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南明解梦录 深海巨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青年,只能无声地呐喊着,想问问年轻的青年,她爱的人究竟在哪里?

  崔安澜的手抚上温弦韵的肩,温柔地说着:“温学姐,其实,周学长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他进不去那个噩梦,一直徘徊在这里,就是想等有一天,你能发现他!”

  崔安澜还记得梦中梦的最后,那个温柔叫醒他的声音,最后祈求他:“求求你,帮帮弦韵吧!”

  温弦韵一愣,感觉到身后有一丝温暖。

  她不敢相信地转过身,看见真正的周震就站在她身后。

  真正的周震展开双臂:“弦韵,我的傻姑娘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再也不会找不到对方了。

  崔安澜见两人终在一起,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他尴尬地回过头,看见程渔脸色奇怪,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着:“我……刚刚做了什么?”

  他问出的问题,没有一人回应。

  最后还是瞎了眼的勿忘,开口说了句:“渡魂,他刚刚用的是渡魂!”

  于冬汶也被崔安澜这一招弄傻了,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人,竟然还是一个隐藏高人!

  他欣喜地说出:“可以啊,崔安澜!”

  “崔?”程鱼的耳朵一动:“你是南明崔家人?”

  此话一出,崔安澜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一样。

  只有傻傻的于冬汶没反应过来。他听程鱼能说出崔安澜的身份,很是欣赏,故意带着炫耀的口吻,想告诉那个不识好歹的程渔,他家崔安澜的身份有多宝贵。

  他指着崔安澜:“哎呦,有眼光!没错,就是南明城城主崔家后人!”

  他还准备在炫耀几分,可面前的程鱼已经一掌劈向崔安澜。

  崔安澜口吐鲜血,有些不解:“为什么?”

  只听见程鱼冷冰冰地说着:“哥哥说的对,你不是朋友,崔家人都该死!”

  作者有话说:

  第一个故事完结了,我已经好久没写过这么多字一章的故事了。哦,对了,忘记说,崔安澜是攻! 明天正式开始第二个故事!

第9章 (已修)

  0.9

  黄昏的余晖洒在焦黑的土地上,吸引了硕大的老鼠从沼泽地的泥土里翻出身。它们是这焦黑土地里最后的活物,吞噬着泥土与同类,留在这黄沙漫天的世界里。

  在它们所在土地的对面,是数以万计的坟包,正发出蓝色的磷火,镇守在黑焦沼泽地的边缘。

  这里是西庚,是被剥夺了存在的地方,是无数大昭英灵埋骨之地。

  咔!

  一声巨响惊吓了黄沙中的飞天食人魔,它们白色的眼珠混沌成血红色,发出一声嘶吼,向地面无数妖魔告知:

  远古的时钟终于在时间的尽头被敲响!

  它们!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一声钟响也在崔安澜的耳边响起。

  崔安澜知道,自己又要做梦了。

  他缓缓睁开眼,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好像只是一团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意识,漂浮在这个离奇的世界里。

  大约是夜里下了几场雨,浇落花丛中的嫩枝,还是春日,雨水充沛,花枝的摇曳,在雨水的洗礼后,更显风姿。

  崔安澜知道,这些含苞的花朵根本到不了绽放的那一天,就会被无情的仆人们铲除。

  原因是因为公子不喜。

  具体是哪一位公子这么暴殄天物,崔安澜梦了二十年也没得到答案,他好像在看一部悬疑电影。

  每一处看到的景、每一句听到的话,都是他收集到的线索。

  这些线索零碎、又杂乱,荒诞地告诉他:

  是的,没有错,崔安澜,你又做梦了。

  还是那个困扰着他的梦,梦里正是白日,头顶着骄阳。

  他被迫漂浮在花园中,目睹灰袍子的低等奴仆将花丛中即将开放的花苞铲除,这些仆人的表情麻木,不会说出任何线索,只知道埋头工作。

  他在这里等待着灰仆们干完活,就会听见女孩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像鸟儿一样吵闹着。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他是谁?

  崔安澜很想知道,可女孩们每次都只说这一句,在想听听其他,那些声音就会被假山瀑布的水声遮盖。

  他听不见女孩们的声音,但是能看见她们头上戴着珠钗,眉间勾勒花瓣,身姿婀娜。

  许是春日暖阳,那些艳丽的女孩们,难得放下矜持,来园中游玩,却发现本该花香四溢的园子里,一朵花儿都没有。

  姑娘们有些失望,只好欣赏起假山。

  崔安澜知道后面她们会无奈离开,却惊奇地发现她们中的两个女孩躲进了假山中,偷偷抱怨着外面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梦到不一样,就好像打游戏突然开启了一个隐藏线。

  崔安澜赶紧跟在她们身后,一起躲进假山的最深处。那里靠近瀑布,最适合说些悄悄话。

  “哎,还不是将军府的公子不喜欢花,所以才会……”

  将军府?

  这是一条新线索,崔安澜赶紧记下,又听见:

  “嘘,别这么大声。那位公子脾气可不好,要是被听到了,咱们肯定要死。”

  崔安澜看这两个姑娘年纪不大,穿着颜色、款式相同的粉裙,脸上已经有些魅人的风情。

  爱抱怨的姑娘被提醒,也不担心,反而说起:“怕什么,这瀑布声音这么响没事。哎,可惜榆林公子今天好不容易来了,梅姐姐却不许我们去前厅。我知道,她就是怕我们挡了她的道。”

  “嘘嘘嘘,小声点。哎呦,你胆子越发大了,连梅姐姐都敢编排,小心这假山里有人,要是被她听去了,仔细了你的皮。”

  “怕什么,何况,我说的是实话啊!每次榆林公子一来,她就跟正派夫人一样盯着我们,搞得好像公子很喜欢她一样,我看着就气!”

  “哎呦,好妹妹,小点声,瀑布声都压不住了!”

  “哎呀,人家嗓门大嘛!其实,告诉你一件事,刚刚榆林公子开了一间房!里面躺着不是梅姐姐!”

  “什么?真的假的,是坊里哪个姑娘?”

  “是……”

  一声乌鸦鸟叫,惊了假山里的两人。

  两个姑娘被吓着,小心翼翼地瞧了四周,有点后怕地互相推搡着,逃出了假山。

  崔安澜听得正起劲,谁知道到了关键时刻,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出。他气得瞪了一眼扰人的乌鸦,随着女孩们离开。

  他能飘的地方有限,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只能顺着假山旁的穿花走廊,飘过无波的湖面,进入那间布满红绸的房间。

  那房间里燃着香料,一层又一层的红绸随风飘动。他能看见红绸后,那镂空凉榻上躺着一人。

  那人穿着银边白袍,手上戴一金镯,似正躺在榻上假寐。

  崔安澜飘在房间里,围着那铜炉转了转,瞧见那烟顺着风动,飘向榻边。

  他又看到那红绸,一层又一层。可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春光正好,榻上的人翻了个身,露出一张的比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