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晏初臣之死(1 / 1)

糟糕,夫君他大概不是人 M猫猫 522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22章 晏初臣之死

  “嗯,”柯原青忍不住痛呼出声。

  ’咔嚓——‘

  “嗯、洛…洛寻,”痛呼声、骨头的断裂声,随着一拳又一拳,国师感觉自己就要被洛寻打死了。

  不,他不能放弃。

  他从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一步步变成皓月备受尊敬的国师,再到控制晏初臣差点覆灭一个王朝。

  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来到现代他又吃了多少苦头?

  他求了一生的东西,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晏初臣,对,他还有晏初臣。

  忍着浑身骨头被打断的疼痛,柯原青再次摇响手中一直不曾放下过的魂铃,生怕控制不住,他还借着洛寻的击打将心血吐在了魂铃之上。

  配合口中念起的咒语,魂铃强制生效,快要挣脱控制的晏初臣也在这一瞬间有了片刻呆滞。

  待他意识到不对时,他已经冲向了洛寻。

  不,不能伤害小寻。

  不能伤害他。

  他努力的想要清醒,可耳边响着的魂铃让他不由自主失控。

  “杀了洛寻,杀了洛寻,”灵魂深处传来命令,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嗷——”

  晏初臣犹如野兽嘶吼般仰天大叫,周身阴气越发的浓郁,耳边丁铃铃的魂铃声和灵魂深处的自我意识相斗争。

  “杀了洛寻,杀了洛寻。”

  “杀了洛寻,杀了洛寻。”

  “嗷——”

  最终还是魂铃占据上方,晏初臣再次失智,凶悍的对洛寻攻击而去。

  先前就说过,洛寻是有自我意识的,当看到晏初臣对他袭击而来时,他心中就一个想法:‘不能伤了阿臣。’

  晏初臣却没有这觉悟,对洛寻的攻击越发猛烈,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洛寻一次次避让,晏初臣一次次下死手。

  “阿臣。”

  “阿臣。”

  洛寻好绝望,眼泪止不住的滚出,渗透了蒙眼的绸带。

  他想这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你最爱的人与你反目成仇,他对你下死手,你却因为爱他而不忍心反击。

  “阿臣,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小寻。”

  其实晏初臣也在洛寻的一次次避让中痛苦挣扎。

  主人的命令明明是杀了这个人,可灵魂深处却有个声音不停的告诉他,不能伤了小寻,不能伤了小寻。

  可耳边的魂铃又让他如何也停不下手。

  直到……

  当洛寻再一次避让时,晏初臣袭击而来的阴气恰好勾掉了洛寻蒙眼的黑色绸带。

  绸带落,粉瞳现。

  当一双诡异的粉色花瞳直视晏初臣时,鬼王就要刺入洛寻脖颈的手顿时停住。

  他看着洛寻的眼睛,身体一晃。

  “小寻。”

  “洛寻。”

  趁机爬到一旁的国师见状不对,再次摇响魂铃。

  但这次洛寻没给他机会,身体一闪上前,一把掐住国师脖颈,一手硬生生捏碎了铜制的魂铃。

  “不要——”

  魂铃一碎,国师就知道,自己完了。

  果然,随着魂铃一碎,晏初臣彻底没了控制,深埋的记忆慢慢上涌,被控制的理智也再这一瞬间跟着恢复。

  他缓缓扭头看向‘洛寻’,痛苦得想要仰天大叫。

  他竟伤了他最爱的人。

  回想这段时间洛寻因他而受到的折磨,晏初臣只觉痛苦不堪。

  “柯原青——”

  从洛寻手中抢过国师,气急了的晏初臣一掌拍向被洛寻打成猪头的脑袋,随着咔嚓一声颈骨断裂的声响传来。

  国师几乎当场断气。

  他眼睛还睁得老大,似乎在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拼了一辈子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他将晏初臣炼制成鬼王,也最终死于他手。

  什么长生不老药、什么皓月的国师,什么拼尽一生的梦想。

  都在晏初臣的一掌下化为乌有。

  他终究还是输了。

  哪怕过去千百年,他还是输给了晏初臣,输给了这个名满天下的皓月太子。

  柔软的身体渐渐滑落,柯原青这让人厌恶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

  “不要——”

  随着柯原青命运的终结,一声痛苦的大喊从远处传来。

  回头一看,竟是晏初霖到了。

  同行的还有洛寻师父和柯少彬,以及李胜海等警察。

  武警没追捕到人,还被国师做的玩偶欺骗,好在人偶上残留着国师的血迹,师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算出方位。

  没想刚赶到凤阳,却只捡到还在昏迷中的晏初霖,以及受伤不轻还被控制着的欧阳暖以及一只大黑虎。

  好在警方经过电话监控追查到了国师的下一目的地,抓着晏初霖,他们马不停蹄的赶了来。

  下了飞机又坐汽车,好不容易赶到,正好目睹晏初臣一把拍死国师。

  “父亲、父亲——”

  还被警察押着的晏初霖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疼爱了他二十多年的义父命丧晏初臣之手。

  他想阻拦,可已经来不及。

  晏初霖彻底愣住了。

  他的父亲,就这样没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是人就有魂,不分善恶、不分忠奸。

  国师也一样。

  可属于柯原青的灵魂刚飘出,甚至还来不及看晏初霖一眼,就被愤怒的晏初臣揪住脖颈撕扯成片。

  三魂七魄分裂,不魂飞魄散也再难超生。

  “父亲——”

  晏初霖疯了一般挣脱警察扑过来,却也只碰到瘫软在地的尸体。

  “父亲,父亲。”

  不管国师做了多少坏事,对他始终没亏待过。

  眼睁睁看着父亲身死魂消却无能为力,犹如当初失手摔死霍寻,晏初霖只觉晴天霹雳。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再也没人爱他了。

  在这千年后的世界,再也没人疼他了。

  “父亲,父亲,您怎么忍心抛下霖儿一人,父亲,”再也忍不住,他抱着父亲的尸体失声痛哭。

  ……

  师父也赶忙跑向洛寻,他早已看出此刻的小徒弟不对劲。

  好在他们赶来时只见到晏初臣动手,不然以后就说不清了。

  然而晏初臣比他更快,在撕碎国师灵魂后便一把抱住洛寻,嘶哑的声音痛苦至极:“对不起,对不起小寻,是我没有做到保护你一辈子的承诺,让你受了这么多伤害。”

  “阿臣。”

  身体一晃,洛寻直接软倒在晏初臣怀中。

  他耳边嗡嗡直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身体,一时间他只觉得身体轻飘飘有些不真实,仿佛不是自己的。

  意识也有些不太清醒。

  “小寻,小寻?”

  “洛寻,洛寻?”

  随着师父和晏初臣的声音在耳边轻唤,洛寻又渐渐恢复了意识,动了动手指,他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热、痛、渴、饿、生理反应也跟着袭来。

  再一看,之前淡粉诡异的瞳孔也已经恢复正常,曾被匕首刺伤的左眼也痊愈如初。

  他重新拥有了视力。

  “阿臣?”

  洛寻急忙抬头看向晏初臣,就见阿臣原本漆黑的眼瞳也已经恢复正常,此刻正满脸痛苦的看着自己。

  “阿臣,阿臣,”他的阿臣,终于回来了吗?

  “小寻,对不起,”此刻的晏初臣比谁都痛苦。

  “我不怪你。”

  抬手回抱晏初臣,这一刻洛寻等了好久好久,还差点没坚持过来,“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

  只要阿臣能恢复,他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然而洛寻越是这样,晏初臣越是痛苦。

  从他被控制回到南山苑弄瞎洛寻眼睛开始,一桩桩、一件件,洛寻为他受过太多的伤害。

  被控制期间的事情他也记得。

  一想到洛寻曾被倒吊着放血却还忍着痛自己咬破手腕帮他破阵。

  一想到洛寻在他眼前被柯原青虐打挖眼,他就难受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靠近洛寻。

  哪怕要被柯原青控制伤害天下人,他也不想伤了洛寻。

  哪怕最终要落得魂飞魄散,他也不想让本就可怜的洛寻卷入其中。

  他好后悔,他真的好后悔。

  ……

  “晏初臣。”

  晏初霖终于放下了义父的尸体,他哭着哭着,突然笑了,“我终究还是输了,终究还是输给了你。”

  他输了王位,输了霍寻,现在连最后一个亲人也留不住。

  他真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明明我才是皓月的大皇子,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为什么就因你母亲受宠,就什么都是你的?”

  “我究竟比你差哪儿了?”

  抱着柯原青的尸体跪坐在地,晏初霖看向洛寻,又看向晏初臣。

  “父王不喜欢我,霍寻不喜欢我,母妃也因为我当不了太子不疼爱我,我只有义父了,为什么也要被你夺走?”

  不止皇位,不止霍寻,还是父王的宠爱。

  为什么都是晏初臣的?

  为什么就没有一样属于他?

  “就因为你的母亲是皇后,你是嫡出,我母妃只是妃子,就要抹平我所有的努力吗?”

  “论武功、论才学,我究竟比你差哪儿了?”

  失去最后一个亲人,晏初霖终于爆发了。

  一改之前贵公子的模样,撕心裂肺的对晏初臣怒吼着、控诉着。

  然后他又看向洛寻。

  “你从来舍不得多看我一眼,即使我救过你无数次,但你眼中还是只有晏初臣,只有你的未婚夫,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

  “你说我没有心怀天下之心,那是因为心里只有你啊!”

  “不,并不是。”

  洛寻突然抬起头,神色平淡的看着晏初霖,“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你义父。”

  “你口口声声喊着不公平,却永远看不到别人做了什么。”

  “你说你不论武功还是才学都比晏初臣强,可当西商兵临城下时,又是谁不顾危险带兵拼死守城?”

  “是你吗?”

  “是你义父吗?”

  “是晏初臣,是口中备受宠爱的皓月太子。”

  “明明镇守西商边界的是你,为何最后为守城身受重伤,还差点没抢救回来的是晏初臣?”

  “你的才学呢?你的胆气呢?”

  “你那颗为国为民的心呢?”

  “难道不是你弃城而去,将数万百姓的性命视若草芥,都丢给了晏初臣吗?”

  “那时的他才十六岁,你怕死,他就不怕死吗?”

  这段历史还被拍成电视剧过,洛寻也特地向晏川求证过,虽然有些改动,但主要方向还是没变的。

  也是因为此事,皓月帝王才在第二年春立了晏初臣为太子。

  晏初臣能做太子不是因为他母亲是皇后。

  皓月帝王也并不是真的看不到晏初霖。

  他也给过晏初霖机会,是他自己没把握好。

  一个能弃数万百姓而去的皇子,是不配为一国之君的。

  “你只知道自己非嫡出不受宠爱,可你明知道你母妃就是通过非正常手段生的你,平心而论,你会喜欢一个设计自己的女人生的孩子吗?”

  晏初霖的母妃是在皓月帝王还是太子时就设计生了他,所以才会比太子妃也是皇后所生的晏初臣大。

  “你口口声声问为什么,却从未追本溯源想过其中原因。”

  “你口口声声说爱霍寻,却还是让那位从没见过任何风雨的小公子惨死,甚至死前还要目睹未婚夫的惨状。”

  “他明明有机会等到来年花开,可你却剥夺了他最后的期望。”

  “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我?”

  “哪怕你为我着想一点,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更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义父惨死。”

  “晏初霖,造就这一切的从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

  一字字一句句,都深深扎进了晏初霖的心。

  看着眼前满脸无情的洛寻,晏初霖终于意识到,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本就是个不该出现的人,却阴差阳错出现并毁了别人的人生。

  他自认为努力的做着一切,到头来谁都在怪他。

  母妃、父皇、霍寻,甚至是眼前的洛寻,他们都在怪自己。

  “是啊,我本就不该出现。”

  “可是……”

  晏初霖突然笑了,他笑着着从领口掏出一样东西,是块碧绿的圆型玉佩,隔远了看,型似…洛寻腰间的印记?

  很明显,这就是晏初臣的心印。

  原来就如洛寻当初所猜想那般,心印真在晏初霖手里。

  他连国师都没给,自己藏了起来。

  其实当年在发现晏初臣被救醒时,晏初霖就想过捏碎心印。

  但他不甘心,他就想让霍寻亲眼看看,看他心爱的男人变成怪物。

  可他下手重了,霍寻没坚持一会儿就死了。

  当时的他心痛欲绝,整个心思都扑在了死去的霍寻身上,待到反应过来时,化身为鬼的晏初臣已经杀了无数人。

  甚至还伤了义父。

  后来便是义父将晏初臣封印进山中,他便再也没提起心印。

  他想就这样吧,让晏初臣永埋山里也蛮好的。

  没想世事无常,他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和义父会阴差阳错来到千年之后,并再次遇到晏初臣。

  甚至还有一个像极了霍寻的洛寻。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此晏初臣是皓月太子,他也想过用心印杀死对方。

  但他不甘心。

  他就想着既然如今的晏初臣利用了活人的身份,那自己不就有希望高明正大的战胜他吗?

  哪怕赢不了皇位,赢走洛寻也可以。

  可就如当初的霍寻那般,洛寻心中只有晏初臣。

  即使晏初臣是鬼也不在乎。

  他很多次告诉自己:既然当初害死了霍小公子,现在便成全了洛寻吧。

  他不帮忙也不伤害,就在背后默默看着他们自己的造化。

  直到义父找到另一个控制晏初臣的办法,还将洛寻抓来。

  他也想过阻拦,又私心期盼着能以此分开洛寻和晏初臣,让洛寻心甘情愿跟自己离开。

  可洛寻死心眼,不论被伤得多重都不在意。

  他心里只有晏初臣。

  甚至连答应跟自己走,也是为了保全那只本该死去的鬼。

  他只不过是想要得到洛寻罢了,没想到头来却失去了义父,失去了最后一个疼爱他的亲人。

  他真的输了,输了爱情、输了权势。

  也失去了最后的亲情。

  “此物我一直收着,哪怕义父全族皆灭我也未曾拿出,就为了有一日能亲手毁灭此生最大的仇人。“

  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一人一鬼,晏初霖彻底疯了,“晏初臣,我得不到的,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洛寻也终于看清了晏初霖手中的玉佩,惊恐的睁大眼睛。

  “不要。”

  他本想阻拦,想要冲过去夺下心印,可为时已晚,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脆弱的玉佩顷刻间化成粉末。

  而他的手才刚刚碰到。

  看着飘散至指间的玉制粉末,洛寻彻底呆愣在原地。

  他甚至都不敢去看身后的晏初臣。

  心印碎了,那阿臣……

  “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大惊失色的洛寻,晏初霖笑了,笑得张狂。

  “如有来世,我希望可以早点遇到你,希望再没有人与我争抢你,我就是这麽自私,我哪怕死,也不要你跟我讨厌的人在一起。”

  “我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得到。”

  “晏初臣,皓月最尊贵的太子,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谁都可以得到洛寻,唯独晏初臣不行。

  谁都可以夺走他心中所爱,唯独晏初臣不行。

  他晏初霖哪怕死,也要拉着晏初臣一起死。

  随着话音刚落,晏初霖捡起地上原本属于柯原青的匕首,义无反顾的自我了断。

  他的一生啊,终于以这种可笑的方式结束了。

  ……

  “小寻。”

  身后传来晏初臣的呼声,洛寻僵硬着缓缓回身。

  晏初臣正向他一步步走来,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心印一碎,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周身阴气,每走一步,浓郁的阴气都在无止尽的向四处溃散。

  抬头看天,明明刚才还艳阳高照,可顷刻间就漫天漆黑,乌云密布。

  “阿臣,晏初臣,”洛寻想要靠近晏初臣,但脚下如何也动不了,他浑身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寻。”

  “小寻。”

  即使过程再艰难,晏初臣还是坚持了过来。

  他看着洛寻,眼睛都舍不得眨,心印一碎,迎接自己的就是魂飞魄散,一丁点挽救的可能都没有。

  他,就要消失了。

  自此以后,他就再也看不见小寻了。

  他没有来世,无法投胎,他想欺骗小寻都无法做到。

  他答应过洛寻,答应对方等所有事情都平息了,就对晏父坦白事实,然后离开晏家过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

  南山苑很大,晏川就算要留下也可以。

  他们还可以领养个孩子,活人或者鬼娃娃都行。

  洛寻喜欢仓鼠,他们还可以养一只胖胖的仓鼠,再养一只黑黑的大肥猫,每天围观猫鼠斗。

  可现在,没有机会了。

  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千年前,他没做到陪霍寻等来年花开。

  千年后,他依旧做不到陪洛寻白头到老。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阿臣。”

  当冲天的阴气弥漫四处,当冰冷的晏初臣再一次抱住自己,洛寻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惊恐的看向自家师父,声嘶力竭的喊道:“师父,师父你快救他啊,快帮我想办法啊,师父。“

  “小寻。“

  师父也跟着红了眼睛,无奈的后退一步,“抱歉,师父真的无能为力。”

  “不会的,不会的。”

  被晏初臣抱着,洛寻不甘心的咬破手指画符,试探控制溃散的阴气。

  但不行,不论他画多少符都不行。

  属于晏初臣的阴气就像是好不容易脱离囚禁的囚徒,疯狂往外翻涌、无论如何也抓不住一丝一毫。

  柯少彬背着的古刀也在此刻震动起来。

  “晏川?”

  伴随着冲天的阴气,上千个厉鬼涌出,齐齐跪在晏初臣和洛寻身前,高声喊道:“天上地下,我等永远追随殿下。”

  “小川。”

  晏初臣终于舍得收回目光看向晏川,语气也因为阴气的溃散变得没那么冰冷,但也变得越发飘渺。

  “小川,替本宫守护好太子妃。”

  “殿下,我……”

  “这是本宫对你的最后一道命令。”

  扭过头,晏初臣又看向一脸无奈的师父,“麻烦您了。”

  师父点了点头,对晏初臣最后的交代不言而喻。

  黄符无火自燃,手中掐诀,口中念咒,上千阴魂瞬间被强行封回古刀,既然一切都来不及了,起码要帮洛寻保住太子殿下最放不下的侍卫们。

  他们已经为晏初臣死过一次,绝不能再为晏初臣魂飞魄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