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步下身手出众之人,也算不上是武林高手,至于我在成都见到的那一老一少两个刺客杀手,虽用的也是单打独斗的小巧功夫,但却是剑走偏锋。在内心深处,我却一直相信在这冷兵器为主的时代,必定有着身手高绝的剑客,虽然绝不会如武侠中写的那么神乎其神,但一定会比我那时代要强上许多。然而这些年来,我却一直未曾遇到一个这样的高手,不觉甚感失望,但今日之事倘若真是那年轻人所为,以他那敏捷迅疾的手法,绝对非寻常武者可比。
“家主,此莫名之约,该当如何抉断?”张任显然更在乎那个奇怪的邀请,因此出言询问道。
我闻言收敛思绪,又看了看那张纸,以手轻点桌面,道:“观此人之书,自称乃为干之旧识,若真如此,当是荆襄、江南亦或是益州之人,然使君之处已有联络之法,莫非来自东吴?”
张任皱了皱眉,听我似乎有心前去赴约,便道:“家主何故如此确信其中无诈?赐以为此事太过蹊跷,家主不可前去也。”
我微笑着摆了摆手道:“君兴多虑了,干何尝未有思于此,许昌虽为险地,然无论曹『操』或司马仲达,均不需用如此之法,即便真为曹『操』欲试探于我,干更当一去,否则岂不反显不够坦『荡』,至于司马懿若想构陷于我,只凭这般未免太过儿戏。”
“家主所言甚是,然在下观此传书之法,若真为家主旧友,则其必为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若去相见,一旦为他人察觉,实为险矣,出于此点,赐仍觉不应前去也。”
我听了张任之言,心中苦笑,暗道:“我如何不知你所说,不过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得了一世?对方若不是东吴来人也就罢了,若真来自孙权那边,我一旦置之不理,谁晓得对方会做何想法?要知道我本身与孙家老二那些人的关系就是亦敌亦友,尤其如今我身在曹营,万一因此令他们起了杀心,那日子可就更难过了,我可不认为仅凭与周循的师徒关系,就能让周瑜那家伙手下留情,一个司马懿已够我忙的,外面再有个周公瑾,就算诸葛亮那‘妖人’也恐怕是死路一条,何况只看那年轻人的身手,即便不用计谋,仅是刺杀我也活不了多久。”
“哎~”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心中所想告于张任,于是即便他再过担心,也知我所说非虚。两国交兵就是如此,就算一个人名气再大,才智再高,若不为我所用而在敌营,也是杀之后快的好。
“杏枝阁”乃是许昌城中数一数二的青楼『妓』馆,即便是在纷『乱』的征战之期,这里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繁花似锦的模样,虽然曹『操』早年为官之时,的确有过禁绝『淫』祀的做法,但此一时彼一时,娼『妓』作为最古老的职业之一,自然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和广泛的市场,何况曹『操』本身也并非是“吃素”的和尚,再加上为了巩固实力一统天下,曹『操』自然不会傻到为这点小事惹得身边官绅阶层不满。
我与张任在一片莺声燕语喧闹声中走近灯火通明、热闹非常的“杏枝阁”,虽然我的长相对不起观众,但俗话说“老鸨爱钱,窑姐爱俏”,进门时大把的钱赏出去,老鸨早已将我看成了潘安一般的美男子。
“呦,两位老爷许久不来?真是想死奴家了,您老瞧瞧,奴家头发都白了不少呢。” 老鸨扭着纤腰缠上来,一侧的丰『乳』毫不避讳的压在了我的臂膀之上,她眼光颇尖,似乎看出了张任乃是我的随从,虽然嘴上打着招呼,但却举止上却只针对我一人。
同样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却没有电影中的肥头大耳,真不知道那些导演怎么想的,难道和猪一样的老鸨会让客人满意么?要知道这个行业可是一向竞争激烈的。
我看着腻在身边的这个不过二十五六,身材火暴面容美艳的女子,淡淡一笑,道:“哪里有什么许久,前几日不就来过?”
这我到未胡说,虽然并非常客,但大约十日之前,我的确才和几个官员来喝过花酒。
美艳的老鸨风情万种的瞟了我一眼,腻声道:“老爷怎知奴家心思,一日不见,奴家便如过了三年一般呢。”
虽然在这时代,二十五六的女人已可称个“老”字,但对于我这个来自后世之人,却觉远比那些十六七岁的黄『毛』丫头要更有风韵的多,男人少有不风流的,面对如此的女人,说不动心那是放屁。
“那叫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我呵呵笑着微微用力压了压她的那双爆『乳』。
“还是老爷您有才学,不知老爷您想叫哪位姑娘做陪?是春香啊,还是秋菊?要不就是兰儿、小梅、燕燕?”老鸨满面甜笑着道。
我听着她报的这一串名字,笑了笑道:“今日友人相邀,这些过后再说。”
此时,我正好看到那个年轻人身穿长衫,自楼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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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邀请(二)
第一百三十七章 邀请(二)
那年轻人一身儒装自楼梯雅然而下,神『色』从容而稳健,哪里有丝毫先前孱弱畏惧的模样?
老鸨见有人迎了下来,又挤了挤我,很是知趣的娇笑道:“既是有人来接老爷,那奴家便暂且告退,老爷若有所需,尽可吩咐就是。”
我呵呵笑着点了点头,任她扭捏着离去,眼光却一直注视在那年轻人身上。
“在下赵平见过先生。”年轻人来到我面前,在一片莺声燕语、呼喝谈笑声中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我抱拳还礼,很是欣赏的望着他,道:“壮士身手高绝,实是令人佩服。”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先生实是客气了,我家主人已在楼上恭候,还请先生屈尊。”赵平恭敬却不失分寸的道。
我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劳烦壮士头前引领也。”
赵平闻言微微拱手,随后转身当先而行,我则看了一眼张任,一前一后举步跟着上了二楼。
赵平在前引路,来到最靠左侧的房间之外站定,而后推开房门,冲我拱手道:“先生,请。”
我点点头,从容的跨步而入,只见屋内红烛粉帐、淡香飘动,但却无有妙龄佳人,仅一白衣文士背对我立于窗前,看身形竟有些眼熟,此外桌上置有酒菜,看那热气腾腾的模样,应是才上不久。
应是听得声音,那白衣人呵呵笑着转过身来,拱手施礼道:“多日不见,子翼别来无恙否?”
我定睛一看,只见这人玉面朱唇,风姿俊朗,不是陆逊又乃何人?
虽然原先便猜测有可能是东吴来人,但我却实在没有想到竟会是陆逊陆伯言,要知他可是世家大族中人,且自幼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