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瘦得像只小猫，胳膊只有我的手指粗。给你一个冷包子，你差点把自己的手都吃进肚子里，看你实在可怜才把你收留的。”

“这些话我都听你说了一万遍了。”小丁拿起一个包子咬在嘴里，转过身对着胖老板做个鬼脸。“再过一年，等我有十八岁，就去当武士，挣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个女人送给你做老婆，以报达你的知遇之恩。”

“看不出你如此有孝心，不枉我养育你这么多年。”胖老板开心得露出满口黄牙。“一定要买个漂亮点的，皮肤白一点的。”

“我知道了，你想要个和你一样胖，跟面粉一样白的。然后再生几个长得和包子一样的小胖子。”

“哈哈，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哦。”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来到柜台前。“小丁哥哥，我买四个包子，两个肉馅的，两个糖馅的。”她红唇皓齿，眉清目秀，声音轻脆悦耳。

“小玉，今天你起得很早啊。装好啦，给你。”

直到她消失在小巷转角，小丁还在看她的背影。

“你是不是喜欢上小玉了？那就向她表白啊。”胖老板不怀好意地笑着，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看到小丁一言不发，他更加来劲。“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早都不是处男了，你看到美女就脸红，说话都结巴了，这样怎么行。”

“我不如你那么有魅力。”小丁低头做事，不想理睬他。

早晨十点钟，包子只剩下最后三笼。小丁离开了小店，准备到刘师傅那里训练。“我走了，剩下这几个你自己慢慢卖吧。”

“好好练，别偷懒。”

小丁走在满是泥泞的大路边，回忆着昨天师傅传授的内容，突发奇想打算试试看自己能飞行多远，于是他运转内息，开始聚气，当觉得已经浑身充满了力量时他向前方一个鱼跃，整个身体在离地三尺的空中向前滑出去足有十米远，然后手舞足蹈地摔在一个泥水坑里。

“哈哈哈。小丁，刚才你那姿势实在是太帅了，我本以为你会轻轻松松飞到训练场的，没想到你还要在这儿洗个澡才肯去见师傅。”宋疆站在大路的另一边乐不可支。他体格健壮，面色黑里带红，光头剃得闪闪发亮，一看就是个鲁莽勇武之人。

“老黑，看到我摔跤也不来拉一把，你以后还想不想吃冷包子。”小丁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泥水皱起眉头，他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洗衣。

“呵呵，说真的我很羡慕你的功力，我就飞不了这么远。呵呵。”宋疆努力忍住不笑，装出一个伤心欲绝的表情。

小丁看到他的脸也乐起来，两人一齐开怀大笑。

训练场内已经来了十多个人，最大的已有二十出头，最小的只十岁左右，其中有五个女子。这里是一片废弃的篮球场，裂开的水泥缝隙中长出了杂草，四周是几排屋顶已塌陷的平房，墙头长出了黄色的野花，随风飘扬时看上去有种荒凉的美。

大家都在笑小丁，当宋疆把自己看到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之后，众人更加开心，笑话的主角正无可奈何地看着天空，几只鸽子在屋顶上面几米高的地方飞。小丁想，如能乘人不备打下一只就好了，它们的肉可真香。

刘师傅终于来了：“同学们，早上好。”他看上去约五十岁左右，真实的年纪也就四十出头，头发已半白，右腿齐大腿中部装了一条假肢，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从眼角直到下巴，相貌有些狰狞可怕，但眉宇间自有一股浩然正气，胆小的人甚至不敢直视他的双目，那是一种来自杀戮和战斗所积累下的悍勇。

刘师傅把年纪小的学生弄到一边操练后，又把年长的召集到一起。“现在试试你们的护体罡气修炼到什么程度了，花荣，你先来。”

花荣面色紧张地走到墙角站好。“师傅，开枪时擦着小腿肚打就可以，要是我的罡气不灵的话，也不至于弄得一两个月行动不便。”他已十八岁，生得细皮嫩肉，眼睛一只大一只小，留着一头披肩的长发，时常习惯性地摇晃一下头，远处看去会误认为他是个瘦女人。

“那样怎么试得出真功夫，站好了，我数一，二，三。”刘师傅举起手中破旧不堪的步枪，瞄准几米外花荣的小腿肚。

啪！仿佛一只大鞭炮在脚下爆炸，众人望向紧闭双眼的花荣，只见他瑟瑟发抖，面无人色，伸在空中的左腿倒也丝毫没有损伤。

“哟呵!弟兄们，你们说我是不是习武的天才啊？”发现自己安然无恙逃过一劫后，花荣在一秒钟内恢复过来，开始庆祝。“师傅，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去考武士啦？”

“要真有天分的话，只需再练一两年就行。小丁，你来。”

小丁走到墙角站好，类似的测试其实半年前就已经能够通过，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子弹来到小腿外距皮肤十厘米处仿佛打在了一块坚硬的钢板上，剧烈的碰撞所产生的火花向四方迸射。

“小丁，不错啊，最近你进步很快。西门沁，你来。”

西门沁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学生，已有二十一岁，习武十年，异常刻苦，却因天资所限而进展缓慢，他五官端正，身强力壮，在小镇三里外的山头上以种菜为生。

“师傅，朝这打，我准备好了。”西门沁颇为自信地指着自己的腹部。

“算了，还是打腿好了，我可不想弄出人命。”

然后宋疆和另外两人也通过了测试。刘师傅把枪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旧报纸。“昨天我到省城走了一趟，听到了一些新闻，还买了几张神州武士报．．．．．．。”

宋疆把嘴对着小丁的耳朵：“师傅昨天肯定去逛妓院，那些报纸绝对是在窑子外面排队时捡的。”

小丁说：“别胡说。”

“天还没亮我就看到他了，是走着路回来的，肯定昨晚把钱都花光了，你想想，那可是足足四十公里哪。”宋疆偷偷笑，憋得满脸堆满了皱纹。

“在新加坡召开的第十九届东南亚武士竟技大会，一名越南选手在远距离飞行项目上夺得第一，他飞过二十公里距离只用了十六分三十二秒。”刘师傅停止了读报，目光扫过了面前的每个人。“什么时候你们中能出现一个这样厉害的就好了，我也就有面子啦。”

“在伊斯坦布尔，当地一名武士用内力举起了距离自己身体十米外的一块重达二十五吨的花岗石，此人主动申请到试验氢弹的场地中测验自己的抗攻击能力，但遭到科学家和政府有关人士严辞拒绝。”

“乖乖，快成神仙了，要是连氢弹都不怕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