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5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蛛丝,似乎吹弹可断,但从意义上却远比行贿重大的多了,至少在声势上便压了曹丕一头。

我微微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丁大人族中竟受此牵连,实可叹矣。”

丁廙闻言叹息一声,道:“正因如此,在下初见先生所创桌椅,才有制造买卖之念,欲以此缓族中之难,还望先生首肯。”

我沉『吟』了一下,显得有些为难的道:“此事到也并无不可,只是干深受丞相厚待,自当尽心为报,是故恐无力兼顾于此,况且这桌椅制之甚易,丁大人尽可自家相造买卖,干若闲暇思得新品,亦会告知,不知丁大人以为如何?”

丁廙见我没有一口拒绝,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是连连摆手道:“此桌椅均出自先生妙思,若无先生又何有以之买卖一说,是故在下断不能平白而得先生之创也,此外先生才智高绝,乃丞相之肱骨,廙自知有诸多大事需先生筹谋,此等营生之业,万不敢劳动先生大驾,先生尽可将一干『操』持之事交于府中管事及在下即可。”

“这……,这未免不好吧,桌椅虽造之不难,但总需招募工匠、取材运料、寻定制所,亦需设铺立店,此等种种繁杂之事,皆劳于大人,干怎能心安,再者干无出而取,实非君子之道也?”我犹豫摇头道。

“哪里,哪里,先生之创便是所出,且日后尚需借先生之力方可使此二物为人所知,怎是无出而取?至于余者,不过皆为琐碎劳苦之事,自有下人去做,先生务须介意。”丁廙忙不迭的道。

我依旧皱着眉,捻着胡须装作为难的想了想,才抬头道:“此事且容干三思后再予丁大人答复如何?”

丁廙闻我之言,自然不便强求,于是又稍坐片刻后,便起身告辞离去。

我送其出了中厅,自管家郑洪代为相送,这时张任来到我身后,犹豫了一下,道:“家主莫非打算应其所请乎?”

我站在廊檐之下,背手望着院中微『露』新绿的树木,并不回答,而是淡然笑着反问道:“君兴以为如何?”

张任知我心『性』,并不掩饰的直言道:“赐以为不可,家主若允其请,恐为曹植所乘,而令曹丕起疑也。”

我听了微微一笑,转身看着张任,道:“君兴之意,可是丁廙之所求,乃是欲以此造势,而成干亲曹植疏曹丕之态,使他人『迷』『惑』,更欲以此令曹丕误解乎?”

“家主,曹丕非是碌碌之辈,这等伎俩恐难相瞒,何况更有司马懿、陈群等人在侧,是以赐到不觉曹丕会轻信此事,然曹植凭此造势之意,却显而易见也。”张任坦率的道。

屋外仍是有些寒冷,才不过说了两句话,我便觉手脚冰凉,于是示意张任边走边谈,转身顺着廊檐往后宅书房而行,对紧跟在身后的张任道:“正如君兴所言,曹丕自不会如此便以为干投于曹植,至于曹植,亦不会自以为是到这般地步,其实即便这造势之意,也非曹植真正所图也。”

“偶?家主所言,莫非曹植另有目的不成?”张任面『露』不解的道。

我呵呵一笑,道:“君兴不妨将丁廙前后所言连贯想来,便知曹植之意也。”

张任闻言一面与我缓步而行,一面皱眉沉思,片刻后到了后宅小厅门前,才道:“赐似乎有所悟,然却不得把握,还请家主赐教。”

我摆摆手,道:“君兴何必如此客气,来,来,你我至书房详谈。”

舒服的坐在垫了厚厚『毛』皮毡垫的靠背椅上,我一臂随意的放在扶手之上,另一只手搭在书桌之上,手指有规律的轻点着桌面,微眯着双眼,从容道:“其实丁廙此来,究其所图,无非‘试探’二字而已。”

“试探?”张任将这两各字重复了一遍,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皱起眉头来。

“不错,试探。”我笑了笑,却略微加重了口气。

“曹丕于鲜卑三族之事上,颇为支持,曹植既不放心,自以此试探于干,倘若干未加思索决然而拒,岂不使其误以为干偏于其兄?”我看着张任,解释道。

很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能令人满意,虽然张任长于军事、弱于政治,但倘若连这个也看不出来,那未免就太过小白了,所以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未说话。

我清楚的把握住了他的表情和那表情之下的想法,笑了笑,伸出一个手指,道:“此乃其一。”接着又伸出两个手指,道:“至于这二么,却才是曹植试探之重。”

略为停顿了一下,我笑问:“君兴以为,如今曹丕、曹植二人何者占先?”

张任自然知道我所说的占先之中的含义,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所以他并未迟疑,道:“曹丕之势应略强于曹植。”

“不错,曹子建虽『性』情旷放、任『性』而行、不拘小节,然却甚有功业之心,欲‘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经于庐江战周瑜、河间平田、苏,曹植本就得曹『操』之宠,如今仅微逊于曹丕,这般情形之下,其怎肯坐而不动?眼下恰有一功业可得,若成,曹植非但可强势压倒曹丕,更可于军中建立威望,其自不会视之不见。”

张任得我提醒,想了片刻恍然道:“家主所指,莫非西凉乎?”

我闻言哈哈大笑,点头道:“正是,丁廙初时所言,绝非无的放矢,其看似忠于曹『操』,忧心天下,实则乃是为曹植一探虚实,要知曹植身边,虽有多智如杨修者,然若论军事,却远不及司马懿,而平定西凉事关重大,即便看似曹军胜券在握,其亦不敢掉以轻心,是故才前来试探于我,此外曹植既能看到此节,又何况乎曹丕,若是两人皆有此意,到时又不免一番相争,曹植此举无非是请我到时即便不替其美言,亦不想干反助曹丕也。”

得我这番解说,张任才完全洞悉丁廙前来的目的,于是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家主炯智,赐受教了。”

与张任相处了半年多,我对他的『性』情早已心知肚明,此人沉稳谨慎,平日少有言笑,乃是忠直刚正之士,想出来许昌时我大收诸官赠礼,尤其是曹丕、曹植二人所送,更是来者不拒,当时他便直言想问其中缘故,得我解释是为『迷』『惑』曹『操』等人时,才释然不计,今日他这一句称赞,却也是实打实的发自肺腑,毫无阿谀之意,因此让我听了,也不免心中欢喜,其实我也是直到临送丁廙离开时,才想到了此中缘由。

“既是如此,家主欲日后如何答复丁廙所请?”张任这时忽然问道。

我淡然一笑,道:“自是应允。”

张任皱了皱眉,问:“那家主岂非要助曹植取着平定西凉之功?而后莫非欲连其而抗曹丕否?”

暗笑了一下,我心道:“张任虽是名将,然在这政治之上却实在是稚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