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否则即便干舌上生花又有何用?况且君与干坦『荡』相交,在下自当为丞相举才。”我话中有话的道。
“子翼兄果是高风亮节,凯甚为敬服也,此番前来拜望,一为谢过兄举荐之恩,二则受命辅佐大人处置鲜卑一事,故特来聆听教诲,但有所命,必竭力而为。”郭凯一脸郑重的道。
我摇头呵呵笑道:“元贺兄言重了,教诲之辞干万不敢当,君于鲜卑族事知闻甚详,实为干之幸也,你我既受丞相之托,自当同心协力才是。”
郭凯闻言拱手道:“子翼兄虚怀若谷,不愧为天下高绝之士也。”
我虽然一直对郭凯昨日的“坦诚”『迷』『惑』不解,甚想知道其中缘故,但却不介意继续这样和他虚伪下去,以我所思,他今日前来,除了感谢我在曹『操』面前举荐之外,怕是还有其他所图,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希望尽快进入参谋的角『色』,早些开始商议应对鲜卑来朝之事。这绝对不是由于郭凯有什么“干一行、爱一行”或是爱岗敬业的崇高品质,而是因为利益,关乎他日后晋升的切身利益!
要知道,虽然如今郭凯或许已在曹『操』面前显『露』出了一些学识,但曹老大绝非那种只见空谈而不重实干之人,就如同原先我这身体的主人——蒋老兄,按说绝对是个能言善辩之人,否则曹『操』也不会仅凭他与周瑜同窗的关系就允许其前去说项,可蒋老兄即便再能说,终究仍不过是一个地位较高的幕僚而已。因此,郭凯想要有所得,就必须要在这次鲜卑之事上显『露』他的实干能力,而眼下我手中,恰恰就攥着他的这个命门,倘若我积极参与,则他便有施展的余地,若是我草草了事,他便只能无所作为,毕竟曹『操』表面的命令是让我审核曹丕的应对之策,而非亲自制订对策,我若不想细究,只要没有明显的失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况且除此之外,我要想阴他,还有太多其他的方法,比如虽然积极筹划,却不让他参与太多,那到时候自然显不出其能力;比如就算我让他出力,可到时候上报曹『操』之时,却仅说其能力平平,在鸿胪寺为官正可尽其所长,难道曹『操』还有工夫在这种小事上派人去调查一番么?要不怎么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呢,何况我还大了两级,又是直接领导,想玩他,方法实在多不胜数。
所以,虽然我奇怪,但并不着急,只等他开口,确认了自己的估计后,再加以暗示,等郭凯这聪明人自己领会领导意图,然后坦白从宽才好。
随后,我与郭凯又继续了一阵毫无营养的对话,待到家仆第三此倒水之后,郭凯忽然拱手道:“凯此番受命辅助大人,还请大人吩咐,下官也好略报举荐之恩。”
我闻言心中暗笑,却不理会他转做官称,淡然笑道:“元贺兄实乃忠于国事,然鲜卑来朝之事虽重,却非急迫,兄暂且安心,何况如今其三部有求于我,高下已分,故不足为虑也。”
郭凯听了微微一怔,随后肃穆的神情很快缓和下来,呵呵笑着以手抚额道:“凯一心只想以己薄才而谢子翼兄之恩,却忘了兄才智卓绝,此等小事,想来早有定计,该罚,该罚。”
我摆手谦虚了一番,心中却到这家伙果然『奸』猾,口舌一转便不但掩饰了自己的焦急,更顺势抛了一堆恭维之词,而且还间接显示了自己的知恩图报。不过,『奸』猾终归是『奸』猾,不是『奸』诈,更非老『奸』俱猾,此时若是『奸』诈之人,想必会在显『露』自己报恩心切之时,再转弯抹角的以关心、忠贞的姿态,暗示我此事不可轻忽,曹『操』如此信重之下若有闪失,则为不妙等等,而他若是老『奸』俱猾,则根本不会现在就说出刚才那番话来,至少也要晾上几天再说,或者是借以他人之口。
既然我所料不差,那也到了提点郭凯之时,于是我显得甚为感慨的道:“干自到许昌以来,备感无有挚友之闷,虽当日亦曾为丞相府幕宾,然却无知己,昨日与元贺兄相谈,虽原无深交,却得兄不见生疏,肺腑坦『荡』之言辞,心中实是颇为感动,能与兄为知己,真乃幸事也。”说完,我便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郭凯,淡淡一笑。
郭凯起初还是面『露』谦逊之『色』,但瞬间便表情一呆,眼中竟少见的显出愕然之『色』,之后则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想来子翼兄对凯尚有疑虑,既如此,在下便将此因据实相告。”
我心里想着:“算你小子识相,我到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原因来。”而脸上则是一副无辜的表情,摇头道:“元贺兄实是误会干也,干怎会对兄有疑?”
郭凯装做不闻我的虚言假意,无奈的笑了下,继续道:“只是此事……。”他说着,向一直坐在我身后侧不发一言的张任望去。
张任见了,立即明白了他欲避闲的意思,便要起身请辞,而我则装做不知的“恩?”了一声,然后歉然道:“忘了与元贺兄介绍,此乃干之亲信家客,张赐张君兴也。”
郭凯明白了我的意思,与张任彼此拱手见礼后,先是又叹息一声,然后才眉头微皱,道:“凯之所以对子翼兄坦『荡』直言,不加掩饰,实乃左慈左仙长之故也。”
说实话,我曾想到过郭凯也许会说出的各种理由,譬如一见如故;譬如『性』情相投;譬如极其仰慕等等,甚至同样坦白的说出“因为我智计高绝,有窥天机之能,既欲得我举荐,实不敢相满”这条最能让我相信的理由,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左慈这个人名来。
左慈字符放(有的说字元放),东汉末方士,庐江人也,少居天柱山,精通五经,亦通晓占星之术,曾预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于是进山修道,故精“奇门遁甲”,生于156年死于289年,寿至134岁。
以上这些都是我知道的史料记载,比如《三国志》、《后汉书左慈传》中就有,这么看来左慈实在是个半仙之人,至于其他什么《搜神记》等则记录得更为神奇,点石成金、聚沙为塔、斗酒无尽、变物化形简直就是逗留人间的活神仙,而我在玩《曹『操』传》那游戏时,他也是以神仙的面貌出现的。但是说实话,接受了二十多年无神论教育,生长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的我,却从来没有相信过左慈会是个神仙,因此听郭凯说出“左慈左仙长”这五个字后,着实不由得目瞪口呆起来。
郭凯见我表情,不禁诧异的问道:“子翼兄可有何不妥否?”
我忙摆手笑道:“干亦曾闻左仙长之名,却不想元贺兄竟有如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