰侧两边的衣服不放。

  严述心想,既然陶秩不肯说就不再逼他说了,小孩不经吓,被吓成这样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他们两人出来时间有点过分长了,严述拍了拍陶秩的肩膀,示意陶秩起来,陶秩不肯,一直赖着。

  严述无奈地说:“我们出来很久了。”

  陶秩恋恋不舍的,他都有股冲动想叫严述等会散场的时候等一会,他们可以单独见面,但是他忍住了,这个想法不太现实。

  “亲一口就回去好不好?”严述哄他,陶秩被他说得心痒痒,这才主动抬起头来,严述低下头轻轻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一个柔软香甜的吻。

  陶秩心花怒放,小流氓一样对着严述的嘴唇又舔又咬,严述用力闭了闭眼,克制地握住陶秩的肩膀把他推远了点,陶秩还懵懵地伸着小舌尖,活像一只忘记收回舌头的傻小狗。

  “舌头放回去,我们走了。”严述拉他起来,陶秩才丢人地把舌头缩回去,磨蹭着跟在严述后面,心里又雀跃又兴奋,已经忘记刚刚结结巴巴说不上话的人是谁了。

  回到展示馆,妈妈看陶秩和严述一起回来,特意上上下下多看了几眼陶秩,只是脸红了些,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开口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陶秩想掩饰,拙劣地说:“没有多久,合同比较麻烦。”

  妈妈心想我可一个字都不会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