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沉『吟』了一下,问:“佐事杨综理事如何?”
佐事在“绅谊道”中乃是一州管事的助手,职位与各州中重要城市中从事相当。由于我起初只打算使用“绅谊道”的消息来源,因此并未太过注意吴尚手下之人,虽然从见到吴尚那日起,我就几乎默认了庞德公接班人的这个身份,但在心中,却一直仍在排斥着,直到今日见到庞德公的传书,我在极其欣喜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需要这样一个暗中势力的支持,也才突然发觉,身在这个『乱』世,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置身事外并不一定会比成为“绅谊道”的首领安全多少,除非我真能狠下心,不再理会周边的一切,包括远离铭心、邓艾,彻底的遁入山野,否则,我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但是扪心自问,铭心、邓艾等人已经成为了我情感上无法割舍的部分,所以,为了自己,也更为他们,我也需要这样的力量。因此,熟悉“绅谊道”的组织结构,获取中上层人员的忠诚与信任,培养效忠于自己的亲信便是不得不为之事,因为我清楚,纵然庞德公会全力的支持我,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永远是不变的真理。
“杨曼和乃荆州故族之子,虽才过弱冠之年,却处事有方,颇有见地。”吴尚言道。
年轻?年轻才好,年轻才会有抱负、有热血,倘若他真如吴尚所言,岂不正是可为我所用之人?
我想了下,道:“既如此,不妨将此事交于其而为,明日晚间管事且安排其与干一见,至于其他探听消息之事,想来怕是亦先要交于杨综之手也。”
“是,属下遵命。”吴尚拱手道,随后略微犹豫了一下,才道:“杨曼和虽有才干,然终究年轻,此事关乎少主安危,属下不能效命,还望少主对其多加指点。”
我闻言“恩”了一声,随后轻声叹息道:“若非此信关系重大,干再无可信之人,怎肯令管事亲往,还望管事速去速返,许昌不可久无管事之治。”
吴尚怔了一下,随后冲我深深一躬,沉声道:“少主信重,属下必不负少主之命,亦尽早归返,效命于侧,还望少主多多保重。”
见其举动,闻其声言,我便知自己这“攻心”之策起了效果,至于成效大小到无所谓,对付这样阅历丰富的老家伙,仅仅一两次的煽情,是不会有什么明显作用的,重要的是“钉子”已经钉了下去。
我点了点头,见天『色』已经不早,便让吴尚离去,其实此次我让他亲自前去见庞德公,一来的确是因那密码之事太过重要,实在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做,而用信鸽也不安全,二来便是有心支走此人,看看是否有机会发展自己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我照旧前往丞相府报到,而后面见曹『操』,请其调郭凯以助鲜卑之事,曹『操』闻言有些诧异,道:“此一郡小吏,何故得子翼如此青睐,莫非其有过人之处否?”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任何隐瞒的将昨日之事告之曹『操』,当然,这里的没有任何隐瞒,当然是带引号的,同时我又略微替郭凯美言了几句,道其非但于鲜卑,便是其他外族亦甚了解,而且颇有些统兵谋略之才。
之所以“不加隐瞒”,一是我实在找不到可为借口的理由,二是我相信曹『操』肯定有其耳目,至少会对我的举动颇为关心,因此到不如“实话实说”。至于为郭凯说好话,则是我有心为自己创造一个有实力的盟友,虽然他历史上并无名声,但这世界上因有才而无遇被埋没的人太多了,我总感觉这人绝非碌碌无为之辈,弄不好便能一飞冲天,既然如此,何不稍稍相助,要知往往一饭之恩便能令人铭记肺腑,雪中送碳终究要强于锦上添花百倍。
曹『操』听后微『露』喜『色』,虽然未曾全然信我所言,但也不是无动于衷,至少我知道眼下曹老大手下,长于治边之人除了田畴、牵招外,尚无他人,不过田畴如今已是染病于榻,按照历史,最多在过两年便要over了,而日后大名鼎鼎的田豫则还没有崭『露』头角,因此郭凯实是有些机会,至于他有统兵谋略之才,那是这时期但凡有些才华之人,多少都会读些兵书,而郭元贺既有心报仇,必然不会忽略,更何况『奸』猾之人往往最重实利,所以我到也不是全无根据的胡『乱』夸奖。
曹『操』略微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我所请,而且略微显『露』了他的魄力,立即改任郭凯为司空参军,虽然仍是七品,却已经变成了中央官员,也算很给我面子,当然,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曹老大必然要亲自招来郭凯问对,而这,就要看姓郭的那『奸』猾家伙自己的本事了。
而后,曹『操』又与我略谈片刻,便容我告退离去,我则返回家中,一面从张任、吴尚口中探听如今鲜卑之事,一面等待郭凯前来,虽然我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并且替他说了好话,但仍有一件最为不解之事,待其前来“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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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神秘人物出现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神秘人物出现
午后小睡之后,我正在书房与张任谈及如今鲜卑之事,忽有管家郑洪手持郭凯拜贴而来,我接过一看,只见那上面写着“汉司空参军郭凯”的字样,不由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对张任道:“君兴且与干前去见一见这郭凯郭元贺。”
张任领命,与我同往前厅之外相迎,很快,便见郭凯带着一个手捧礼盒的杂役装束之人,在管家郑洪的引领之下施施然而来。
我面带微笑的上前几步,拱手道:“元贺兄别来无恙否?”
郭凯恢复了他平日里那人畜无害的文儒之气,笑着抱拳还礼道:“凯尚要谢过子翼兄。”说完,冲身后侧那杂役摆了摆手,待其上前,又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兄莫嫌粗鄙。”
我自然仍坚持来者不拒的一惯作风,示意郑洪上前接了,哈哈笑道:“元贺兄实是客气,来,请到厅中一叙。”
郭凯伸手道了声“请”字,便与我进到厅堂之内,张任则紧随而入。
彼此落座奉茶之后,郭凯再次拱手,面『露』感激之『色』,道:“此番丞相招我进见,除问及鲜卑之事外,尚谈及用兵方略,凯知其中必有子翼兄为在下美言,故不胜感激,他日但有所成,必不忘兄今日之恩也。”
郭凯这家伙到也不笨,想到了是我在曹『操』面前替他说了好话,不过即便他眼下表现的感激涕淋、信誓旦旦,可我却不会全然相信,因此淡然摆手笑道:“哪里,哪里,元贺兄勿需如此介怀,兄能得丞相赏识,皆因胸有