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他当初会挟持刘璋便知一二,政治交易又不是菜市场买菜,更不是君子相交,信义什么的全是扯淡,一切的一切只看利益,难道仅凭这么点利益,就想让我上曹植的船?这未免太过容易了,恐怕就连曹植自己也不会这么认为。”
“非也,非也。”我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道:“曹丕、曹植二人,干仍是皆不相帮,此番倘若二人真为西凉之事而争,干不加偏助便就是了,曹子建所求亦不过如此。”
“那先生与丁廙从商之事万一若被曹丕误会,该当如何,再者赐以为即便曹丕并未在意,然司马懿却未必会轻易放过此事。”张任仍有些担忧的道。
我明白张任所指,曹丕虽不似曹『操』那么多疑,但闻听此事,却也难免会有那么些许疑『惑』,而对司马懿来说,若能让曹丕站在我的对立面上,日后若想对付起我来,便再不需像如今这样畏首畏尾,因此他倘是从旁鼓动,纵不至于令曹丕认定我已投靠曹植,却也会无形中拉远我与曹丕的距离。
不过,对于张任的忧虑,我却早有定计,微微一笑道:“君兴不必多虑,此事干已有应对之策,到时非但曹丕不会起疑,反将使我另有所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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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想杀我 我就阴你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想杀我 我就阴你
无论是政治交易也好,还是正经生意也罢,总之着急的是曹植那边,对于我来说,成了是锦上添花,不成也每什么损失,所以我并不介意把这件事脱上两天,再者期间我还令有安排,否则怎么搞定曹丕那里?
其实桌椅买卖本身并不是我看重的,而曹植借此名义贿赂我的钱财,也不是我真正在乎的,不是我不爱财,只是我终究还是要离开许昌,远离曹『操』,那就算钱财再多,难道我还能带得走么?我所希望通过这件事达到的目的,却是另有所指。
虽然曹『操』现在看起来对我很是器重,但实际上却远未有表面上那么真实,原因无他,那便是根基,也可以说是利益。就像徐庶,他孑然一身独在曹营,本人无牵无挂,真不为老曹献计又能如何?最多不过是一死而已,而我和他状况相似,除了小命一条,实在没什么让曹老大可胁迫的,因此曹『操』对我怎能放心?所以曹植遣丁廙前来,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间接给曹『操』安心的机会,有了这个买卖,我在曹营好歹也算是有了家产,有了利益基础,且不管这个利益是大是小,但一来间接告诉别人,蒋干都开始置办家业了,很有可能真打算在曹『操』手下卖命,二来无形中也令曹『操』心里踏实一些,这种暗示看起来或许并不起眼,但却是潜移默化的,很多时候往往要比摆忠心、唱高调管用的多,甚至要比我为曹『操』献计还要有效果。
曹丕方面的事也不难处理,如今我府中不是还有一个曹『操』的耳目么,那好,我正可用安排家仆准备做买卖的机会,借他之口将消息放给曹丕,我就不信,曹『操』身边没有曹丕的眼线,而等曹丕知道了这件事,无外乎两种反应,一是怀疑,然后也派人来试探我,二是认定,认定我已投靠了曹植,但这第二点,我想除非他突然变成白痴,否则就算有司马懿在旁边蛊『惑』,曹丕也不会查也不查就把我算到曹植的阵营中去,毕竟我对外还未答应丁廙,如今仅仅是在准备而已。
第二天,我照常前去丞相府中点卯,同时向曹老大汇报整治东吴的计策,对于这件事,我完全没有与张任商议,更不要提徐庶了,虽然孙权有杀我之心,但眼下毕竟是孙、刘结盟,我这样算计东吴,在张任、徐庶这样人的眼中,未免属于睚眦必报,恐怕会影响我在他们两人心中的形象,眼下他们是我重要的倚仗,还是尽量保险的好,至于为救陆逊,陆逊如今算个鸟?!我那方法若要得承,恐怕在别人眼中有点太过狠辣,实不是一个陆逊所值得的。
“偶?子翼要老夫请天子封赏陆逊及江东陆氏全族?”曹『操』端然坐于书房之内,并不高大的身躯依旧隐约散发出无形的威严,纵然语气温和,也仍令人不敢正视。
我微微颔首,道:“正是,孙权此人虽外表任才尚计、推诚信士,然其心却刚愎嫌忌、重私轻公,权年幼时,自知其威不著、其德不彰,是故多依士卿,犹善纳谏,然如今年长,又新得城地,其功高于父兄,威德已成,是故再非当年之所持,而江东世家大族,以朱、张、陆、顾为表,此四族,衣带相连,一荣皆荣、一损俱损,其势之雄,远超东吴半壁之巨,权先可不闻,如今怎可不见不嫌?是故干以为孙权日后必为抑之制之。”我不慌不忙的道。
曹『操』沉『吟』了少许,面上带着一丝狡诘的笑意,道:“如此说来,老夫已知子翼此计之意也,然若仅是封赏陆逊及其族,恐尚不全矣。”
和曹『操』这样老『奸』巨猾的人说话就是轻松,显然他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这无非就是想给孙权上点眼『药』,在东吴内部埋个“钉子”,也许短期内不会有效果,但钉子就是钉子,扎在那里总归是不舒服,没准拔出来只是伤点皮肉,流几滴血,但没准也会不小心捅破内脏,要是再来个破伤风啥的,弄不好就丢了半条命,倘若没有效果,那也不妨事,反正曹『操』自己又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至于这计策本身,曹『操』也自然不会去大肆宣扬,而我也不担心被人得知。
曹『操』显然已经决定按照我的计策而行,那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再『操』心,其他什么在天下特别是东吴造舆论、传小道消息等等,自然有人去做,对于曹老大这样的政坛老手,这些简直是驾轻就熟。当然,陆逊的小命算是保下来了,不过却恐怕还要吃点苦头,虽然不至于被毁了那张俊雅的小脸,但身上却难免要来顿“皮带炖肉”。
曹『操』满意于可以阴孙权一把,而我也满意于巧妙救了陆逊,至于东吴内部会不会『乱』,以及怎么『乱』,却不是我们之后能左右的,而陆逊日后能不能在孙权手下逃得『性』命,也只能看他的运气和努力。
似乎彼此很有默契的都带着几分阴险的相视一笑,曹『操』捋着胡须,好像很享受这种阴暗感觉的道:“此事若成,子翼便当首功,老夫自有重赏。”
“干谢过丞相。”我忙拱手道。
曹『操』点了点头,道:“尚有一事要与子翼分说,那鲜卑三族理应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